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你怎么眼睛都发直了,也不怕吓着了人家姑娘?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华儿将来会是你的姨姐,你就不能收敛点儿么!”
凌审行见他久久没有搭腔,只盯着红裙的女子瞧,便笑着打趣道。
“得等……”
但觑着他惊骇的表情,凌审行又陷入了困惑,“怎么被吓着的,貌似是你啊?”
她有那么可怕么?
青春年少,黑发红袍,长腿蜂腰,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才对。
“二叔,你听过红衣女鬼的故事么?”
凌准僵硬的扭过头来,木木的开口道。
“几十年前我就听过了。”
凌审行是地地道道的长安人,自小便经常见到多方的术士聚集于长安,或煞有介事的开坛做法,或故弄玄虚的吞吐吸纳,同时为了能招徕人气,还会在宣讲神迹时给民众发放不要钱的酒水和瓜果,顺带巧妙的加一些开头骇人听闻,中间血腥残暴,结局善恶有报的鬼故事进去,唬得围观的民众一惊一乍的。
而他为了能蹭吃蹭喝,便经常跑过去旁听。
其中,红衣女鬼的故事是被讲得最多的——不管她生前有多么柔弱,多么胆小,只要在死时穿了一身红衣服,再憋上一肚子的怨气,就能在死后化为厉鬼,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至于杀人那更是不在话下,只消一露面,就能把人吓得屁滚尿流,接着就翻白眼蹬腿儿,再接着就没气儿了。
此外还有白衣女鬼、黑衣女鬼、青衣女鬼的传说,但人气明显比不上穿大红袍的,法力更是差了一大截,说出来都嫌丢人。
“怎么?你是看她穿了一身的红,就被吓到了?“
在凌准很小的时候,凌审行为了哄他入睡,就剑走偏锋,给他讲了类似的故事,结果他虽然不吵不闹了,却吓得一整夜都缩在被子里,连脑袋都不敢伸出去,生怕刚一露头,就对上了红衣女鬼那张血盆大口。
“二叔,你还记得吗?在我还未跟着你习武时,是经常能看见鬼的。”
凌准哭笑不得,急急的打断了对方发散的思维,直奔主题道:“后来,我见到它们的次数减少了,但不等于没有。而前段日子,我和郑元郎在酒肆里闲坐,看到了一个红裳红裙的女鬼趴在沈构的背上……”
他草草的解释了一下沈构此人的来历,又道:“当时我看不清她的面目,辨不出她的模样。但是,我始终能感觉到一股子冲天的煞气,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而你口中的华儿,也给了我同样的感觉,很古怪,很不安……”
“你是说,华儿她就是那个女鬼?”
凌审行觉得十分费解,“她分明是个大活人吧?有影子,有下巴,有脚后跟,还有呼吸。难不成,你是看她们都穿得红彤彤的,才把她们认混淆了?”
随后,他又摇头道:“可你的眼力,也不该有那么差啊?”
如果单凭衣服就能把人和鬼认错,那真会笑掉听者的大牙了。
况且凌准的耳力和眼力向来都是极好的,无论是打猎还是斗殴,都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总不能一遇到她,就鬼使神差的废掉了、失效了吧?
“我知道,她身上的确有什么古怪之处。”
她能从南诏不辞辛苦的赶来,本身就很不寻常了。
而她的身世,更是说得含含糊糊,似是而非。
“但再古怪,应该也不是你感觉的那样。”
凌审行话锋一转,“不管怎样,你还是听我的,继续静观其变,莫要轻举妄动。反正该来的始终会来,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只会烫了你的嘴。”
凌准纠结了半晌,终是点了头。
“嘤嘤嘤……”
而那厢,吴玉姬正捂着红肿的嘴,呆在一间废弃的农舍里,无力的啜泣着。
这一路行来,男子果然是说到做到,丝毫没有坏她的清白,可她所受到的折辱,却比被人坏了清白还要难堪一百倍。
譬如,他明知她浑身乏力,很难动弹,却仍是以挖眼来威胁她,逼她从他的胯下钻过去。
为了能保住自己的美目,她只能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足足花了两盏茶的工夫,才无比屈辱的爬了过去。
可他仍嫌不满意,居然逼她生吃了他从伤口处剜下来的烂肉。
不然,他就要把几条肥肿扭曲的蛊虫一起喂给她,说是能让她如母犬一样发情,见着个乡野村夫就急吼吼的求欢。
为了能保住自己的身子,她只能照做了。
而后他得寸进尺,玩出了别的花样——粗暴蛮横的扒开了她的衣衫,逼她在他的面前自渎,否则就要将赤条条的她扔到附近的村落里去;拿来两根细细的针,逼她亲自动手,从她胸乳上最娇嫩的两点刺进去,又缓慢的拔出来……
不过是短短的半日,她已经快要被折磨的崩溃了。
她恨毒了他。
明明是他故意装作地位超然的模样出现,欺瞒她在先,轻薄她在后,而她不过是听了那些女子的怂恿,才对他出手的。
至于那根带着倒刺的鞭子,又不是她准备的。
所以,他眼瞎了,只怪他自己倒霉,非得朝她扭头瞪眼的,才正好挨了那一记。
从头到尾,她都是无辜的。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凭什么?
而凌准又凭什么只信了那些女子的鬼话,就把她给抛弃了?
如果他肯陪着自己一起走,或是让自己一起留下,那自己怎会受到这种非人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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