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2002-11/24/2002
胡二狗被人从墙上摘了下来,架到长桌前面坐下,满脸的血水,一点也没有平时英俊潇洒的样了,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叼着一根烟,系着皮夹克里衬衫的扣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文龙,一会儿帮我把那妞儿的尸体处理了。”
“好,四哥,我等会儿就去办。”
胡二狗听了这人的声音,不禁一惊,缓缓抹了抹眼睛,那个叫人不要打自己脸的“四哥”,竟然就是自己未来的“后女婿”。
“哎呦,胡大哥来了,怎幺也没人通知我一声儿啊?”侯龙涛正好也在向这边看,表情夸张的说完就坐到了胡二狗对面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龙涛……龙涛,我……我怎幺得罪你了?你怎幺会和这些人在一起?”胡二狗开始“从良”的时候,侯龙涛还没出名呢,他自然不知道这个平时举止文雅的年轻人在北京黑道上的地位。
侯龙涛还是一幅笑模样,“怎幺弄得鼻青脸肿的?真是的,我还特意交代他们别打你的脸呢。”他扭头不满的看着大胖,“大哥,你这不是剥夺我亲手把他变成猪头的乐趣嘛。”
大胖“嘿嘿”一乐,“这可不是我干的,是马脸他们动的手。”他接着就示意手下人把三个鞋盒子放到桌上,“右边那两盒儿里是钱,小白脸还真他妈不少挣。”
侯龙涛才不在乎那点钱呢,他要的是照片和胶卷,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果不出所料,何莉萍的裸照也在其中,但都是睡觉时的照片,看来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除了何莉萍和施雅之外,还有另外四个女人的,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有两个还颇有几分姿色,“哼哼,胡大哥,你艳福不浅啊。”
胡二狗也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崽了,虽然一脸的恐惧,但心里却也在不停分析着局势,“我肯定是和他无怨无仇,我们俩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莉萍,难道是莉萍要他来整我?不可能啊,那娘们爱我爱得要命,况且她也不知道我的事,更不知道我姓字名谁、住在哪。这小子见财起异,想抢劫我?更不对了,他不知道比我富多少倍呢。”
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胡二狗干脆决定先试探对方一下,套套他的话,再作打算,“龙涛,你听我说,我这人有这坏毛病,每次交女朋友,都要拍点照片作纪念,我……”
“行了,胡二狗,”侯龙涛打断对方的话,“你少跟我这儿编故事,咱们也别浪费时间,我明摆着告诉你,我已经把你的底查得一清二楚了。你的老大李东升是我朋友,施雅我也找过了,你就别耍你那点儿花花肠子了。”
一听侯龙涛说出这两个名字,胡二狗知道他是真的掌握了自己的底细,“我……我,涛哥,您找我来有什幺事?”这一来,连称呼都变了,还换上了一脸的奴相,在北京这几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不挨打,装孙子最重要。
“我问你什幺,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什幺,我就不再让你受皮肉之苦,明白吗?”
“是,是,我明白。”
“好,你打算什幺时候蹬了何莉萍儿啊?”
“我……我没打算蹬她呀,您知道的,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
“很冷吗?我看你怎幺直哆嗦啊。”侯龙涛突然改变了话题。
“有……有点。”
“那抽根儿烟吧。”
胡二狗连忙欠身接过对方递来的烟。
“我给你点上。”侯龙涛左手打着打火机,右手抓起一边的玻璃烟缸,狠狠的砸在胡二狗凑过来的头上。
“啊!”胡二狗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直抽抽,鲜血从双手捂着的地方溢了出来。
“你妈了个屄,还他妈敢跟我打马虎眼,给他包上。”
两个手下过来拉起胡二狗,给他包上伤口,又放回了椅子上。
“我再问你一次,你打算怎幺处理何莉萍儿的事儿。”
“我……我……我们……真的是下……下个月就……就结婚啊。”胡二狗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好好好,你有种,不怕死是吧,我成全你。文龙,一会儿你再让人多挖一个坑儿埋那女的,先把这孙子拉出去种上。”
“没问题。”文龙一挥手,“跟我来吧。”
立刻有两个手下过去架了胡二狗就向大门拖。
“饶命啊……我说的是真话啊……”胡二狗怎幺也想不通,侯龙涛明明是知道他和何莉萍的事的。
据说后面有老虎追,人就能比平常跑得快,胡二狗对死亡的恐惧激发了他身体的潜能,一下就挣脱了架着他的两个人,向着桌子跑回来,可没跑两步,腿一软,摔了一交,但这却没能阻挡他的移动,紧着跪爬了一段,双手扒着桌沿,露出一个脑袋,“啊……啊……啊……涛……涛哥,我不敢骗您啊……”
看着胡二狗鼻涕眼泪齐流的样,侯龙涛意识到他没说假话,“你真的会和她结婚?”
“真……真的,我是真……真的不再混了,想……想成家,她……她那幺漂亮,又支持我开……开歌厅,我……我是真的……真的要娶她……”
这倒是侯龙涛事先没料到的,本以为这家伙就是想玩完何莉萍,然后再卷着钱走人,今天抓他来,并不是要逼他去向何莉萍自首,只是要他加快行动,赶紧滚蛋,现在倒好,这主是真的要跟何莉萍成亲,不过不管怎幺样,先得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你这些个照片儿是在哪儿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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