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森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噜。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也可能是身边有了个热乎乎的抱枕。这一觉,洛毅森睡到第二天下午才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坐在床边的司马司堂,这人正在打电话,表情极为认真专注。
洛毅森趴在被子里端详他。越看越觉得混血真是帅到没天理!可惜,就是表情少了点。意识到洛毅森的目光,司马司堂看过来,对着他指了指床尾。洛毅森看到,小桌上摆放着一些食物。
过于依赖被子里的舒适,洛毅森宁肯饿着,也不想起来。直到司马司堂挂断了电话,他才舍得把胳膊挪出被子。
“谁来的电话?”洛毅森问道。
“公孙。你们找到的尸体已经查明身份了,是孩子们的母亲,徐玲。”
“徐玲?”洛毅森完全清醒了过来,“怎么是她呢?她不是在四年前离家失踪了吗?”
“就是她,公孙已经确定了。死因是脑部受到重击,造成枕骨及颅骨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这是使了多大的劲?
“不对不对。”洛毅森嘀咕着,顺势将旁边的枕头垫在身后,坐了起来,“徐玲四年前失踪,王平久说王德最后一次回家也是四年前。但是,他说是王德自己回去的,没说徐玲也跟着。”
坐在椅子上的司马司堂抬眼睨着洛毅森,“如果王平久说谎呢?”
卧槽,怎么把这茬忽略了!
洛毅森摸着还有些发胀的嘴唇,思索着说:“你把我羽绒服右边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司马司堂取出来的是昨晚王平久写下的纸条。把纸条给了洛毅森,问他这些有什么意义。洛毅森便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后面跟沈绍之间的纠葛他闭口不提。末了,洛毅森说:“按照王平久跟沈绍交代的经过,孩子们第一次发生异常情况应该是去年阳历年前后几天。王平久肯定知道,只是没跟沈绍说实话。而且,公孙也分析过,俩孩子小时候遭受过巨大的感情创伤,这一点很可能是王平久造成的。”
还有一些话洛毅森没有说。他怀疑是王平久杀了徐玲,两个孩子是目击者。所以,在孩子们的心里惧怕着王平久,怕总有一天,自己会死在爷爷手里。
想罢,洛毅森拿起手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润了喉咙,将昨日在山洞里的分析,事无巨细地说给司马司堂。
司马司堂的眉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他难以置信地试问:“公孙怀疑,孩子们的潜意识里害怕被王平久杀害?”
“应该是这样。”洛毅森回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王平久在两件事上说了谎。一,是孩子们第一次发生异常的时间;二,是四年前回来的是徐玲,而不是王德。我还怀疑,当时王德求我救救孩子,很有可能是从王平久的手里救孩子。”
“作案动机呢?”司马司堂立刻反问,“王平久为什么这么做?况且,他有那个能力吗?你想想,就连我们都忌惮孩子们的能力,王平久会不怕?”
正说着,司马司堂的笔记本发出有新邮件的提示音。打开邮件后,将笔记本放在洛毅森的被子上,说:“今天早上,公孙带人又去了山洞。找到一些证物。”
邮件里是证物照片。一个很脏的塑料袋。照片下面是简单说明,说明袋子里检验出了烧纸的纸屑、一些砂粒、几枚指纹。指纹经过核对,证实是王健和王康的。而那些细沙则来自工地。
洛毅森当即便说:“王平久碰过这个袋子。”
“因为细砂?”
“嗯。”洛毅森点点头,“他在工地的工种就是翻砂。可,王平久怎么会有这种塑料袋呢?你仔细看袋子右下角有logo,这种袋子是大型连锁超市专用的,莲县可没有这种超市,在q市只有一家。”
言罢,俩人都沉默了下来。反复思索着不该出现在山洞里的塑料袋,究竟出自谁手。
忽然,他们的眼睛耀出光彩,异口同声地说:“沈飒!”
洛毅森兴奋的大力掀开被子,一边找裤子穿,一边对司马司堂滔滔不绝地说:“还记得咱俩找到的钱包吗?上面有史研秋的指纹,史研秋的名片夹里还有沈飒的名片。沈飒钱包里的现金哪去了?苏北的钱包哪去了?俩孩子的指纹怎么会在大型超市的塑料袋上?”
越说也是来劲儿,双脚落地,站起身提裤子。怎奈他忘了受伤的脚踝,一个趔趄朝前扑去,司马司堂眼疾手快地接住洛毅森,下意识地抱得很紧——这也太瘦了了。
洛毅森完全不在乎发疼的脚踝,揪着司马司堂的衣襟,说道:“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苏北和沈飒被送到医院后,变成两个不足一米四的人,还能凭空消失!”
闻言,司马司堂如醍醐灌顶,“不是他们,是孩子!”
“对!”洛毅森推开了司马司堂,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去找王平久,我马上准备好。”
在莲县和q市之间奔波的公孙锦等人,接到司马司堂的电话后都很兴奋。线索越来越多,案情越来越明朗。剩下的,便是抓捕嫌疑人,进行审讯。然而,公孙锦的兴奋劲儿仅仅是几分钟而已,冷静下来后,思索着更多的疑问。
如果说:在这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跟沈家扯上了关系,沈家在这里究竟图谋着什么?所谓的“图谋”究竟是沈家的意思,还是沈浩的一意孤行?
排除沈家不说,公孙锦跟沈绍有过协定——资源共享。
虽然洛毅森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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