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蹲下来,问她:“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黑色的瞳仁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打转,奶声奶气地说:“我在找我妈妈,但是找不到她,我迷路了。”
“你告诉我你妈妈是谁?还是你记不记得家里的地址?哥哥送你回家。”
“我找到妈妈的家了,但是进不去。”小女孩指着挂在军区大院大门口上的军徽,上面镶有金黄色边的五角红星,中嵌金黄色“八一”两字,军徽的年代有些久,金色和红色五角星都有些褪色,但依然显得庄严肃穆,像边防站岗的战士,神圣不可侵犯。小女孩扁扁嘴,泫然欲泣。
军区家属大院都是住了十几年彼此熟悉的老邻居,关系极好,傅澜最近没听说哪家添了新娃娃啊!况且这是天大的喜事,邻里之间肯定会分发喜糖互相道喜,不会悄声无息的。
小娃娃弄错了吧?傅澜心想,可看到小女孩一脸倔强,不像撒谎的样子。
也罢,小女孩也许是哪家的亲戚来做客,贪玩跑出来又不记得回去路,傅澜决定带着小女孩挨家挨户去问吧。
傅澜抱起小女孩,提起购物袋,朝家里的方向走去。经过大院门口,平时都会笑着打招呼的门卫,此时却像看不见傅澜和小女孩似的,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像古代墓室守着墓门的武士雕像,一动不动尽忠职守地镇墓。
刚刚通过大门,怀中的小女孩挣扎了起来,两双小手支放在傅澜的胸前,拉开两人的距离,开心的小脸像春天绽开的鲜艳花朵,她笑道:“谢谢大哥哥带我进来,我要去找妈妈了!”
小女孩说完跳到地上,怎么说傅澜身高有1米七七,小女孩从离地1米多的地方跳下来不见一点伤害,她非常敏捷地向房子跑去,速度快得像非洲的猎豹,傅澜还来不及反应,小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栋三层楼房里——那是谢依帆的家。
从黑暗中惊醒,醒来后傅澜觉得自己做了个不可思议的梦,回忆梦中内容,又像清晨出门,雾水笼罩,看不清前方的建筑,只剩隐隐约约一个轮廓。他没有多想,顶着个昏昏沉沉的脑袋,又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傅澜就拖着行李和爷爷告别,傅国魂询问孙子怎么不像往年,叫上谢依帆一起回学校。傅澜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傅国魂也没多想,他不是不希望两个孩子在一起,只是相识那么多年,要来电早就生感情了,哪像现在两个人就像穿同一条裤裆长大哥们一样,根本不把对方当异性看。
傅澜暂时还不想看到谢依帆,现在一见她就想起泰国的事,浑身不舒服;二是谢依帆会等尤俊熙飞来找她后,才一起回学校,他何必当个电灯泡。
提前一个星期到学校,空荡荡的学校只有高大的树木投下阴影,大多数学生还没回来,偶尔碰见几个留校或跟他一样提前回来的学生,匆匆擦肩而过。
傅澜过完暑假升大三,专业是历史系,独特的体质让他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研究历史人物研究古物非常在行,长辈也不指望他继承家业,只盼望他活下来就好。
对历史感兴趣得归功于奇怪的体质,刚上小学那会,爷爷傅国魂的手下给他送来块古玉,玉没经过任何雕琢,打了个小洞用红细声编了个结,一块巴掌大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原石,翠绿浓艳、晶莹剔透实为难得一见的珍品,价值连城。
玉是从一个荒远的小山村里面的古墓挖出,几经易手,到了傅国魂手里。
年纪善小的傅澜见到颜色漂亮,硬是缠着爷爷奶奶要,心疼孙子的翟心荷便把玉给了傅澜,傅国魂听说玉能替主人抵挡灾祸,毫不吝啬就给了他,一再叮嘱小心保存,别摔坏,不能带出门。
刚开始没什么异常,渐渐地翟心荷发现傅澜经常对着古玉自言自语,便问他怎么对着一块玉说话,小孩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玉里的老爷爷和我讲故事啊!”
原来这玉的主人是明朝末年一个大户人家,玉是他偶然间从一个欠债的人那得到,珍宝到手时,老头爱不释手,可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看到玉时都知道价值不菲,打了起来,逼着老头把玉切开一人一半,老头是知书达理、略懂珍藏艺术的人,知道巴掌大的翡翠种质细腻水润,形状圆润饱满,实为难得之物,不忍破坏,加之儿子见玉不孝不义,以后可能成为家族祸害,便只能心生一计,把玉藏到离世老伴的棺材内随夫人下葬,对外称玉被偷盗。
百年之后,他与夫人葬一块,老伴早已去投胎,而他灵魂在棺木里守着玉,生怕儿子发现不妥来挖坟,这点执念让他守了几百年,直至被考古的人挖出,重见天日,他也附在玉里被带出来。
之前几个藏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有傅澜发现他,老头是个饱读诗书、经历过风雨的人,随遇而安的他便经常和傅澜讲故事,天文地理、民间杂学,听得傅澜入迷,从此对历史充满兴趣。
奶奶翟心荷是个一心向善的人,听到后同情起老头孤零零守着坟里几百年不见天日,见他没恶意,就让他和傅澜做伴。
暑期去山里修行,虚衍认为人该走人道,没做恶的鬼该去投胎重新做人,便把玉收到破庙里,为其念经诵佛,送老头上路。
玉变成一块普通的翡翠,傅澜想念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慈眉善目和他说古代乡土人情,逗他哈哈大笑,傅国魂见孙子无精打采,就把玉收回,不让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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