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情专注而焦急。
常轼心中如同闪过电光火石。对了,昨天她似乎很晚才离开公司,又不回柯耐的微信。最近公司并无紧急任务,她究竟在忙活什么?难道我就这样将监控录像交给小闻总吗?她会如何处置高菲?
他反复思量,犹豫再三,最终却不得不承认:现在,也许只有那个人能帮她,我到底要不要采取行动……
☆、摊牌
办公桌上摊放着苏莱刚刚备妥的两份资料。
阚侃先拿起左手边这一份——人力资源部员工9月的差旅记录表。他去扫墓的前一日,也就是9月15日,绝对错不了的。高菲果然也搭乘同一次列车去了s市。从报销的车票金额来看,她本该睡在下铺才对。倘若上铺的蒙面女子当真是她,多半是与我的境遇相仿,也与别人临时调换了铺位,而与之交换的或许正是柯耐吧。
关键问题在于,送我喷剂的人到底是谁?与印章的主人是否为同一人?阚侃啊阚侃,你爱上的究竟是谁?因何生爱?又为何会如身陷迷雾一般?抑或是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正视,坦然地走出这团迷雾,毋宁让飘渺的幻象代替严酷的现实吧?
他微合双目,抬手在睛明穴上反复轻按,接着又翻开另一份资料——近两年入职人力部的员工简历。他对苏莱宣称的官方理由是要制定人才培养计划,需先了解每人的专业背景。其实,他更欲探明高菲的身世履历,据此推测她与常轼自何时起有机会相识。
从简历上来看,她与常轼原是老乡,她就读的t大也与常轼的母校同在b市。t大……好熟悉的校名啊。
他恍然记起,廖康成的胞弟明成与高菲既是同届,又曾是国际商学院的高材生,早在大学时便与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一起创业,他们的ee现已发展得风生水起,如火如荼,在多个繁华显赫地段开设了精品店。
毕业后,明成未如廖父所愿进入集团供职,最近倒是从哥哥康成那里引进了机器人咖啡师的最新款设备,不仅能通过机械臂完美地复制咖啡制作动作,精准无误地控制时间与角度,还可灵活高效地更换零件和程序,应用于松饼、冰激凌等食品制作,充分发挥了人工智能与应用场景相融合的独特优势。
或许,廖明成有可能熟悉高菲的情况,甚或是大学时代的一些传闻轶事。阚侃正欲约见明成,忽闻有人敲门,便顺手阖起资料,谨慎地置于办公桌一角。
见常轼面色忧悒地立于桌前,阚侃心中掠过一线惊疑,语气却仍淡定如常。
“有什么事吗?”
常轼凝眉垂首,试探地缓缓开口:“阚总,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如果其他部门的老总在怀疑我们人力部的同事,您会持什么样的态度呢?”
阚侃凝视着他深藏焦虑的墨瞳,揣测着他的弦外之音。
高菲坐在工位上,仔仔细细地将挎包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她想起方才常轼路过时冷峻而忧郁的眸光,仿佛已一眼望穿她心底的焦虑与忐忑。
这怎么可能呢?她微微苦笑着。他不会猜到玉印竟然不翼而飞,要不是我网购的《解忧杂货铺》送到了,打算照例盖上那枚闲章,就连我自己也完全无感啊。
你知道的那个地方。高二那年初夏,他说要送我生日礼物,却调皮地将玉印偷藏在我家门口的牛奶箱里,然后躲在不远处暗中观望。我取牛奶时意外发现,他当即从藏身处跳出来,哈哈大笑: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嘛,真乃孺子可教也!
我问他为何选择“逍遥”二字?
他轻轻一笑:你不是最爱背诵庄子的《逍遥游》么?我就算是爱屋及乌吧~~
高菲从记忆中抽离回来,这才恍然记起,还有个地方确实尚未找寻过,那就是阚总的车里!o-,可我要如何去找呢?还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他?
忽然,她接到母亲大人的微信,说是已经约好今晚的相亲地点,让她到公司附近的sw咖啡厅见面。苍天啊,都什么年月了,竟还有像娘亲这么操碎了心的,连相亲都要钦定选址。唉……
嗯?等一下!这家咖啡厅不正是廖明成合伙开的么?考虑到和他哥哥康成昔日的恋人关系,高菲不禁一阵心凉。在前男友亲弟弟的地盘上相亲,怎么听着都好诡异的有木有?只好祈求老天保佑,明成今晚不要驻守在店里和我碰面才好。
阚侃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电脑屏幕,仿佛眼前的一切皆看似平淡无奇。常轼隐约感到他眼中蕴含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欣慰与释然,却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只得一言不发,神色严肃地静候boss发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阚侃终于抬起清亮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向常轼。
常轼略一踌躇,还是迎着他探询的目光坦率作答:“事关您的下属,我认为您有必要了解情况。而且……”
“而且什么?”阚侃将身体稍稍前倾,愈加留意地打量着他。
“这段录像对高菲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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