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绝不会欲断不断,自我折磨!」呼吸都变得沈重,视线有些模糊,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如此对他,可恶,司徒尊不服气地傲然回视,看著眼前似乎充满痛苦挣扎的面孔,「……龟缩了二十年、不是懦夫是什麽……如果是我、会立刻杀了、冷傲竹娶……的那个女人、如果……他对不起我就连他……」
「哈、哈哈啊……」如果可以,他也想在二十年前……
长臂一扬,将人丢在床上,冷眸对上邪佞傲慢地凤眸,「你跟你爹……一点都不像,但你比他坦荡直率!」麟应该是温顺地,空灵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总是猜测著麟的心思,把一切都放在心里,所以才让他直到今天都举足无措。
「咳、咳……本公子不吃这一套!」什麽坦荡直率,说他任性就好了!可是别以为随随便便夸他几句,就能让他屈服,如果让他不高兴,他可是软硬都不吃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麟的儿子会有一副如此不逊的脾气,「哼嗯,小子,如果珍惜你的命,就最好不要惹事生非,对你没有好处!」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小子有一张那麽像却又展现截然不同风韵的脸,才让他觉得亲切。
「要我司徒尊对你唯唯诺诺,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不理会身边老者好心的暗示,唯我独尊的个性不允许他向“恶势力”低头,「否则,就算一辈子被你封著穴道,我也会想办法要你的命!」
而且,这个家夥还是那块木头的灭门仇人!
「……你倒是有著南宫家宁死不屈的傲气!」对了,他之所以觉得亲切,是因为那双凤眸中有著与他记忆中麟的双眼,不同的傲气与决绝……
哼,他又在胡思乱想了,麟的儿子怎麽可能会有南宫家人的傲气,不过是个被宠坏纵坏的公子哥,那种士可杀不可辱的傲与骄傲不同。
「靳伯,你看著他!」甩开不该有的思绪,回眸再看一眼依然瞪著他的司徒尊,「你要是再敢乱来,我不会杀你,我会去把冷家小子抓来……慢慢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
「……」满腔的愤怒却因为不能使用武功而压在胸口,紧咬著下唇,他只能瞪眼,「南宫烈,你这个混蛋,你如果……」不行,他不能惹恼对方,可是……天呐,太窝囊了,他司徒尊居然也会有如此屈居於人下的一天!
「哈哈啊……」再一次萧狂地笑了,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
「你笑吧!你最好希望我这辈子都冲不开穴道……」忿忿不平地目光如同利刃,始终射在笑著远去的身影上,由愤怒转为凝重、最後渐渐变成邪佞冷魅地笑,「我要吃……把你们这里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煮出来,我全部都要吃!」
吃饱了才能调息,尽管南宫烈闭穴的手法十分奇怪,但他就不相信凭他司徒尊的才智会冲不开,一旦他恢复武功……今日之仇,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顷竹吟。46
第四十六章
司徒尊被南宫烈带走後的几天,司徒澜都一直躲在只有宫主能够进入的密室关自己禁闭。
而驰风则是带著满腔怒火与忿恨把志轩的房间砸了个底朝天,尽管还是不够宣泄,可他还是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照顾那些受了伤的族人,而冷傲竹因为身负重伤被司徒澜摆弄之後就丢在司徒尊的房间休息。
但遇到如此事情,冷傲竹又怎能安心静养?
尽管他不知道展末年被关在哪里,可是多日来对於南海神宫的观察,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以往道听途传是大错特错,司徒尊的族人确实有些任性和霸道,可是绝对不是坏人,因此应该无须担心他们会折磨和伤害展末年……
现在想来,司徒尊虽然做事任意妄为、霸道专制,还总是戏耍地他哭笑不得,喜怒不能,唯我独尊也让人摸不著头脑,可不喜中原人以及排外的心性倒是与此地的人们同出一撤,但不愿意与中原人交往并不是错,人都有选择自己生存方式的权利吧。
而且,不光如此,他甚至觉得比起中原地大物博而导致各自修行的利己主义,南海神宫的众人显然更为团结。
人数不多的小岛上,人们相亲相爱,为了宫主皆可将生死置之度外,某程度而言当真十分令人敬佩。
族人之间的关切与爱护也十分让人惊讶,就连那个总是对他黑口黑面的左使驰风,在得知他也是一族後人之後,嘴上虽然还是犀利刻薄,却也不曾再动手搏杀,更会为了重伤的他送药送饭……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两日,冷傲竹一直在想,已故的爹娘是不是也曾在这里长大?也曾感受过族人亲人们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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