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光是东伯鸢的独子,平时对其宠溺有加,什么事情都惯着他,要不然也不会养出司马德光那跋扈的性子。
现在自己宝贝儿子的尸体就摆在面前,而且还死得这样凄惨,东伯鸢的心里简直愤恨欲狂。
她好恨为什么自己不早点到来,护得儿子周全;好恨为什么自己的独子偏偏无法习武,没有自保之力,落得这般下场。
司马德光生下来时身体便有严重缺陷,终生与武道无缘,哪怕司马家以及东伯鸢身后的家族想尽办法也没能弥补。否则就算他再怎么废物,在司马家庞大资源的堆砌下也不可能连练气境都没达到。
当然,东伯鸢最恨的,还是那个杀死自己宝贝儿子的人!她发誓,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价。
听到东伯鸢的话,翟旬看向司马长岚,抛出一个征询的眼神。
司马长岚只是略微沉吟,便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也隐瞒不了,毕竟东伯鸢也有自己的人脉,给她一点时间照样能查出来,到时只会令双方的关系僵化。
得到司马长岚的许可,翟旬心里有了底,这才缓缓开口道:“二少奶奶息怒,事情的经过家里已经有所了解,老奴这就向您汇报……”接着,将从中年汉子那里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
东伯鸢全程不语,嘴唇抿得紧紧的,那张妩媚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到得后来,已经几乎与窗外的夜色无异。一双桃花眼里仇恨的光芒四射,身上散发的森寒气息甚至令得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许。
在她的脑海中,现在就只剩下了两个字:封恪!
于是,都不等翟旬讲完,东伯鸢便怒吼着发出了命令:“来人,将那小杂种封恪给我抓回来!立刻!马上!”
“是!”在她身侧的那八个黑衣护卫当即跪下领命。而后迅速站起,其中的三人转身就欲向外走。
“哼!”然而司马长岚的怒哼打乱了这一切,一股如渊如狱般的威压从他那硬朗的身躯上升起,瞬间辐散全场,压制得众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而那向外走的三人更是有如石雕一般,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东伯氏,老夫提醒你,此地是我司马家的地界,此事也是我司马家的家事,东伯家族虽强,但我司马家的事,还轮不到东伯家的人来插手!”司马长岚语音低沉,却透露着一种不容违逆的坚决。
东伯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到这时她才幡然醒悟,这里的主事人乃是司马长岚!
作为司马家的媳妇,对于自己的这个公公的性格,东伯鸢很是了解,完全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对家族的掌控欲旺盛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东伯鸢出身名门,其家族的实力甚至比司马家还要强出数筹,这也导致了司马长岚有了一种危机感,平日里一直暗暗防备着东伯鸢母子,就怕家族的权势被他们侵蚀,从而让司马家彻底地沦为东伯家的附庸,这是心怀壮志的司马长岚所绝对不允许的。
对此,东伯鸢心里清楚,但也无可奈何。当初她是真心喜欢司马云宾,才不惜做妾下嫁司马府,然而这份真情在司马长岚的眼里却成了别有用心,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体会。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猜忌,东伯鸢平时总是表现的尽量低调,全力扮演着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儿媳的角色,以期的到司马长岚的认可,结果收效甚微。
今天,她确实是被司马德光的死刺激得失去理智,才会下意识地对自己的护卫下达指令,却不想这个举动竟然触碰到了司马长岚敏感的神经,进而出手制止。
因为东伯鸢在东伯家族的地位不低,家里为了她在司马家能有一定话语权,这几名护卫都是直接从东伯家里派来的精英,个个都有武元境巅峰的实力,合在一起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也难怪司马长岚会紧张。
不过虽然理解司马长岚的忧虑,可并不代表东伯鸢就能毫无怨言的接受,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竟然还这般勾心斗角,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此刻东伯鸢心中对司马长岚生出了一丝怨怼,质问道:“公公,德儿是我的骨肉,作为母亲想亲手为儿子报仇有什么不可以吗?”
司马长岚冷笑:“不错,小德是你的儿子,可根儿上他是司马家的子嗣,体内流着的也是我司马家的血脉。报仇之事,我司马家责无旁贷!连这种事都要外人插手,他日若被旁人知晓,岂不要笑我司马家无能?”
“可是……”
“好了!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议!”司马长岚挥手打断了东伯鸢的话,直接拍板下来:“先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本来已经打算出发,可由于你的到来耽搁了,现在也该行动了,迟则生变。王朗,你速速下去清点人手,即刻出发,务必将封恪给我活着带来!”
“是!”王朗抱拳受命。
见此情景,东伯鸢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不过对于司马长岚的处理,她还是有些不满意,当即出声阻止了正要往外走的王朗:“等等!王朗是吧,你等一下,我有几句话交代!”
王朗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看了东伯鸢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司马长岚,待得看到司马长岚点头示意之后,方才恭声问道:“不知二少奶奶有何吩咐?”
东伯鸢招了招手,道:“你附耳过来。”
“嗯?”王朗面露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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