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们俩是这个闭环唯二的两个意外。”
“我猜钱甯和朱天阳应该是去避难了。”白朗说,“他们有一定的野外求生本领,现在只需要在山上躲着,等到道路打通就有机会能下山。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没人确定,但是我们——”
他顿了一下,“从今天晚上的情况来看,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他向后靠在床头上,双臂抱在身前,“刚才那个人可能只是试探,比起来偷东西,我更倾向于他就是来找机会除掉我们两个的。”
吴笑慈沉默良久。
仿佛是在玩逃生游戏,而且还是地狱难度——甚至连敌人的身份都不知道。
“那这个人可能是谁呢?”
半晌,吴笑慈问。
她翻身下床,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找出大本子——刚才白朗把这个也一并拿了过来,翻开全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所有的名字。
宋春生。
胡二牙。
伍成。
这个村里他们认识的人就剩下这三个。
但是除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白朗住在胡二牙的家里。
“我个人认为,我们现在最好找一个相对可信的人,让他/她来保护我们。”白朗伸出手,点了点本子上第一个名字。
“宋春生?”吴笑慈皱眉,“我现在可还怀疑她是杀赵望根的凶手呢。”
“她不是。”白朗笃定地说。
吴笑慈纳闷:“为什么?”
白朗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反正我就是觉得她不是凶手。”
吴笑慈笑了:“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但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男人说,“胡二牙晚上的精神状态你也看到了,再说他只是个孩子,在村里也没什么话语权,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趁早找他把房子里的钥匙要过来,这样他不住在这里的这几天我们可以安全一点。”
他指向第三个名字,“伍成,他企图说服我假装没看见胡二牙杀人来帮他洗脱罪名,就这一点来说,今晚袭击你的人,他的嫌疑最大,毕竟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杀了我们,是他最好的选择。”
“等等等等。”
吴笑慈急忙举起手,“先停一下。”
男人直起身子,表示洗耳恭听。
“你一直都‘杀’来‘杀’去的,我听着也挺害怕的。”她皱了皱眉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非要杀人的地步?”
“一个星期的时间。”白朗竖起一根手指,“不到七天,在这个村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你觉得还不到这个地步吗?”他收回手,“不是我觉得人性本恶,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吴笑慈苦笑:“本来以为也就采访难一点,怎么现在觉得连活下去都不容易了呢。”
一杯咖啡下肚,再加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眼到了凌晨两点。
床很长,两个人一个人占了一头,吴笑慈在被子下面伸直了腿,拿着相机在看这两天自己拍的照片。
翻着翻着就到头了,第一张照片是她在来万溪村的前一天晚上在家拍的,内容就是老姚给她发过来的采访安排和要求。
“白朗。”
吴笑慈隔着被子踢了踢他,“你是之前在哪儿工作呢?”她记得老姚和她说过,这位白主编是刚挖过来的新人。
白朗两只手枕在脑后:“以前是跑一线的。”
“跑一线的一过来就能做主编?”吴笑慈撇嘴,“蒙我的吧。”
“一线也有水平高低。”男人懒洋洋地说,“水均益也是一线记者,他去你们报社能做主编吗?”
吴笑慈撇嘴。
水均益要是能去他们报社,那不是文曲星下凡摔进了臭水沟吗。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自比水均益?
她仔细想了想国内比较著名的几个战地记者,没记得有姓白的。
“那为什么不做了呢?”
“累。”男人挑眉,“年纪大了,想找个地方养老。”
“噗。”
吴笑慈忍不住笑了,“那你现在一定挺后悔的。”这里虽然只是个无名小村,但却和战场同样危险。
白朗别开脸:“后悔吗......还行吧。”他垂眸,“这也算是特别的经历了。”
这段对话让吴笑慈又强撑了半个小时。
快三点的时候,她实在是撑不住,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
“睡吧。”
白朗翻身下床。
“别关灯。”
在男人的手即将碰到灯绳的前一秒,吴笑慈埋在被子里的脑袋突然伸出来,说道。
白朗收回手。
“好。”
大概是有人在身边,吴笑慈这次睡得很沉,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白朗!”
房间里还是亮的,男人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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