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家小姐家世和相貌都样样出众,您能高看他两眼,已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若论家世,他只不过是老爷收留的一个孤儿,他岂能配得上小姐您呢?”翠儿说道。
“不许胡说,墨哥哥怎么就配不上我了?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定不饶你!”顾云裳生气道。
翠儿低头,再不敢多言。
“既然如你所说,那你说为什么他今天食言不来呢?”顾云裳又伤心起来。
“墨公子今天没来吗?可是我刚才听闻墨公子已至城门,想必这会子应该已经到了吧。”翠儿疑惑道。
“什么?你说墨哥哥他来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顾云裳突然心情爽朗,大笑起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翠儿一脸不解地说道。
顾云裳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说道:“翠儿快来服侍我梳妆,叫人取我那件金丝孔雀裘来。”
翠儿不解,但是只能遵命。
过了好一会儿,顾云裳才梳妆打扮完毕,待她走到筵席之上,本来都在大声谈笑的宾客,一时之间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诶呀,这顾家小姐可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啊!”宴客们纷纷赞叹道。
墨珏见了,竟也不禁心动了几分。
“裳儿既然来了,就坐在你墨哥哥旁边吧。”顾大章端着酒杯说道。
“是,父亲。”顾云裳轻声答道,言语间不失温婉贤淑。
“这墨公子和令爱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时人多有赞叹的说道。
顾大章听闻,甚是喜悦,同样高兴的,还有顾云裳,不觉间,又多饮了几杯。倒是墨珏在一旁,多有尴尬,十分不好意思。
待月圆之时,宾客们都宴罢出去吃月饼,赏圆月去了。顾云裳也拉着墨珏出去赏月,墨珏本不情愿,执拗不过,只好随她出去。
“墨哥哥,你看那花灯多漂亮啊!”顾云裳拉着墨珏来到街上,欣喜雀跃。
“墨哥哥,我们去太湖边上看月亮吧?”顾云裳继续拉着墨珏的衣服,仿佛没有商量的意思,径直拉着他往太湖方向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太湖边上,一时之间,太湖上熙熙攘攘,全是来赏月的人,有泛舟的,有放灯的,有吃酒的,有谈笑的……甚是热闹。
见此情景,顾云裳高兴地说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墨珏听闻,却不由地感伤,每逢佳节,便倍感孤独和落寞,自李家破灭,他心中就再没有合家团圆的时候了,想到此处不由地感伤。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又往往会在这时不争气地想起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如今你又在谁的身旁?”墨珏自言自语。
“墨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啊?”顾云裳见状,瞬时没了劲头。
墨珏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旧事,不由地感伤罢了。”墨珏摇摇头说道。
“什么事情?兄长说出来,我帮你分担分担。”顾云裳心疼地问道。
“没什么,不提也罢,我们去赏灯吧。”墨珏岔开话去。
回到街上,寺庙上香的香客越来越多,人竟然比刚才更多了,有人在寺庙前唱戏,看戏的人非常多,此时更是热闹。只是顾云裳却低着头跟在墨珏身后,全然没有刚出来时的那般兴致了。
因为她知道,他心里有事,而且他心里有一个地方,是她不论怎么样都进不去的。他心头的悲凉,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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