……嗯……”
“嗯啊……”
快感如水般侵袭,柳雁卿耐不住的扭摆着身体,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水色。酒精与情`欲的蒸腾让他肩头泛起粉红,偏生沈涟的唇齿在他脖子肩颈附近逡巡不去,留下点点明显的痕迹。
“轻点……啊……”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是同样的位置,沈涟侧着身,尽量避开伤口的环抱着,轻柔的满足着被盅毒烧的将近走火入魔的他。那时他神智不清,只依稀记得身后人温暖的声音叫他不必羞涩不必自轻,身上无可排解的燥热一点点转化成前所未有的快乐……之后便是长长的六年。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回到与沈涟初相识的那一刻,在廖家外面的那一条巷陌中,结识一位江湖知己;这样今日他便能堂而皇之的乘醉而来探访老友,牢骚一番方才酒席中的不愉快,不必怀着这些不可说的心思沉溺于醉生梦死之间。
“啊啊啊……啊……”
快感浮沉之间,柳雁卿的意识慢慢模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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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涟见人迷糊了过去,动作加快,大力抽`插了几下后,将大股白灼射在了柳雁卿的股间。
略微收拾了下,他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今天的柳雁卿令他有些奇怪,听他断断续续讲的话,是与一众大臣们喝醉了酒。他原以为他是情`欲发作来找他排解,可在床上却总是不自觉的推开他,还总是心不在焉的神游天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走到偏房门边,掏出三把钥匙,“啪嗒”三声,门开了。
这间房先前是杂物室,沈涟并不怎么用。他从最左边的一个大柜子中拿出一个方正的匣子,匣子横竖各分六道,被划分成了整整三十六格。每一个格子上贴了一张纸片,写着一味药材的名字。
匣子看起来很旧了,小格子上的把手褪去了颜色,看得出来主人时常把弄。
沈涟抽出最下面一格,纸上写的是“金叶”,里面空空如也。
“你很快,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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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今日约我前来,难道只是要看我耍几下花枪?”
“自然不是。沈大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
“我拜托你的事情,有进展了?”
“自从两年前你从恶霸手中救下了我,我便时时帮大侠留意着您要的东西,可惜一无所获。这一回,倒真是有些转机。只是说之前,小女子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姑娘快讲。”
“两年前您救下我……我愿以身相许,可您推而不受,只说让我帮忙在酒楼客人中留心这些药材的下落……小女子斗胆猜测,这位受伤的人,是您的……您的爱人吗?”
“他是……”沈涟沉默许久,最终说道:“是我的挚友。”
“看来是我多心了……三日后在醉月楼,有一队西域商人前来,送至王府的礼单当中便有‘金叶’,到时候我带您去找他们。”
“多谢。”
云慕盼了两年,终于再次见到这个英俊的大侠,他身形一如既往的俊朗挺拔,眉宇间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忧郁。
“我只愿他身体安康,再无烦忧。别的什么,再不敢妄想。”
沈涟早已走远,云慕反应了半天,才知他临走时轻声留下这句话,是在讲那位“挚友”。
第十二章
“柳雁卿,你还知道回来!”
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路上行人很少。柳雁卿急匆匆的赶回府中,却迎面挨着了劈头盖脸的一声呵斥。
他醒来时天色还未大亮,周身酸软又酥麻的感觉提醒了他昨晚醉酒后迷迷糊糊发生的一切。沈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斜靠着打盹儿,还没有清醒的迹象。柳雁卿本想叫醒他去床上睡,却又觉得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昨夜他酒后失态,虽然已记不清楚具体做了些什么,却也知道不会多么体面。便急忙穿了衣服,离开了沈涟的宅子。
柳府外停了多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柳雁卿一眼便看到了挂在头马上的柳家的家徽。看门的小厮急忙迎上来:“大人,是……老尚书和您的几位叔父从江南过来了。前天下午就到了,听说您当值,便等了您一夜;昨夜您又是一夜未归,问了回来的车夫,说是和大人们吃醉了酒,不知上哪闲逛去了……现下正在里面发脾气呢,您可要小心些啊。”
柳老尚书今年已七十有八,前些年生了场重病,一直卧床不起,去年冬天刚能下地。柳雁卿原本盘算着得了空回去探望,谁知今日老爷子竟千里迢迢的来了京城。
柳雁卿心中犹疑着进了屋,还未走近便听见了老爷子的怒喝,他急忙行至前堂,撩袍跪下。
“孙子不知爷爷前来,这两日多有怠慢,还请您……”
“怠慢?我看你心里是没有我这个人,没有我们这个家族了!我与你叔父足足等了两日,就是要看你几时才回来!你府里的人也惯着你,前天晚上说是当值去了,不在便不在罢;昨天晚上说是……什么……和大人们应酬?哪家的饭吃了这么久,一应酬便应酬了一晚上?这是应酬到哪家青楼妓院的房里去了?”
“爷爷,您误会了,我没有……”
“还嘴硬!咳咳咳咳……”老爷子十分激动的挥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走了下来,站在跪着的柳雁卿面前,一口气没缓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站在一旁的两位叔父急忙上前搀了一把老爷子,大叔父叹着气对着柳雁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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