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尊崇之色道:“传言大禹天命神授,虚怀纳谏,贤能无比,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夏朝便是由此建立。国论学虽不及涂山之会,有万国归服,但臣妹亦要让诸国之人知道王兄的乃是个为国为民的王者,亦有不输于夏禹的纳贤之心,能让我大晋变得更加强盛。”
妣云罗直接把晋晟王比做作圣贤大禹,这令晋晟王被捧得有些挂不住,不过望着王妹眼里笃信无比的神色,他又不由感到动容。
原来寡人在王位眼里竟然是有雄伟的人,怪不得她一直对我毕恭毕敬,敬爱有加。
想到这里,他不由挺直了胸部,神色一震道:“正如王妹所言,待涂畔宫建立以后,寡人欲效仿夏禹,挂钟、鼓、磬、铎于涂畔宫前,以示求才之心。”
晋晟王话一说完,妣云罗立马追述道:“教我以道者击鼓,谕我以义者击钟,告我以事者振铎,对我述说困难者击磬,有告状者摇铎。大禹当初诏命一下,天下贤士皆闻风而至,王兄此举定然也能赢得天下士争相来投。”
听晋晟王与妣云罗兄妹在上面一唱一喝,知道他们是为了纳贤才建造涂畔宫,郗哲面色缓和了许多,但却依旧不赞成道:“大王与公主向往先贤之心固然好,但涂畔宫的修建在臣看来不过是末学肤受,大王若是有求贤若渴之心,将钟、鼓、磬、铎挂于垓下学宫亦然是一样的效果,何必弄此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东西。”
郗哲压了一口气,就只差说晋晟王沽名钓誉,打着招贤的名义,其实不过满足自己的私欲了。
晋晟王被他当众戳破了心思,太阳穴不停地抽动,胸膛起伏不定。
池砚看了他这样子,忍不住在心里一叹,不过等他目光移到妣云罗身上,发现她神色如常,且还望着郗哲,从容不迫道:“我知道郗师父是怕我与王兄所为不过形而上学,但我和王兄确实是为了天下众多士子考虑。涂畔宫建立以后,便会成为我大晋公立的第一学府,届时王兄会召集最好的老师在这里讲学,并收集百家之书,收纳,供学子借阅。”
妣云罗说完,便会对方寒招了招。
不一会儿,几个侍者分别端了一个托盘上来,里面放着一叠叠整齐的折子。
等他们挨个拿着给底下的人分发完,妣云罗道:“大家且看,这是王兄调查了众学子的意愿,经过总结之后,草拟的计划。”
大晋多私学,这些私学多为世家出资建立,而大晋的为官者也大多是世家子弟,妣云罗综合了这个时代的特点,又将应试教育糅合了进去,列出一个新式的求学体系。
来涂畔宫求学之人,可参加各种科考,其只要一门能达到标准,便可进入里面求学,至于考试的名目,并不局限于诗书武学,一些技术人员也被接纳在内。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各诸侯国的国君都打着贤名,等着有识之士投靠,然而这些有识之士参差不齐,也未必全是良才,有些君王终其一生,都没有遇到使得国内强盛的栋梁,并且纵观历史,各国经常出现一个状况,某国君王得到一个良才辅佐,便是使得整个国家兴盛。他们如同群星最最璀璨的一颗,在天空闪烁着光芒,可过了这个时代,便有如流星一般跌落下去,他们所在的国家也会出现诸多弊端,甚至倒退,这在我看来,当下这种求贤的方式是在愚不可及,容易导致后继无力。”
看了里的折纸,再听了妣云罗所说的话,郗哲的指仍不住颤动了一下,抑制不住激动道:“一国的强盛在于民,按照此计划,涂畔宫将为我大晋培养大批人才,大王此举大善,是臣先前愚昧,没有瞧出大王的远见。”
郗哲师大晋第一才子,能让他俯首称服,即使这个计划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但这些年来,妹的计划就等同于他的,晋晟王当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既然郗令伊也赞成了寡人和王妹的计划,那明日便叫程服去看看风水,挑个大吉之日动土。”
“大王,话虽如此,但臣还有几个问题想询问。”
最根本的赋税徭役问题并未解决,因而郗哲有问道:“敢问这涂畔宫修建需要人力几何,银两多少,耗时多久?它们皆从何而出?”
“……”晋晟王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便把目光投向了妣云罗。
妣云罗道:“正如郗师父所言,修建整个涂畔宫,并非一日之功,所以今年只修建主楼和侧,需要两百多人,余下的陆陆续续修建,大概为期年,至于银两,目前大概要十万之多,不过王兄最是体恤民众,定不会动用民赋,且那些工人也有工钱,并不用服徭役。”
郗哲:“依臣看来,涂畔宫主楼非千人之力不可修建,公主说一百人,是否错估?还有十万之钱,它们不从国从取,公主要如何筹出如此多的银钱?”
面对郗哲接二连的提问,妣云罗并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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