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实在不是等闲之辈。”
这话十足打在薛密脸上,也打在场下众人脸上,半点情面也没留。
见薛密欲言又止,沈蔚兀自转身,扫视场下众人:“我知道,许多人家中昨夜奔走不少,这才请动薛大人今日出马。我也清楚,杨大人今晨被宣进内城,诸位同僚功不可没。”
“沈蔚不才,愿与薛大人一战,”沈蔚拔剑出鞘,拿剑尖点点场下,“今日过后,若再有人搞这样不入流的举动,我敢保证,满帝京没人能比我更下三滥。”
连下三滥都不甘落人下风,你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咧。一旁的苗金宝忍笑退下擂台,将场地留给这前后两任鸿胪寺卿侍卫长。
沈蔚虽不知薛密功夫深浅,可为了彻底震慑场下那些不争气的家伙,断了他们找人说情的心思,这一架必须打。
而薛密昨夜被前来求他煞一煞沈蔚锐气的人烦得不行,今日也是不得不来。
两人各自定了心神,也不再虚礼,迅速交上了手。
拆招几个回合之后,沈蔚已知薛密功夫扎实在自己之上。
从军多年,她已不是当年那个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少女,戎马生涯中见识过无数强于自己的对手。她是见过生死的剑南铁骑前锋营大将,许多信念早已刻进骨子里。
百来号人目不转睛,屏息凝视着擂台上交错往来的二人。谁都瞧得出沈蔚处于下风,可她始终是大开大合的攻势,越战越稳。
就在沈蔚心无旁骛与薛密对战之际,杨慎行也悄悄进了演武场。
苗金宝赶紧迎过去,压着嗓音道:“杨大人,您不是进内城了吗?”
“有人参了沈蔚昨日之举,眼下没事了。”杨慎行轻描淡写带过,目光紧锁着擂台。
就在两人说话间,沈蔚手中的鸱尾剑竟被薛密硬生生一刀斩断。
苗金宝大惊失色地回首瞧过去,口中喃喃道:“完了,三大神兵器只剩椒图刀没被毁了……椒图刀的主人颤抖吧……”
杨慎行唇畔隐隐漾开些许笑意:“然而,椒图刀的主人也是沈蔚。”很明显,她不会颤抖。
见苗金宝脸上的震惊更深,他缓缓又道:“昨日她带的那柄长刀便是。”
那正巧也是沈蔚十四岁的生辰贺礼,送礼的人,叫杨慎行。
见沈蔚兵器被毁,几陷绝境,场中已有不少人准备看她笑话,连薛密都略恍了一下神。
就是他恍神的这瞬间,沈蔚左手生生抓住了薛密的刀刃,右肘抵住他的喉头,笑了。
“若你真是我的敌人,我肘上一使力,你的喉骨就该裂碎了。”
有血迹自薛密的刀刃上缓缓滴落,迎着金灿灿的秋阳迸出最最傲气的风华。
金宝眼见沈蔚受伤,抬腿就想冲上擂台,却被拦下。
“她在立威,你别下她场子。”杨慎行望着擂台上宛如凝止的两人,喉头微动,右手长指紧紧收拢。
擂台上的薛密缓缓撤刀,执礼认输:“剑南铁骑不愧国之屏障,多谢沈将军指教。”
先前来时他称沈大人,如今却诚心实意敬一声“沈将军”了。
“薛大人客气,”沈蔚笑着接过卫兵递上的伤布,随意缠住左手的伤口,“不送。”
她可以确定,薛密这前任鸿胪寺卿侍卫长,绝不会再管侍卫队闲事了。
目送薛密下了擂台,沈蔚不疾不徐转身,面向一众目瞪口呆的侍卫队。
“为武职者,便是个人战力不强,也绝不能丢掉胆气。只要没死,你就得站起来。”
这个规矩,她方才已然亲身示范,在场无人发得出异议。
“你们是护卫,并非仪仗!鸿胪寺卿侍卫队,身后护的绝非杨慎行这个人,而是国之肱骨,是国之尊严!”
金宝看得直发怔,没料到平日一身匪气像个街头混混、好吃贪美的沈蔚,竟也有如此明正堂皇的一面。
“若有敌袭来,须踩过你的尸体,才能到他面前。这是从今后侍卫队的铁律,自认做不到的人,即刻就可以滚了。”
沈蔚扫视全场,凛凛傲气似战旗张扬:“三日后,我将对诸位同僚进行一对一甄选,不适任者必须滚蛋。”
“当然,最终留下的人绝不会有从前那样轻松的日子可过了。或许有一日还会指着我痛骂,‘早知如此,当初老子还不如自行滚蛋’。”。
一听三日后甄别,擂台下有人弱弱抗议:“你不能、不能这样胡来!否则我爹……会参你至死!”
“成羌的虎狼之师都没能砍死我,自家的奏本倒将我参死,那还真是新奇的经历,”沈蔚笑迎那人目光,“我想试试。”
“鸿胪寺本就……本就文官为主,并不十分强调武力的!”
见还有人垂死挣扎,沈蔚目光湛然澄定如明亮星辰:“诸位,请大声告诉我你们的身份。”
许是她的目光带笑却慑人,有三三两两的声音道:“鸿胪寺卿侍卫队。”
沈蔚点点头,执断剑负手,又问:“是文官吗?”
一时无人敢应。
沈蔚缓缓拿过卫兵手中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擂台跃身而下,长/枪虚虚过处,竟有几人即刻抱头蹲地。
“若有人刺杀,是不是杨大人还得挡在你身前?”沈蔚拿枪/头虚虚抵住一人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跟着抬起脸来,“金宝,这几人不必甄别,即刻清退。”
金宝连忙转头瞧瞧杨慎行,见他缓缓颔首,才扬声应道:“得令!”
被她拿长/枪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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