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装归整好,交给洗墨。”洗墨是吴承祖随身的小厮。
“是。”香枝点头称是,笑眉却眉头轻皱颇有些担心,她也知道吴承祖看起来虽然温和,实际上却最是执拗不过,劝不动的,也就只好不说什么了。
吴承祖穿戴好了,直接去了正院请安,刘氏正在听吴怡说她跟吴承业下棋的事。
“四哥哥最耍懒了,说是让我四目,待我赢了他又不认了。”吴怡嘟着嘴告状。
吴承业也有话说,“输了就是输了,哪有硬说赢了的。”
却原来吴承业跟妹妹下棋,下之前说了让妹妹四目,谁想到后来棋是下赢了,却只赢了吴怡两目半,吴怡自然说是自己赢了,吴承业却也不肯认输。
“说了让妹妹就是让妹妹,老四你输了。”吴承祖听完了他们讲述,很自然的下了结论。
“正是如此,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下棋输给了妹妹怎么可以赖。”吴承宗跟吴承祖一个鼻孔出气,话说的又更狠一些。
“哼!”吴承业气乎乎的坐到椅子上,他本来不应该只赢吴怡新手两目半的,可是他轻敌在先,又让吴怡悔了好几步棋,这才到最后只赢了两目半,谁想到赢却成了输,吴承业是嫡幼子,自幼被宠惯坏了,就算是疼妹妹也要先顾自己的面子。
“好了,这事是五丫头赢了,老四你也不用生气,娘奖给你一块糕,你陪妹妹玩辛苦了。”刘氏拿了块糕直接塞到了吴承业撅得能挂二两油瓶的嘴里。
吴承业含着糕终于忍不住笑了。
吴凤这个时候也来了,听见了弟妹们的官司,搂着吴承业好一顿揉搓。
刘氏见孩子们来齐了,领着他们到了正院给老太太请安,请完安之后老太太单独把她留了下来。
“承祖也大了,他房里的事你要操点心了。”
“承祖只是长得高,十四周岁刚过呢,太早安排房里人移了性情就不好了,我暗地里看着也看上两个人,只等着承祖满了十五再安排。”
平时他们说儿女的年岁,都是按照虚岁说的,吴凤虚岁十六,实际上十五岁零一个月,吴承祖周岁只有十四,刘氏对于给儿子安排通房,没有老太太那么急切。
“你既是早有打算,我也就不操心了,你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才好。”
“儿媳自是省得,只是老太太忙完了凤儿的婚事我还要回南边,承祖房里的事还要您多操心,我看承祖这孩子晚熟,对男女之情还未开窍,不要被那些心大的丫环挑唆坏了,坏了名声。”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这事你就放心吧。”吴老太太对儿媳妇将长孙托给自己很高兴,“儿女都是债,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替你操心儿子。”她也不忘了替自己道辛苦。
“老太太是有福的嘛,您在一天,我轻省一天。”刘氏自然乐意扮演依靠老太太的好儿媳。
吴怡此时要是在她们婆媳身边怕是要心里暗暗对通房这种封建习惯腹诽一番,此时她却是在吴凤的屋子里。
吴凤正关在屋子里绣嫁妆,看见妹妹来了也乐得轻松一会儿,“你怎么有空儿到我屋里来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吴凤做为唯一的嫡长女都是寂寞的,对吴怡这个妹妹自然另眼相看。
“我来给姐姐送好东西。”吴怡一抬手,捧着一个圆形玻璃鱼缸的侍书走了进来。
圆形的玻璃鱼缸里漂着嫩绿的水草,两条墨色的金鱼在水草丛中嬉戏,仔细一看水草里还藏了一对红色金鱼。
“哟,这不是你四哥的宝贝鱼吗?你怎么弄我这儿来了?”
“不是,不是我四哥的,他只是输了个玻璃鱼缸给我,这鱼是我托大哥在外面买的,一对墨龙睛,一对红龙睛比四哥的品相还要好一些呢。”
“他那玻璃鱼缸是老太爷给他买的,从京里带到了扬州,又从扬州带了回来,怎么就被你给弄来了。”吴凤摇头,难怪吴承业在太太那里一通的耍赖呢。
“谁让他瞧不起我。”哼,再怎么样她身体里的灵魂也是成年的,怎么能被小屁孩看不起。
“你啊。”吴凤摇摇头,“得了好东西又为什么给我送来了?”
“姐姐每天都要绣嫁妆,我听说隔一刻钟看看鱼,养眼睛。”
吴凤听她这么说,一下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好不容易盼来跟她做伴的妹妹,没几年就被父母带到了扬州,好不容易又团聚了,她竟要嫁人了。
“姐姐你不用担心,公孙家家风严谨,姐姐是长子长孙媳,自有姐姐的体面,姐夫笨些总比fēng_liú灵巧过份的好。”吴怡劝着吴凤,红楼梦里的贾琏倒是人美会哄人,可惜是个花心大少,夫君笨一点愚腐一点,对于正妻来讲好处比坏处多。
两姐妹正在说话,外面忽然有个丫环跑了进来,看见吴凤脸色不好,这才慢了脚步,“大姑娘、五姑娘,二老爷那边出事了!”
宋氏有些呆愣的站在正院偏房的外面,看着仆人来来去去,经常给府里的人看病的回春堂的牛大夫急匆匆的被拉进了偏房内,平时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习二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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