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我的心一直砰砰跳着,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一样。”
许朝歌帮她将长发理好,鬓角乱飞的杂发都仔细收去耳后,随即很认真地将这个人细细打量。
她确实已经不再年轻了,尽管身体里每个部位都在与时间做抗争,她妆容精致的脸上还是爬上了皱纹,她的嗓音不再如以前一样清脆。
许朝歌鲜见地主动抱住了她,依恋地将下巴抵在她香喷喷的肩上,说:“妈妈,我会早点回来的。”
许妈妈心中一动,拍着她后背,说:“我在这儿等你。”
孙淼从车里探出头来,拍着车门问:“什么时候出发,友情提醒啊,再不走,飞机场都要关门了。”
许妈妈抱怨这保镖脾气真大,许朝歌摸了摸她的脸,这次是真的告别。
车里的气氛也一直不佳,许朝歌一直蜷在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崔景行抱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眼睛里头湿润润的,问:“怎么还难受起来了?”
许朝歌吸溜鼻子,说:“没事。”
“你这样,要我怎么忍心带你过去呢?”
“真的没事啊。”
崔景行沉吟:“一会儿上飞机,你先泡个澡睡一觉,醒过来也差不多就到了。下了飞机,我带你去吃我们那的特产。”
许朝歌把脸擦干净,笑着点头,说:“我都听你的。”
“你应该没去过我那边吧?”
“没有,从来没有。”
“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比起这儿,又绰绰有余了。”
“我很期待。”
几十分钟之后,许朝歌他们到达机场。许渊已经提前在飞机上等待,在崔景行进来的时候,殷切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洗澡水也已经准备好,水温适中,结满厚实的泡沫。许朝歌将人整个沉在里面,在肺中氧气消耗殆尽的时候,方才迫不及待地从里面钻出。
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有细小的声响,她以为是崔景行,喊了一声,却见一个身影猫似地跃到门边。
许朝歌吓了一跳,裹紧身上的浴袍,说:“怎么是你!”
被当场抓包的那一个也不惭愧,只是一遍遍懊悔自己怎么如此疏于防范。
孙淼梗着脖子嘴犟:“我走错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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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淼说:“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了?这飞机上才一共几个房间,你连这个都能认错?”许朝歌看着房里被翻找的痕迹,说:“你对我房间好像很感兴趣啊。”
孙淼将门打开,说:“胡说什么呢,对你都没兴趣,就别提对你房间了,走了,一会儿都要到地方了吧!”
许朝歌几步赶过去将他拦下,说:“在我没查清丢了什么之前,你不许走。”
孙淼登时毛了,瞪大眼吼她:“你把老子当什么了,你丢了东西关我屁事,我可没偷鸡摸狗的癖好,你别血口喷人。”
许朝歌也是一肚子火,说:“这可不一定。”
两个人谁也不肯退一步,你拉我扯,许朝歌本就不牢靠的浴袍彻底松了,一边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
听见声音的崔景行恰好赶来,一边将两人分开,一边捞起许朝歌塌下的半边衣服,恨不得脱了身上仅有的衬衫来护住她。
崔景行瞪着孙淼,问:“你在这儿干嘛?”
孙淼仍旧是方才的那番说辞:“我走错房间了!”
许朝歌转身就往房间里去,自她被翻的凌乱的衣服开始找起,直至在桌上发现她移了位置的手机,解锁下来,页面是她给常平发过的短信。
许朝歌抓着手机来问:“你翻过我手机?为什么?你到底在找什么?”
孙淼起初还不肯承认,在她一再逼问后彻底烦了,说:“就是我翻的,怎么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跟常平那混球联系!”
许朝歌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孙淼冷哼:“他自己浑,还怪我说话难听?”
崔景行半抱住许朝歌,将她往房间里推,说:“好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说话一向不着调,犯不着跟他生气。”
孙淼气得内伤:“谁不着调了,老子要不是为了早点把宝鹿找回来,恨不得一辈子都离这女人远远的,真是个扫把星,沾上谁谁就有事。”
他拍上崔景行背:“我看你也别假惺惺的,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想翻她手机,看她是不是跟常平一伙的?”
崔景行一把打开他手,黑亮的眼里闪过阴冷,看得孙淼亦是呼吸一窒:“孙淼,这事跟朝歌没关系,你关心宝鹿我很感激,但我请你别无中生有。”
孙淼终于正经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景行,咱俩十几年的兄弟了,我有没有坏心你最清楚,我不过就是想弄清事实而已。”
许朝歌在旁一阵发怔,反复琢磨几遍孙淼刚刚说过的话,问:“你们知道宝鹿的下落了?可这跟常平有什么关系?”
她顺着孙淼的思路大胆推测:“你们是不是觉得常平带走了宝鹿,而我……是常平的帮凶?”
房间里一下静悄悄的。
最后还是孙淼忍不住揭露:“不是猜测,是事实,宝鹿确确实实是跟常平在一起,至于你是不是帮凶——”
崔景行拦住孙淼,搂着许朝歌的肩膀往房间里带:“你先把衣服换了吧,出来之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许朝歌怔怔前行,说:“好,我换衣服。”又将手机递给崔景行,说:“你要想看就看吧,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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