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一样雌伏在了帝王的身下,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反抗。幼时他曾经很喜欢宋琛这个弟弟,对于一出生便失去母亲的他多有怜惜,也常常像个长兄一样照顾着他。听闻他考取了状元,即使是在边关他也为他送来了贺礼,心中十分为他高兴。
除了高兴宋卿然在宫外终于有了一个依仗,也是真心的为这个弟弟能够功成名就而高兴。
只是没想到,他身为状元郎,不一心想着报效国家,为民献力,反而入宫以色待君王。
——这令他感到很失望。
宋琛的房间里,摆放了不少女儿家喜欢的小东西,卿然一眼看到就觉得有些烦躁,转身去了书房。
穿越女宋琛琛是某名校古文系的学生,所以她附身到了宋琛身上之后,并没有被人看出大的异常。甚至靠着未来千年远远超过大周皇朝的智慧积累,凭借着远超出一般考生的“远见卓识”,在科举考试之中脱颖而出,被周景胜亲笔点为当年的状元郎。
但她在宋家的时候,几乎从不来宋琛的这个书房。
宋家是百年书香门第,书房里有不少东西都是先人传下来的古籍,这些东西晦涩难懂,玄而虚之,一般人看着只觉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以前的宋琛虽然和宋父迂腐的性子不太像,却也和他一样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反倒是对做官这类事情不太感兴趣。
所以这个地方算是穿越女来了之后,保存的最为完整的地方,没有被她改造的面目全非。
推门进去,书香味扑鼻而来,书房里的布置很干净整洁,几个大书架上面的书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眼看过去就赏心悦目。
宋家并不限制女子读书,所以宋卿然小的时候也常常在这间书房里。书架的角落里摆放了几本《女诫》、《女训》一类的书,宋父虽然迂腐,对于宋卿然管的倒不是很严格,这几本书也就是做做样子。
倒是宋卿然两姐弟,会偷偷在这几本书夹藏一些在宋父看来就是邪门歪道的书,比如说话本传奇,灵异故事一类的书籍。当年两人个子都不高的,这些书被放到了书架最下面的一层,如今再想拿出来的时候,却要弯下腰才能抽出来了。
卿然想抽出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夹杂着话本,一封信却飘了出来。
“家姐亲启。”
……
周景文看着卿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皱着眉头,一目十行的浏览着手中的信纸。
“啪”,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字上的字体晕染成了一团。她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有些慌乱的用袖子擦拭着被弄脏的地方,眼泪却不争气的一颗接一颗的落了下来。
周景文将她手中的信纸夺了过去,也顾不得这是宋卿然的隐私,从第一页开始细细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表情也和卿然一样,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被周景文夺走信纸,卿然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呆呆愣愣的,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无力与悲戚。
她流泪的时候很安静,无声无息,泪水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她突然说道。
周景文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将她抱在怀里,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光滑柔顺的长发:“这不是你的错……”
卿然没有反抗,乖巧的待在他的怀里,甚至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滚烫的泪水落入他的颈窝,让他感受到了一股灼烧般的痛感。
“是我错……”卿然哽咽着声音说道,“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我明明可以早一点发现的……”
“若是我早一点发现……”
“够了。”周景文压低了嗓子,双手箍紧了她的身体,“这不是你的错!”
……
在宋卿然出嫁的第七年,也就是宋琛十四岁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信里,他说自己常常无缘无故的陷入昏迷之中,短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一日两日,并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他醒来的时候,询问贴身的小厮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却从他口中得知了昏迷期间的自己做的事情。
他觉得有些荒唐,自己对于那些事情明明没有任何的记忆,为何贴身的小厮会信誓旦旦的说他做了那件事。
于是他与小厮商量了一个暗号,若小厮提及这个暗号他对不上来或者是回答错误,那么就说明真正的他有可能陷入昏迷了,小厮便暗中观察此时的“他”和往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几天下来,虽然附身在她身上的宋琛琛小心翼翼的模仿着他的举动,仍旧是被跟在宋琛身边十多年的小厮发现了异常。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事说起来实在是悬乎,若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恐怕也只会当作杂谈来听。
宋父是个无神论者,宋琛也不敢将此事告诉他让他担心,只能自己一个人借着为长姐求福的名义去了城外的护国寺,无奈寺内的高僧都看不出他体内藏着一个怨灵,爱莫能助。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和他对暗号的小厮发现能够对上暗号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有时候一整天都对不上一次。
……
“余恐此妖伤余之亲朋,祸余之邻友,于是日服伤寒散,以伤余体……”
伤寒散,是民间常见的治疗伤寒的一种奇药,却不可长期服用,否则会造成身体的亏损甚至是衰败,和三月烟花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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