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花九溪皱眉说。
“呵呵,都告诉你我还拿什么治你?”虫天子干笑两声,“师兄就是不能让师弟拿住了。”
“好了好了,不管你。”花九溪说,“你的意思是,何典的人知道这小动物的由来?”
“十有**。”虫天子说,“他们专门有一门档案,是搜罗天下奇珍异兽、希有妖怪的。所以眼下也只得依靠他们了。”
“那师哥你跟他们搭得上话不?”花九溪问。
虫天子摇摇头,“人家做买卖就讲明码标价,不讲人情。你还是准备准备,领他们任务吧!”把责任退得一干二净。
“那这样,找日子还是我随先生同去——那何典的位置在哪?”湘灵问。
“何典在全国各地都有据点,眼下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也在西南雪山了。不过以咱们的脚力,无非一天一夜的功夫。”虫天子说,“我这倒有他们的地图,可以交到龙女娘娘手上。”
交待完这些虫天子就抬腿要走,花九溪可算松了一口气——嘴上好歹要留他一顿饭。虫天子态度却很坚决,因为手头还有几个实验没有完成。
送走了虫天子,花九溪就要想想怎么照看那小兽了——他对湘灵说:“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什么?”
“自然是喝奶。”湘灵说,“我看喂他瓶装牛奶行不行。”
“能养活自然是最好,到时候还得带它去何典那里讨教呢。”花九溪知道珍惜动物的培育成本是很高的——比普通人家的婴儿还高。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酉司将死者周围人的供词都交到了花九溪手上。这个不能马虎,花九溪当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由于死者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所以被掌握的证词自然寥寥无几。围绕着推测中死者死亡日期,几位证人都目击到有人进入死者的房间——但是,诡异的一点出现了。
这几位证人,居然无法描述嫌疑人的任何体貌特征——只知道对方是一个矮小之人,大约是小学生到国中生的样子。而这人与死者之间丝毫不见冲突争执的迹象。
另外一点就是,证人们一见到嫌疑人,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仿佛是一个从未谋面的亲人。
“啧啧。”花九溪放下手中的材料,说,“身材矮小,能让别人产生好感,难道就是座敷童子么?”他注意到这个疑点,立马修书一封,以虫蜡封了,命白乙交到蛭子手上——你问白乙如何知道蛭子的所在?花九溪先是让白乙闻了闻蛭子的复制体,问:“我听白哥说你嗅力不错,那圣心中学距此有数百里,能找到么?”白乙很自信地点点头。
所谓用人不疑,花九溪就放心让他出门了。
然后就和湘灵、白丙两人伺候那小兽吃喝,逐渐摸索它的秉性——或者说是测试一番。湘灵不断对它吹着冷气,但这小兽没打一个寒颤,又换成热风,小兽同样不为所动。
“怪了,凡动物总有个寒暑癖好,为什么它在这样一曝十寒的环境下还没事呢?”花九溪喃喃说。
“也许是什么神兽吧。”湘灵说。
不过好歹这样就能安心带着它去那高耸的雪山中了。原来何典在各地都有自己的情报点和工作人员,但其迷藏文书档案的地方则格外荒僻,不花大力气不能到达的。
“那小家伙放到哪里?”花九溪一边翻出上次探险所购置的冬衣来,一边问湘灵。
“像寻常妇女那样吊在胸前吧。”湘灵说,“不过它也没个名字——我们起一个如何?”
花九溪点点头:“好,那你肚子里墨水多,湘灵你来起吧。”
湘灵捏了捏下巴,说:“我不想起跟那死人有瓜葛的名字,不祥。它既然是葫芦里分娩的,那就姓胡;而它又算是重生的生命,那名字就叫苏。所以就是,胡苏。”
说罢湘灵便把小兽胡苏绑缚在花九溪身前了,花九溪一阵发窘,原来是叫他来带。
“我师哥说何典不收人银钱,他们的交易方式是这样的:来人提供一条消息,视重要程度,此人可以提出一件要求。而后来搜求消息之人,就要替前者完成——何典其实是这样一个平台,所以叫‘典’。他们的老大就像当铺先生一样,叫‘朝奉’,他地下又有大大小小不少朝奉——这些朝奉一入何典,就都姓何了。”
湘灵听到这里,说:“不知会有什么任务?”
“小到掏鸟窝,大到刺杀帝国君主,都用。”花九溪说,“当然主要是看交换消息本身的价值了。”
“那我们要多联系一个帮手了。”湘灵说。
“那个可以在接触何典之后再说。”花九溪说,“而这次行动应该是比较机密的。我用信蜂通知了嘉钦老哥,不知这蜜蜂好不好使。”
湘灵点头说:“他本来就是雪山上的妖怪,肯定会早于我们抵达。而且嘉钦大哥做事既可靠,又没许多机心。”
花九溪觉得湘灵对嘉钦满是溢美之词,而花九溪所见所知,那人是个十足的闷葫芦——也许正是如此,他们才能互相理解?
随即两人就换车换马,最后徒步登山。湘灵的脚步自然比花九溪这种笨拙人类强多了,但竟出于挽护他自尊心的考虑,故意放慢步子。
因为花九溪拖后腿,两人走了半天才稍稍靠近何典的据点。就见一块晶莹的雪岩之下堆着个雪罗汉。、
“这地方人迹罕至,是谁一时兴起堆的雪人?”花九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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