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叫,就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他步伐有些急切地走到门前,伸手碰了碰门把手。
“这是我做的小实验,往这个小空间里,加入了我的记忆。你说你去过了很多地方,那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你没去过的。”
埃里克又听见了那个声音,带着一些小得意,如果他能记起这个女人的相貌,应该也能看到她脸上的骄傲的神色。
他握住门把手,将门推开,跨过了门槛。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城堡庭院,视线擦过屋檐,能看见不远处哥特式城堡塔尖上还未消融的积雪,他站在长长的廊檐上,身前是许许多多穿着奇怪黑色斗篷的少男少女,他们背对着他,用英语讨论着什么东西。
“克莱尔!”
他听见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孩回过头来,视线透过他,看向了他身后唤出这个名字的人。
埃里克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着她伸手理了理鬓边的金发,笑得弯弯的眼睛。
“克莱尔,你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出来了,你是第一名!”他身后的那个声音说道。
“克莱尔”眼角更弯,像是新月一般。
“我就知道,我是最棒的。”她笑着说,带着一点小得意。
埃里克听见这个声音的那一刻,只觉得那些填充满自己胸腔的东西忽然就爆炸开来,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红得可怕,像是即将滴出血一般。
第70章番外记忆(中)
埃里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人的过往产生出了浓厚的兴趣,既急切,又不舍,他紧紧地盯着这个金发少女,盯着她弯弯的眼角,以及嘴角上扬的弧度,看着她的朋友小跑着上前,揉了揉她那头过于灿烂的金发。
雪后放晴时的阳光最为耀眼,那些覆盖在尖尖的屋顶上的积雪将阳光反射出了五颜六色的光点,在他睫毛上轻轻跳跃,他盯着她与朋友离开这条长长的走廊,视线一刻也未曾离开过,直到她们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他好像听见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苏格兰风笛的声音,又好像没有,猫头鹰从屋檐底下飞过,拍起的的翅膀拂下了一片屋檐上的雪,那覆盖了积雪的塔尖传来隐隐的钟声,一声一声,在他的耳廓之中回荡。
那瞬间他忽然就回忆起了那头金发从他裸露的胸膛上流淌而下时的触觉,柔软的,还有些痒痒的感觉,金发的主人躺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胸口吹气,气息轻柔,还带着一股甜甜的酒香。
他站在这条走廊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提起脚,朝前方走去。
克莱尔。
他记得这个名字。
他走了没几步,这片色泽阴郁的古堡回廊便逐渐扭曲,一片深红逐渐爬上他的视野,同时英国冬季里潮湿而略显阴暗的白昼,变成了悬挂着圆圆月色的深蓝色夜幕。
那是约旦的月亮谷,他虽然从未去过这个地方,却在看见那片雄浑壮阔的红色河谷时没有一点陌生感,他站在漫漫红砂之中,等了一会,等来戴着头巾,坐在骆驼上,笑着跟同伴说话的克莱尔。
这时的她比之前看上去要成熟一些,她抱着身前的驼峰,似乎说到了感兴趣的东西,表情有些眉飞色舞,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埃里克站在一旁,看着这支驼队在河谷中缓步前行,克莱尔从他身前经过,这些漫漫红砂,将人连同骆驼的身影尽数湮没。
后来,随着他的前进,他看见了二十岁穿着脏兮兮短打衫伏在沼泽地里等待神奇生物出现的克莱尔,也看见了二十多岁坐在亚马逊河的小船上钓食人鱼的克莱尔,他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着一个女孩子从慢慢长大,慢慢变得优秀而自信,不同的是,看电影时,他经常睡着,因为那些剧中人物与他无关,而看克莱尔时,他非常认真,像是在看即将烙印在自己身上的刺青图案。
最后他来到了克拉科夫。
这是一个有相当历史的波兰城市,曾经是中世纪的中欧贸易中心,二十世纪时,这座城市更为有名,因为在它旁边,纳粹修建起了最大的集中营,奥斯维辛。
埃里克之后蜷缩在阴暗之中的日子,便是从那里开始的。
他对这座城市感情复杂,无论站在那一条街道,他只要抬起头,就能轻易分辨得出曾经奥斯维辛的焚尸炉的黑烟是从哪个方向升起,尽管如今,这里已经是一个相当有名的旅游城市,那些红色的尖尖的屋顶充分沐浴在仲夏的阳光之中,家家户户的窗台上都载着花,似乎只要花种得多了,就闻不见那些有些年头的腐尸味。
埃里克站在喧闹之外的巷子里,恍惚间,才想起七月仲夏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克拉科夫呆过,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将近一个月,走过克拉科夫每一条隐匿的小巷,也在诸如中央广场这样人流涌动的地方呆坐过。
他不是来克拉科夫旅游的,而是为了寻找一位变种人旧友。
那位旧友似乎是拒绝了他一起重建兄弟会的提议。
那之后呢?
之后他为什么会又在克拉科夫逗留了许多天?
他站在这条巷子,因为这个问题,而赶到了恍惚。
是的,就是这样逻辑不通的问题,自那场大雨之后,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了越来越多的疑问,确切来说,他做了许多不符合他本来想法的事情。
他有些恍惚地踏出一步,然后听见一声熟悉的猫叫。
他侧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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