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一第一学期只有两门课是闭卷考试,其他的课程要么是开卷考试,要么是交份作业而已。所以,我也不明白为啥许魏洲这么紧张兮兮的,非要每天一大早的拉着我到图书馆霸座,还非要坐在四楼落地窗前。还好,图书馆够大够高,有足够多的桌子摆在落地窗前,他每次都能抢到心仪的座位。
我懒散惯了,早晨到图书馆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桌子上补觉。安静又温暖的图书馆确实非常适合我冬眠啊!中午,我俩会大口吃着这图书馆里最美味的食物——泡面。下午四五点,太阳日落时,我们会放下手中的笔,透过落地窗,呆呆地尽情欣赏大海颜色的变化。蓝色,淡蓝色、浅橘色、橘色、金红色、深蓝色……大海颜色的渐变折射出太阳逐渐西下的变化。
和许魏洲一起期末考试复习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我们就各自收拾行囊回家过年了。
回到老家,见到久违的爸妈和姥姥姥爷,我特别兴奋。每晚,我都跟他们絮叨着南方和北方的各种差异。白天,我就跟这里的好哥们混在一起,我们一起分享趣事、一起滑雪、一起溜冰、一起爬山头。
在丹东的每天,我都被浓浓的亲情和友情浇灌着,但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是空落落的,再充实的生活好像都填不满那里的漏洞。不,好像那里丢在了某处,已经不在我自己身上了。
除夕。我们一大家子老老小小欢聚在姥姥家,吃肉、喝酒,看春节联欢晚会。
当电视里传来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前奏时,我突然想给许魏洲打电话。分开了这么久,我都没打电话找他聊聊天。我拿起电话,刚要拨号时,许魏洲倒给我打过来了。
“喂,许魏洲,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啊,我也刚要给你打电话呢!”我秒接了电话并秒答。
“你是在看春晚吗?我也在看。”虽然看不见许魏洲的表情,但通过声音我敢肯定他心情超级好。
“正在听《至少还有你》,要不你跟着唱一个?就当是送给我的新年礼物了。”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这小子唱歌真的超级好听。
我才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和着曲调,柔情万千地唱着“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等许魏洲唱完,我在电话这头给他鼓了好几分钟的掌,我的手都拍红了。我再也没有心思看春晚,一直在电话里跟许魏洲东拉西扯。讲我寒假做的事情,讲我的好朋友,讲我的小时候,总之,想到什么讲什么。许魏洲是个超级耐心的听众,时不时地附和我几句,大多时候都是不厌其烦地听我唠嗑。
“黄景瑜,快要12点了。咱俩一起倒数吧。10……”许魏洲在关键时刻打断我裹脚布似的话。
“9,8,……3,2,1!新年快乐!”我俩齐声激动地倒数,齐声给予对方最真诚的祝福。
“洲洲,晚安!”我可不能再继续煲电话粥了,这可是长途,貌似已经聊了好几个小时了。
“景瑜,晚安!”许魏洲极其温柔的声音透过话筒轻轻飘入我的耳朵。
我舍不得挂断电话,只好等他先挂断电话。但是,貌似过了很久,我都没有听到啪的挂电话的声音。
“洲洲?”我不确定我耳朵是否出了毛病,在久久的沉默之后,我终于试探着看看对方是否还在线。
“景瑜,我在。”许魏洲果然没有挂断电话,声音里透着笑意。
“我数1,2,3,咱俩一起挂电话好不好?”我不想继续尴尬下去,两个老爷们怎么能在挂电话这事上磨磨唧唧呢!
“好!你数吧。”
“1!2!3!”我用力地数着。数完,我就要把电话挂断。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在挂断电话前的最后一秒我停住了,又把话筒放到了耳边。
我不知道我期待的是什么,是期待着许魏洲没有挂电话还是期待着他听我的话挂了电话?我心通通直跳,用耳朵仔细听着话筒。话筒里没有传来嘀-嘀-嘀的声响,依然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洲洲,你在吗?”我首先打破平静。
“在!”
“你什么时候回校?学校好像是2月底开学。”既然俩人都不想挂电话,那就再聊会吧。
“2月20号你会在学校吗?那天是我生日。”许魏洲小心地问。
“你生日啊!会,我肯定会在学校!第一次陪你过生日,咱们要来点特别的,最好是那种一辈子都会记住的生日。这些日子我正好在家好好想想,好好筹划筹划。你就什么都别管了,只要你人出现了就行!”我要大包大揽许魏洲的生日,要给他一个最难忘的回忆。
“好!全交给你了。谢谢你,景瑜。”许魏洲声音里像蕴含着蜜糖。
我的心立即就被融化了,md,一个男人的声音也能让我像吃了蜂蜜一样甜蜜。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自己,黄景瑜,别tmd当卑贱的小人!
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对许魏洲声音的眷恋,匆匆聊了几句后,就心虚地挂了电话。
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和满天的烟花,我满脑子都在盘算着如何给许魏洲过生日。
2月20日,我告别亲人,一大早就赶到机场,要火急火燎地赶回zh市。哎,郁闷!我差点在机场得了心肌梗,飞机竟然晚飞了4个小时!这给我急的啊!不幸中的万幸,晚上,我终于赶回了宿舍。
我推开宿舍门,见到许魏洲一个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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