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伍红旗把钱全交待出来,他也是说好的,一转眼,拘留所里沸腾了,她还走在半路,救护车从她身边驶过,她都不知道那里头是她爸爸。
“说的也是。”于老爷子像是赞同她的话,点点头,到是问出个话来,“有个叫温兰兰的,说是红旗的女人,你认得不?”
☆、049谁欠了你(捉虫)
温兰兰。
这名字,小七自然是记得的,那还是柳成寄的同学,反正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女子到是睡在伍红旗同志的房里,叫她真是觉得恶心极了。
不是她不乐意伍红旗同志再找个,那是不现实的事儿,可伍红旗同志做的事儿,真叫那时的她很受刺激,这身边跟着个让她叫“姨”的胖女人之外,还有这么个只比她大几岁的女人。
她到是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诧异地瞅着于老爷子,那双眼睛很真诚,就是不真诚,她也得叫自己看上去很真诚,“温兰兰?有这么个人吗?我都没有印象了。”
是呀,她快要没有印象了,有时候不乐意去想,那是真的,她知道伍红旗同志被批捕那是伍红旗得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她明明可以理智地告诉自己,举报的温兰兰没有任何错处,可是——
她的手忍不住握紧了又松开,伍红旗同志是得为他所做的事承担责任,温兰兰是出自于公平道义举报,她一点话也没有,温兰兰先是奔着伍红旗同志的身份来,后来又不能如愿成为伍夫人——
其中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温兰兰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举报一个现任的省委书记,那得有多大的胆子,她沉下了眼睛。
“带着个孩子,说是红旗的孩子,你的妹妹。”于老爷子到是不戳穿她的话,迳自喝着茶,一边说着话,话说的很淡漠。
小七的手几乎是紧紧地捏在一起,不论她怎么努力掩饰自己的表情,终究是没法子叫她自己镇制下来,她的生活中,永远都不是个好演员,一直都不是,“那不是我爸的孩子,于老,可别说我有什么妹妹的,我真是受不起。”
于老爷子成竹在胸,听着她的话,不由得笑了,满脸的褶子,笑起来显的有几分亲切,“我也看了,看不出有哪里像你或者是红旗的,我真是有点不太相信,故人的孙女儿,我还是想照扶一下的,但——”
“于老还是别说了。”她忍不住出言相讥,“就算是我爸的女儿,也得我来照顾,还是不麻烦于老的好,要是不是,也别顶着我爸的名头。”
“你这个丫头,就是话说的太直,太难听。”于老爷子摇摇头,回头对身边的护士说,“叫你们于团长出来,别跟个据嘴葫芦似的。”
小七硬是挤出笑脸,面对着于老爷子,她心里头没底,才从叶秉泽那里得到解脱,现在她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老爷子为什么要说出温兰兰的意图,有些人说话不止是说说那么简单。
她其实是最讨厌说话十八弯的人,明明想说的,却是说的很隐晦,叫人硬是很难明白这到底是说的什么,于老爷子大概是高位上坐久了,这话都说的有些“高深莫测”,她心里头可是觉得讽刺极了。
“于老还是算了吧,有他在这里,话根本就是说不清。”她抵制着于震,不想见他,她想重新开始,她的生活没有于震的半点位置,“有什么手续要我签字的,我现在就可以签。”
于老爷子“呵呵”笑,却是伸手止住想要去叫人的护士,“你要是与小震是两情相愿,我到是可以成全……”
他说的很大方,小七却不能当真,笑的很欢乐,“于老说笑了,两情相愿什么的,还真是没有,于老不觉得这年头谈‘两情相愿’是很过时的事吗?——”
“出来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于老爷子开口打断她的话,饶是她表现的再冷静,在看到于团长出来时,不得不觉得有一些惊讶。
于团长看上不太好,不是身体不太好,那么大块儿的身体,想要不好,还真是挺难,他站在于老爷子的身边,一下子把于老爷子挡在后面,面色极为难看,“你就乐意在男人间周旋,都不乐意跟着我?”
她默了。
这个话可真严重,可她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一点都没有,甚至觉得那是他在问别人,不是问的她,脸上的笑意一直保持,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
于团长怒了,“老头子,把你的东西拿出来,我签字就是了,我自个儿去办,也不用劳烦你。”
于老爷子拿出一式两份的《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那上头早已经签着小七的名字,是她亲自签好的,当时丢在窗口,谁都没去拿,现在到是落到他手里。
这于团长呀,看都不看一眼,就划溜溜地签上自个儿的名字,瞧那字写的,跟个“龙飞凤舞”似的,说这个还夸他的,刻薄一点嘛,就像以前大夫开处方时的字,谁也认不出,就大夫一个人能认清。
“嗯,这都是阴差阳错的。”于老爷子表示很满意,尤其是对小七,觉得她是个很识时务的,识时务的孩子,他老人家还是很喜欢的,“温兰兰想见你,我都是挡着呢。”
他再补上一句,显的很亲切。
“那我还是谢谢于老吧,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可以吗?”她站起身,没有看于团长一眼。
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人出现的时候,她瞄过去一眼,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当于团长这个人不存在,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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