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躺在床上翻个身趴着,两个人当着傅澜的面,若无其事对话起来。
“儿子,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求人的态度很傲慢。”
白倾夏紧紧地抿住嘴,没有说话。
“生气了?儿子,你也活了一千多年,怎么脾气还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看来发---情期对你的影响挺大的,难得看你那张面瘫脸出现情绪浮动。”
“和我去地府。”白倾夏重复道。
“儿子,你怎么学不乖?从你有点法力开始就偷偷潜入地府n次了,找也找过,伤也受过,你哪次能看到生死簿?醒醒吧你!”
殷池的话正中白倾夏的痛处,他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
“发----情期就要有发----情期的样子,好好找个情人享受享受,也不枉费你长了一张美丽的脸蛋。瞧瞧你现在什么样?气息都不稳了,还想去地府?”
殷池不紧不慢地凉凉说道:“说句难听的,你看到生死簿又怎样?能找到他?要是蛇也罢,好歹能带着修炼,养在身边;人也还好说,一起fēng_liú个百八十年,万一投胎成牲畜怎么办?猪狗牛羊?蚊蚁蝇虫?你能一如既往接受他?”
白倾夏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殷池,眼中的愤怒仿佛能喷出的一团火,烧掉面前这张讨人厌的脸。
“喏,老子今天忍痛割爱,这个男孩给你了!好好享受!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来找老子!说句不中听的,你现在发----情能力削弱,别以为打得过我!再缠着老子,老子趁机废了你!”
殷池说完,一手抓住全身软得几乎化成水的傅澜一把丢给白倾夏,身体快速消失在空中,“我给他下的是鲛人的催-----情散,弄不死他的!包你满意!尽情enjoy才是男人!”
白倾夏猝不及防接住傅澜,看清怀里的人,眼睛眯了起来,一天见三次,几百年不曾出现的事都在遇到傅澜的同一天发生。
还有点思考能力的傅澜,明白了起了争执的两个男人都不是普通人,人类哪里有发----情期?人类去天涯海角哪个坟堆里挖鲛人的催-----情散?人类有哪有能力潜入地府翻看生死簿?
傅澜内心问候殷池祖宗十八代几千上万遍,我是人!我有人权的好么!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把我丢给另一个人,还是在厕所遇到的危险帅哥!
发------情期是什么鬼?催情散是什么鬼?我会不会死啊?!
傅澜深深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人生和他一样操蛋了,欲哭无泪。
……
傅澜醒来是晚上,他睁开发酸发胀的眼睛,有点想不起来他在哪,他转动了一下昏沉的脑袋,脖子僵硬得像落枕,傅澜想翻个身,痛得他呲牙咧嘴,腰痛背痛,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在和他发出叫嚣抗议,仿佛被一辆大卡车碾压成肉泥又重新粘起来。
痛!哪里都痛!饿!饿到前胸贴后背!
像一条被冲上海滩垂死挣扎的鱼,傅澜撑起上半身想去厕所,手肘刚刚按到床单,手臂先是感受到凉,接着是彻骨钻心的疼痛,看似简单的动作让他迸沁着冷汗,实在受不了,又倒了回去。
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被一个不认识的非人类压在床上做得死去活来。
古代的小姐,失了贞---操,就要寻死觅活,他要不要来个悬梁自尽以示清白?还是留条小命自甘堕落?以后就能正大光明出去鬼混,爹娘阻止,就哭哭啼啼,美其名曰,我是个被糟--蹋过的人家,以生无可恋、及时行乐才是硬道理?
呸呸呸!我到底在想什么?不就惨点被男人压吗?再说除了痛还是有享受到的!不就是一夜---情嘛?新新时代的青年谁没有过一段花花绿绿的□□啊!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医院验下血看看有没有病啊!
“你在想什么?”
“在想去医院验验有没有得病。”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房间角落响起,傅澜想也没想就回话了,昨晚哭叫了一夜,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给自己吓了一跳;白倾夏则是脸色沉了下来。
傅澜这下才注意到窗户边的沙发上坐着个高大的人影,“你你你……”
白倾夏黑着脸,“我怎么了?”
“你怎么还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一-夜--情后你应该拍拍屁股走人啊!”
“谁规定一-夜-情后就要走人?”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金主上完就走人,留下个女主抱着枕头流泪到天明。”
“你是女的?”
“我当然是男的!”
白倾夏沉默了片刻,“我没病。”
“什么?”
“我没病,不用去验。”
傅澜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又不经大脑思考就把话吐出来了,迟早给自己一张嘴害死。
白倾夏披着件浴袍,露出结实的胸肌,端着一份粥,大长腿朝着傅澜走过来,摸着他的额头,烧退了。中午白倾夏给热醒了,醒来全身舒坦,淋漓尽致的□□让他心情大好,很久没遇到这么合拍的床伴,对方居然还是个小处---男。怀里的人温度很高,让他恍然觉得回到以前宇文律抱着蛇形的他睡觉的场景。
傅澜的叮咛把白倾夏的思绪拉回现实,傅澜全身青紫,肩膀更是布满咬痕,傅澜发起高烧,床单除了水渍后还有血点,做太狠把人伤到了。
白倾夏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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