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回光返照的结果,在床上呆了两天不到,天下就可以在地上活蹦乱跳了。而且,神劲头,比以往的更好。
“啊——啊——”天下满足的哼哼着,偌大的寝里,回响着她欢快的脚步声,“感觉年轻好多啊!”
垂首待命的侍女们,明知是冒犯,可还是掩唇轻笑起来。
屋子里暖和,她便肆无忌惮的穿着xiè_yī乱跳,然后一蹦三尺,跳到这两日伺候她吃穿的女小玲面前。
手指挑弄着她手上轻飘飘水水的衣服,天下皱着眉头,“我非要穿这种衣服吗?”
“姑娘,这是陛,哦,不,是主子吩咐的。”
天下轻笑,如果不穿的话,为难的肯定是这些下人吧。
“你不用太拘谨,我知道他是北王。”
天下拾起衣服,动作纠结,还是借助了小玲的收拾,才光鲜亮丽的人模人样。
“你们陛下在哪?”
“邀雪...”小玲垂首,眼前的这人,容颜既然是及不上瑶姬,只是浑身散发出的那股气质,想让人不由的亲近,却又不敢靠近。
瑶姬的容颜,只想让人有急切的窥探的yù_wàng。然而陛下带回来的这位,绒毛让人不敢逼视,却只想让人把她藏在无人靠近的深,豢养着...
“我们去邀雪。”
邀雪,雪景奇胜,瑰丽无边。苍茫茫的邀雪台更是赏雪圣地,让人去了,便不想从那临湖的地方出来。
“陛下~~”瑶姬蹭着卫修的膛,像只被宠坏的猫咪般,在他怀里撒着娇,“东方天不除,是大患!陛下,你当真要护着她!?”
卫修轻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甚是娇羞的容颜,“瑶姬又吃醋了?”
说完便轻笑起来,声音低沉魅惑。
“陛下,如果你舍不得下手,就让瑶姬...”
卫修猛然起身,瑶姬支撑不稳,便从他的身上滑落到卧榻上,神情有对卫修的愕然,还有对天下的嫉恨。
“这件事你不要管!”卫修态度决然,“还有,你以后都不要靠近千焰,有事的话,孤自然会来。”
瑶姬心下慌乱,心里一直否认卫修对天下的感情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起身不稳,伸手无意碰触到侍女正端来更换的火盆边上,吃痛惊叫,再看去,手背上已被灼红了一片,疱起了一层伤包。
卫修闻声靠近,声音里有些焦虑和不耐,“怎么样了?”
瑶姬泪眼汪汪,颤抖双唇,委屈的模样让人好生心疼。
“好痛...”
卫修大怒,看也不看对上跪成一片的侍女,挥袖大喝,“来人,把这些下贱的婢女统统给孤拖出去斩了!”
一群带枪侍卫,鱼贯而入,虽有不忍,但是领命而行。将一的侍女统统押着,不想也不愿在为她们恸哭的凄声动颜。
天下才和小玲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凄惨声一片。请求饶命的声音,触人心弦。
天下走进,便看到一干侍卫拖着无助哭泣的侍女们,一步一步迈下台阶。
天下绕道,看到一个和她一样陷入等待的困境中的侍女。
只是这侍女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银耳汤,似乎是要给邀雪送去的。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被这么一闹,门竟然那么遥远。
天下陡然端起银耳汤,掀开盅子,将整碗的汤羹泼在自己身上。
“奴婢知罪!”雨轩是药剂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见过天下的,而且也知道这人在维修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说是惶恐,不如说此时的她是满满的不解和惊讶。这人痴傻了不成,竟将才出锅的银耳汤倒在自己的身上!
瞧那名贵的衣裳,可是她十年的薪俸也偿还不起的!若是不好惹的主儿,这条小命还能往下走吗!
侍卫们的动作停顿,让他们再跑一趟,还不如把这个也一道解决了,只待北王一声令下。
“还等什么!”卫修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到门口,当他看到天下的时候,又惊又喜。
一路跑去,像个大孩子,“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了吗?怎么不等我回去?穿的太少了...来人,把我的大氅拿过来。”
望见她裙上的污渍,卫修有些愠怒,“谁干的?”
然后觑着跪在地上的雨轩,没有犹豫,卫修挥手道:“一并拖下去!”
“这是要做什么?汤泼在身上又不是什么大事,责罚两句也就过去了,何必要了人家的命,还殃及无辜。”
“好好,依你,”卫修给侍卫使眼色,“把人放了,都回去各安其职吧。”
“谢陛下,谢娘娘——”侍女们不知道天下的身份,但是陛下在意的人,不是宠姬便是贵妃。这不可侵犯的女人,怕也是其中之一了。
侍女们赶忙了眼泪,慌慌张张的领命去了。
卫修将侍女拿来的大氅披在天下的身上,“我们回去。”
“你不是有事要做吗?我来只是想问你,你抓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还把她三年的命,废的只剩两年!
“那我们回去说。”
瞥了一眼被愤怒的火焰笼罩着的瑶姬,天下淡淡的说:“好吧。”
都不想面对彼此,有一方要逃,才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她不做,那就由——
一回到千焰,卫修就侧躺在床上,优雅的手撑着额头。
“南国一别,你倒是越发的漂亮了!”
天下也不想的,只是这个身体的成长,也是潜移默化的。
“啊啊,北国陛下也是,越发的俊朗了。”
卫修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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