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许朝歌眼中一闪,抓着他手,说:“不管如何,景行,请你相信常平他是没有坏心的,他既然决定带走宝鹿,就一定会对她好的。”
孙淼在旁笑她幼稚,她寻求赞同地紧紧盯着崔景行,他却仅仅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会先一步找到宝鹿。”
许朝歌焦急:“常平真的是好人!”
没人说话。
“我知道常平家境一般,他或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宝鹿,很难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这才会想出这个馊主意。”
她看向许渊,问:“为什么一开始没查到宝鹿的下落?”
许渊说:“宝鹿她换了身份。”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许渊看着崔景行,等着他的许可。
崔景行说:“宝鹿一直在用刘夕铃这个名字。”
孙淼与许朝歌异口同声:“刘夕铃?”
许朝歌拧眉思索:“这个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听见过……我想起来了,祁鸣问过我认不认识这个人,我还弄错了前后鼻音,以为她是叫刘夕龄。”
崔景行说:“就是她。”
孙淼大惑不解:“真有这个人啊,这人是哪位,怎么警察都来关心。景行,是不是你在哪惹得fēng_liú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跟常平联手来整你。”
只是一句玩笑话,崔景行脸上却笼着一层散不去的云。
他端起一杯酒走到舷窗,打开挡板看着窗外蔚蓝的天幕,白色的云团飘在飞机下方,形状变化莫测。
他浅浅喝了一口,说:“这事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我来解决。”
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氤氲着泥土和植物茎叶的气味,似火的骄阳一照,伴随着地上带起的湿热,罩子般将这群北方的客人锁在其中。
他们习惯了北方的干燥炽热,猛的踏上这片土地,仿佛蒸了一趟高热的桑拿,仅仅是从舷梯走至地面的短短距离,崔景行他们已是汗流浃背。
接机的汽车已到,大家迫不及待地坐进去,清凉的冷气如救命神药似地一*送来,他们这才觉得散开的七魂八魄都飞了回来。
崔景行亲自打电话给许妈妈,告知他们已经平安抵达。
许朝歌顺从地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因说话而起伏的身体。
崔景行摸摸她软绵绵的一张脸,问:“是不是觉得有哪不舒服?”
许朝歌摇头,说:“挺好的,就是心有点慌。”
时间已晚,不过因为顽强的太阳还要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大地仍旧明亮。他们就近在一家宾馆住下,事先订了三个房间,崔景行跟许朝歌同住。
办理手续的时候,许朝歌在旁尤为不解:“为什么不去你家里住?”
崔景行说:“我家离这儿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已经晚了,咱们先在这儿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启程。”
许渊看许朝歌面色发白,向这边前台要了一杯热水给她。
许朝歌连连道谢,喝了几口,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空空的,觉得好慌,走路也有点飘。”
孙淼白她:“心虚了,人一心虚就会这样,是不是跟我们说谎了?”
许朝歌:“……”
许渊笑着说:“不是,小姐应该是高反了,虽然这儿海拔不到两千米,人还是会有些不适的。先生就是希望给您一个过渡,所以要我安排在这儿住一晚。”
孙淼听着心也慌了,问:“景行,你家那有多高啊,我现在也有点不得劲,听说高反对身体好的人影响大,我可不想一来就成死猪啊。”
崔景行白他一眼:“我家那儿海拔8848。”
孙淼听着就犯晕:“你家原来住珠穆朗玛啊!”
崔景行接过房卡,往孙淼头上敲了下,搂过许朝歌,说:“我先带你回去睡一会儿,晚饭晚点出来吃吧。”
许朝歌头脑昏沉,心悸心慌,整个人都蔫了下来,这时候也顾不上照顾其他人了,只想靠在他的怀里回去躺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灯,被崔景行庞大的身躯挡了大半光线,他躺在椅子上,腿上展着一个钱包,他就这么直直盯着,一动不动。
许朝歌坐起来的时候,才惊扰到他。他连忙将钱包收起来,走到她床边问:“睡了这么久,觉得好点了吗?”
许朝歌抓过他手看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好很多了,心里已经没那么慌了,就是头怎么有点晕乎乎的呢。”
“出去走走,吹吹风,再吃一点东西,说不定会好一点。”
许朝歌赞同,掀开被子去穿鞋。他拦住了,从行李箱里拿出她的一双运动鞋,说:“你脚有点肿,别穿皮鞋了。”
崔景行很自然地蹲下来,抓着她脚往鞋子里送。
许朝歌忽然想到,他上一次这样做的时候,他们刚认识不久。她忽然晕倒,身体虚弱,他借题发挥,大献殷勤。
那时候一切都在试探阶段,你来我往,暗涌沉于冰下。现在她大可坐享其成,任由一切顺其自然,心里却分明看到那模糊的边界。
她向他,越走越近。
崔景行抬头看她,噙着笑:“想什么呢?”
许朝歌将手伸到他面前,说:“你那次给我穿鞋,我手被扎穿了,没想到现在居然都好了,等指甲长好,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了。你的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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