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离去之后,骆阳便径自来到了乐平所在的府上。
“见过蓟公——”进入府门,那府中的仆人带着笑,微微行礼。
骆阳一改之前对赵敛与许杰下令时的庄严神情,亦是对着那仆人微笑问道:“这几天,乐平恢复的如何了?”
“听医士说,恢复的不错。”那仆人小心的说完,随后接着道:“眼下医士就在此处,蓟公不若进去问问医士。”
房中,卢筱也静静的在一旁坐了下来:“如此说来,蓟公当真不是一般人。”
许是怕乐平在此处烦闷,也许是卢筱真的想知道关于骆阳的一些事情,所以此时的她,便与乐平说起了有关骆阳的事情。
乐平虽然有些转变,可是心性却终究不成熟,心性耿直,心里不藏什么事情。
见卢筱愿意听,这也就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关于骆阳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从二人在济北郡相识,那时的骆阳是何等的落魄。
没有吃饭的钱便在酒店中蹭吃蹭喝,最后结账的时候本想直接走掉,却是被店家抓住,差点就送去见官。
两人在那时相识。到骆阳将自己改编过的西游记讲给乐平听,再到后来,二人一起饿肚子。
然后便是到广阳郡,入蓟城后的一切。
当然,这里面,乐平知道骆阳说服了韩广,却是不知道背后玩那一套阴的。
“可不是嘛,还记得,他第一次带回来粮食,当天晚上就让分给了城中百姓。后来做了蓟公,被百姓拥戴,却还是与兵卒们吃同样的食物。”
乐平的嘴角带着笑,神情似是追忆。卢筱听着,那嘴角亦是带着甜甜的笑。
就在此时,骆阳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二人刚才的对话,一进门便是朗声说道:“这两日各县的事情有些繁忙,乐兄这伤可好些了?”
听到声音,卢筱则赶忙起身,却是恰在此时遇见了骆阳:“卢筱,参见蓟公——”
“卢医士不用多礼,这些时间有劳了——”
“都是卢筱应该做的。”
闻言骆阳只是干笑了两声,便缓缓走到了乐平的身边,低头看了看,淡淡问道:“他的伤如何了?”
“这是内伤,伤口较深,要想完全愈合,尚需一些时日。”卢筱微微欠身,淡淡道:“不过,再有两三日,便可以下床走动了。”
闻言,骆阳微微的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他府上的一个士卒,在仆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何事?”看到来人,骆阳便先开口问道。
那士卒乃是骆阳在军中选出来的兵卒,是专门负责自己府上安全,以及向各处百姓传递消息,包括对下属县传递消息用的。
当然,若是下属各县,或者列如现在在外的赵敛、许杰有消息传回,也会通过这些人传递到骆阳的手中。
“禀蓟公,有份渔阳郡送来的密报,来人说要蓟公亲启。”说着,那士卒已将把手中密封着的盒子双手呈上。
在那身旁的卢筱见状,知道是有要事,便收拾了自己带来的东西,对着骆阳再次行礼,“卢筱还要去教导那些女子医术,便先告辞了。”
那些女子,自是被骆阳调教过的那些个在暗宗带回来的女子。
眼下这些人,都被骆阳安排在了卢筱的名下,由卢筱带来统一教导。
待卢筱离去之后,骆阳这才对着那侍卫说道:“你也先下去吧——”
“呵——”
直到房间里就剩下骆阳与乐平两个人的时候,骆阳这才打开了那个密封的木盒。
里面放着的是一捆竹简,将那竹简取出、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列字迹,“久闻蓟公乃天下大义之士,地灵显圣之人,今入故燕之地,废广阳秦法,救广阳万千苍生与水火。此些事迹以皆为佳话。
蓟公亲民之事迹感怀家母,为了结家母之愿,下月乙丑日乃家母寿辰,特邀蓟公亲临渔阳郡江县一叙,望蓟公务必赏光。”
那最后的落款处,乃是“子于”两个字。
静静的将竹简收起来,骆阳不由的在心中想着什么。子于的名字他是没有什么耳闻,可从那竹简之上的简短字迹,足以看出对方对自己是多么的关注。
蓟公、天下大义之士、就连最近几天才发生的地灵显圣的事情也知道。
虽然对方在竹简上已经说明,这些事已经被各地百姓当作佳话。
可骆阳却不认为,在这个乱世,通信技术又不发达的年代里,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四处传言,消息真就能传的那么快?
这事显然不是对方说的那么简单。
出现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是两种原因,一个是对方从韩广进军时,开始注意到了他骆阳。
另外一个就是,对方本就是一直注意着故燕各地的动向,准备搞点大的动作。
而这两点,无论是那一点,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这些人,一定有自己的一些势力才是。
“蓟公——”就在骆阳胡思乱想的时候,乐平转过头看着他,静静的说道:“再过几日,我想回去看看,昨日有人来信,说祖夫人的寿辰要到了——”
不知到为何,乐平这话说的有些委婉,像是自己这一去,就多么的对不起骆阳似得。
这声音听的骆阳也是一阵新奇,自己平日里对属下似乎不严厉,除了坑那许杰几次之外——
“不是说了吗,私下,你我还是兄弟相称。”顺手将那竹简收起,骆阳转身笑对乐平道。
“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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