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公万年——”那身后,追寻至此的许杰,听闻骆阳的一番话语,当即振臂高呼。
声音穿过骆阳的耳畔,进入那十余县尉的耳中。这些个县尉,亦是跟着呼喊。
“蓟公万年——”
“蓟公万年——”
一瞬间,如同潮水涌动,身后的数千青壮纷纷开始了高呼。
微风缓缓的吹过,枝桠摇曳,几滴水珠缓缓的在树叶之上滑落。
一阵隐隐约约的滴答声之后,那四个带着令牌的县令一步步的走到骆阳的面前。
“暴秦无道,残害无数苍生,我等身为秦官亦为不耻,愿誓死跟随蓟公,请蓟公收下此令。”
四人齐齐将双手中的令牌高举,神情庄严,在骆阳面前却是没有丝毫的不恭。
伸手,接过那一个个令牌,骆阳转身猛然呼喊道:“赵敛。”
“属下在——”
“将这些东西融成铁水,打造成矛头,用以绞杀暴秦的大军——”
“呵——”
后方那一句句“蓟公万年”的话语仍旧在高呼。
声音穿透高耸的城墙,透过墙体,隐隐的响彻在乐平的耳边。
“外面发生了何事?”还是有些虚弱的他,转向那仆人轻声问道。
“禀先生,听人说是附近各县之人都来拜见蓟公,愿以蓟公为主,归顺蓟公——”
“周围各县?”一听这话,乐平的嘴角瞬间带起了一抹笑意,嘴上却是骂道:“这个骆阳,说好了一起带着我威风的,扶我起来,去城外看看——”
那仆人闻言也笑了,走上前去,就要将乐平扶起。
却是被一边的卢筱伸手拦了下来:“唉,先生这伤口还不宜走动——”
……
在清晨的事情过去之后。
个个县尉尽皆被骆阳暂提为新的县令,在吩咐完他们一些事情之后,便将这些个县令差遣了回去。
于此同时,由蓟公府发出的一份关于约法三章,已及征粮纳税之事的密令,在下午的时候被草拟了出来。
除了那约法三章的内容不变之外,免去今年的赋税,之后赋税便根据之前所言,只收取一成。
“还有,将……现在关押的犯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放了?”看着那一横小子,许杰缓缓的念出了口。
那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蓟公,此事要不要斟酌一下?”
转身,骆阳淡淡的笑了笑了,道:“不用了,都放了吧,告诉他们,这是给他们的一次机会,若是再有下次,定然不会轻易饶恕——”
“行吧,您是蓟公,听您的——”无所谓的一声自语,许杰静静的说道:“若无它事,许杰便下去传递传令去了。”
“不急,为了防止再出差错,这次让赵敛陪你一起去——”
“赵敛?就那个莽夫?”
正说话见,赵敛已经到了府门口,此时那引路的仆人,已经是在门外躬身做出了请的手势。
那声音,隐隐的传入赵敛耳中,顿时就让赵敛露出了一阵鄙夷。
就用那鄙夷的神情打量了许杰一番,赵敛这才大步来到了骆阳的面前:“拜见蓟公,不知蓟公招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要你带些人,跟许杰一起去各县办些事情。坐下说吧——”似笑非笑的看了许杰一眼,骆阳朝着两边的席位伸手,示意两人入座。
待大家入座之后,骆阳这才淡淡的说道:“此去各县,除了向各地百姓诏令那些事情之外,最主要的还有一点。”
收起嘴角那淡淡的笑意,骆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淡淡的扫过:“赵郡尉此去,带上一千兵卒,要让各处的青壮看出我们的实力,尽可能的多招收各地的青壮入军。
便告诉百姓,凡是十六以上、四十以下的男子都可入军,家中有男子入军者,可免去全家每年需要上缴的赋税。”
免税,而且是免去全家所有的人的赋税。
只收取一成的赋税本就不高,如今还要免税。免去入军男子的赋税便是,免去全家之人的赋税,这未免便是让人有人想不通了。
便是赵敛,也不由的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蓟公,免去全家所有的人赋税,这岂不是?我军中将士吃什么?”
“是啊,就城外的那三顷良田,都不够眼下这六千大军吃的。”许杰也连忙跟着附和道。
“粮食多了,百姓存着也是无用,届时想办法给予其他好处,换回来便是。此事到不用担心。”
“主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转身看向赵敛,骆阳淡淡的说道:“那些个县令是否真心投奔尚未可知,之所以带兵去,也是为了打消他们心中的杂念,另外,各县之内的衙役与士卒,尽皆收入军中,县尉手下不得超过五十名手持兵器的士卒。用以治安。”
眼下,至少在名义上广阳郡是归顺自己的了。但这些个县令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本就说不清楚。
所以兵权必须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眼下的县令最多就是个衙役,调解一下百姓之间的纠纷,传递一下上面的命令也就是了。
“可,如此明显的向那些县令讨要人手,是否会激起个县令的不瞒?”赵敛皱了皱眉头,那声音像是再提醒。
只是在他说完之后,却见骆阳的嘴角露出了阴阴的一笑:“就暗中去个县令府商议,就说,他们之前乃是秦皇设的官,百姓得知县令勾结山匪一事,很是恼怒。
最近各地起义军声势四起,县令被乱民杀害更是不再少数,若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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