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承受力并不比作为思考器官的脑袋强很多。若左右脑可以对乱七八糟的眼之所见进行思维混乱之下的思考,眼睛也可以就恒河之上的尸体和鲜花进行视而不见的忽略。
天桥下面传来沉闷却不失性感的轰鸣,远远地沿着风去的方向拉扯出一条逐渐消逝的奢华声音带,在一大拨节律一致的喧嚣中异军突起,充满野性的嚎鸣放荡而不羁。
祁安站在朝自己摄影的那人所站的位置很久很久,一直看着那两排电扶梯很久很久。期间上来过五个人,下去过三个人,分别有两个人构成合一的独来独往。都是气质极佳般的挺直了身板走路的年轻男女,即使在冷天也能衣着得极具诱惑性的时髦。他们步履果断,似乎也意志坚定,至少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神似莫名其妙地在电扶梯中间呆上估约两首歌的时间。
在离开那个立足点之前,外套口袋里发出蔓延至大衣前襟的震动。连续不止且闷哼有声的震动。好像不把它按掉就誓不罢休,顽强地催促着。祁安用握着背带的右手伸进左边的外套口袋,拿出手机,看着未知号码,却不想把它滑向绿色键。毫无规则的心思近乎慵懒,除了站立着没有焦点地观望着什么,此外并不想做其他任何事。包括动一动大拇指,即便在欲使手机滑出掌心的震动的威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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