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腥风。我曾直言劝谏,越不空笑着答应了,不想这几年浣雪馆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前几日又刺杀戈公子,身为昆仑弟子,我不能再坐视不管。”
晚这才明白过来,点头道:“原来他这么坏,段大哥,我帮你打他。”她跟着段暄学了两日武功,有些长进,闻言摩拳擦掌,雄心勃勃地准备助拳。
段暄莞尔道:“阿晚,你乖乖站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便是帮我啦。”
行不到半柱香时分,眼前豁然开朗,斑驳巨岩上刻着三个遒劲的大字:浣雪馆。
一条长长的甬道向后绵延,隐约现出亭台楼榭的影子。
四五个劲装打扮的男子正守在门前,见到三人前来,对视一眼,脸色均是一变,领头的那人眉毛一扬,正要说话,段暄袖风蓦然侵袭,电光石火之间,已点了他们的穴道。
忽听脚步细碎,一个红裳女郎从门后转出,正是之前见过的圣姬卫绯,晚一见到她,登时想起那杯名叫“春华浓”的迷酒来,俏脸倏地飞红,瞬息压倒万千桃花。
卫绯斜倚门扉,懒洋洋打个呵欠:“段公子来我浣雪馆做客,怎地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便伤了我馆中的弟子?”
段暄微微一笑:“段某今日所来,并非为了做客,卫姑娘难道不知?”声音清雅,宛若泉漱梅花,风动碎玉。
卫绯为他笑容所夺,心中一阵剧跳,叹道:“贵客玉趾降临,馆主扫榻久待,请三位随我来吧。”
第30章 第 30 章
卫绯红裳飞舞,当先向浣雪馆里走去,对那几个被段暄封住穴道的手下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晚挽着段暄的手臂,好奇地四下张望,前方一座富丽华贵的馆阁跃入眼帘,三两小屋环绕周围,设计精巧,颇具匠心,几只孔雀在沙圃中梳理缤纷羽毛,见三人前来,尖叫声中,开屏炫耀,登时五光十色,炫目多彩。
晚瞧得有趣,笑吟吟问道:“段大哥,这是什么鸟儿?长得真好看。”
段暄含笑道:“此乃孔雀,是人间的凡鸟,昆仑山上有仙禽凤凰,更是华美异常,待此间事了,我便带你去昆仑瞧瞧。”
晚听得悠然神往,拍手叫好:“太好啦!”
戈少主神色不愉,对这两人絮絮说些有的没的大不耐烦,皱眉道:“这位圣姬,听说贵馆抓了我的未婚妻陈瑶儿,敢问她现在何处?”
卫绯回眸一笑,顿时横生媚态:“那位陈姑娘一掷千金,向我浣雪馆求取杀手去追杀戈公子,却又不肯当真要你的性命,可我浣雪馆中,哪有出手却不能置人于死命的杀手?那位姑娘十分刁蛮,听说馆主已派人前去取戈公子的首级,对着馆主大叫大嚷,说什么倘若戈公子出了事,便杀了馆主,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戈少主听得大皱其眉:“无论如何,你们将陈瑶儿那臭丫头还我,本少爷不和你们计较便是。”
卫绯冷笑一声:“戈公子这话说得轻巧,上一个对我们馆主无礼的人,坟头上的树木已经亭亭如盖啦!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只道姑苏陈家豪富一时,便可在江湖上肆意妄为,哼,咱们浣雪馆,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戈少主听她言下之意,竟是不肯放人,不禁慌急焦躁,喝道:“你们要怎样才肯罢休?”
卫绯笑道:“听说流华阁的少主在大婚之前逃婚,想来并不喜欢那位陈姑娘,为何竟对她的安危如此在意?”
戈少主一愣,蓦地怒道:“本少爷何曾在意过那臭丫头?只不过,她好歹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小命儿,本少爷总得保了。”
卫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戈少主只觉这女子目光亮如雪刃,心底秘密尽被她看穿,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进得馆内,却是一呆。
屋内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织金镂银,陈设精绝,里面或坐或立,七八个女子各着彩衣,正自嬉笑,见三人进来,均是眼波横流,刹那之间,问好之声此起彼伏。
段暄一怔:“卫姑娘,段某求见的是浣雪馆主。”
卫绯掩唇一笑,鲜红指甲无端地冒出几丝血气:“段公子上次前来,是奉师命拜见馆主,远来是客,我们馆主自然相见,今日段公子却身带剑气,随时准备出手,已是浣雪馆之敌。公子若要见到馆主,便需闯过这天仙子奇阵。”
伴着她娇媚入骨的声音,那些女子有意无意之间,环绕出参差的阵型来,彩裳飞扬,令人目为之迷。
段暄沉吟道:“段某与诸位姑娘无冤无仇,不便动手。”
一个紫衣女子桃花眼弯弯,嫣然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们七人斗你一人,本来胜之不武,但段公子武功太高,若要单打独斗,我等自知不是公子三招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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