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合忙道:“不敢不敢,大人言重了,奴才不过是娘娘手下做粗活的,都是娘娘抬爱,才领了这首领之职,是娘娘庇佑奴才才是。”
程伯幼微微一笑,道:“此次琛州治水,驸马爷事必躬亲,下官也不敢怠慢,不过尽了本分,却有如此隆恩,当真惭愧。”
君合听他说起天同,不明何意,只道:“大人治水有功,皇上重赏也是该的,大人不必谦虚。”
程伯幼又道:“这还是多亏驸马爷器重。”说着眼珠一转,又道:“也是宰相大人抬爱。”
君合心中微微一动,只笑而不答。
程伯幼便继续道:“驸马爷这回封了工部员外郎,宰相大人也颇为欣慰,纵观这朝中,也就只剩兵部尚未落到大人手里了。”
君合笑笑道:“这前朝的事,大人跟奴才说,倒是对牛弹琴了。”
程伯幼亦笑道:“前朝、后宫,哪里不是千丝万缕的关联,这天眼见着就要变了,下官只盼着柳公公落雨时能给小女撑一撑伞,也是不情之请了。”
君合仍只是装傻道:“大人又说笑了,天要下雨自有云姑娘撑伞,奴才哪里近得了娘娘的身呢?”
程伯幼缓缓放下茶杯,道:“下官已将话说至此,唯望柳公公体会这可怜父母心罢了。”
君合笑着不作回应,程伯幼只得又道:“只是小女生性有些倔强,因而这桩桩件件的事却是不便说与她听的,少不得公公在宫中行事时多费些神,下官也替小女陪个不是了。”
君合只道:“大人言重。”
程伯幼见君合如此,起身道:“那么下官的话,还请劳烦公公费心了,”
君合只起身行礼,却并不接话,随着程伯幼一同出门去了。
宫规森严,程容华在程府也不得久留,与程伯幼、程远新也只得在外殿疏远客气着略说几句话,便各自叮嘱保重,泪眼婆娑的去了,回到宫中却已是戌时,众人疲乏,皆草草睡了。
君合却在心中反复思量着程伯幼的话,显然他已投靠金杜,才会得知君合的身份,想来定是金杜告知他,让他命程容华配合自己在宫中行事,可是听他所言,却又想将程容华置于事外,还求着他将来能保住程容华无虞,如此却是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心中不免觉得可笑。只是又想程容华为人可亲,对自己也算照顾,将来若真有不测,能有搭救一把之时倒也该尽些绵力,想着心中安定,方才沉沉睡去。
次日午后,程容华携晴云、琼烟去向皇帝谢恩,君合想着难得有空,便准备去歆玉宫向寻梅打听身世之事,刚出宫门,却远远地看见炜衡来了,便寻了一处阴凉树下候着他。
炜衡走到跟前,问道:“这是去哪?”
君合道:“歆玉宫。”
炜衡听言眉头一皱,君合忙道:“去寻谷公子问问胎记的事。”
炜衡方点了点头,君合问道:“你有事?”
炜衡笑道:“没事,想你了。”
君合面上一红,道:“去!”
炜衡道:“不如我与你一同去歆玉宫,看看那位谷公子和你长得有多像?”
君合想了想,道:“别了,咱们的关系还是越少些人知道越好。”
炜衡凑近笑道:“咱们什么关系?”说着在君合臀上摸了一把。
君合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一把攥住炜衡的命根子,炜衡痛得呲牙咧嘴,连连告饶道:“好弟弟好弟弟,我错了,饶了我这一遭罢!”
君合心中偷笑,放开手,炜衡却又立刻道:“捏坏了下回还怎么伺候你!”
君合听言又要去抓,炜衡却早有防备,闪避之后反抓住君合的手臂,一把将他抱住抵在了树干上,树叶被震得沙沙作响,洋洋洒洒飘落下来一大片。
君合急道:“光天化日的!这可是在外头!”
炜衡看着君合的样子,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也怕被人看见,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君合气的抬脚就要踹,炜衡忙躲开道:“好了好了,不顽了。”
君合白了炜衡一眼,转身就朝歆玉宫去,忽想到昨日之事,便又走了回来,炜衡一看,笑道:“怎么?忍不了啦?那到你房里去。”
君合道:“不同你玩笑,有正事。”于是将程伯幼嘱咐他的话说与了炜衡听,炜衡点头道:“这个姓程的,光想要好处,又不肯一点付出,想得倒美。”
君合道:“他在前朝定是能为大人所用,且他从前就经商,现在程远新也经商,必定花了不少银两,只是不舍得他的女儿也沦为牺牲品吧。”
炜衡道:“如此说,这份心倒也令人同情。”
君合道:“程容华待我不薄,将来我还是会尽量帮她一把。”
炜衡道:“殷婕妤也是。”
君合听了,感慨道:“唉,人人皆是身不由己,不知将来那日来时又有几人能苟活。”
炜衡道:“我只尽量保全你。”
君合心中感动,却道:“我还想保全程容华、云姑娘、烟姑姑、观韬、谷公子还有忠慧王。”
炜衡吃醋道:“我心里只有你,你心里却有这么些个人。”
君合道:“你又与他们不同。”
炜衡笑道:“哪里不同?”
君合板着脸道:“你十分可厌!”
炜衡噗嗤一声笑了,见君合皱眉抿嘴的样子,更觉得心痒难耐,伏在君合耳畔道:“晚上我来找你。”
君合耳朵一热,推炜衡道:“你别来!”
炜衡笑道:“只怕倒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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