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装饰奢华的马车,还有大约十一二个仆人,每个仆人都穿着华美,各自手上还带着东西。
刘弘:“……”
“喝!刘勇士, 原来就是你, 可真是有缘啊!”
“刘勇士, 我今日特意来登门道谢,并送上微薄之礼,还请笑纳。”
章长生扫视眼前破旧的屋子,显得颇为吃惊,又回头对仆人催促:“呆站着做甚,快, 都送上来!”
六七位仆人鱼贯走过木桥,来到刘弘家院子,他们捧的东西有剑有布帛,其余物品用漆盒装着,虽然瞧不出是什么,必然是贵重之物。
“这是要做什么?”
刘弘留意到章长生这一群人的抵达,已引来竹里的居民观看,就连庄家院子的人,都也都出来,站在对岸注视。庄扬也在里边,不似其他人的兴致勃勃,他的神色担虑。
“道谢呀。”
章长生戳戳手,仰慕地看着刘弘。
“刘勇士你看,这是越地名匠铸的宝剑,名唤:承影,削铁如泥,价值四十万钱,吾父偶过越地,从……”
话语还没说完,章长生的双脚突然离地,他被刘弘拎起,像拎只小鸡仔般,被丢到木桥上。
“速带你的人离开。”
刘弘冷语。
“刘勇士,你也让我将话说完,我想请你到我家做宾客呀。”
章长生揪住刘弘的袖子不放,刘弘甩开,他又默默扯上。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打他又不能打,刘弘忍了。
“不去。”
“我给你建大房子,给你车和仆人,还有美姬,刘勇士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嘛。”
刘弘瞥眼章长生,见他苍白的脸颊上浮起红晕,刘弘困扰,并一把将袖子扯开。
“可是家中被盗,需要缉捕盗贼?”
“并无。”
“可是有仇家要杀?”
“绝无。”
“那你纠缠我作甚?”
“不就是想和刘勇士做个朋友嘛,刘勇士赏个脸。”
章长生再次拉住刘弘的袖子,本来不大结实的衣服,这两次三番拉扯已经裂了条缝,这便罢了,庄家人就站在对岸,都在看着。
拉拉扯扯是要作甚?
“刺啦”一声,半只袖子被扯裂,章长生连忙放手,歉声道:“刘勇士,我还你身好衣服。”
“不必,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弘将仆人撵走,这些装扮华贵的仆人,见到刘弘凶恶的样子,都作鸟兽散。
“刘勇士不肯要宝剑,那请将此物收纳,长生不忍见勇士住着破屋,吃着粗食,穿着一身旧麻衣。”
章长生手里捧着一只小漆盒,盒子打开,里边是块马蹄金。
刘弘:“……”
“刘勇士举世无双,英俊非凡,着实令长生爱慕,愿为知交……”
“我刘弘,岂是依附他人而活之人!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刀箭无情。”
刘弘一声喝起,章长生吓得手中盒子险些脱落,他似不舍的看着刘弘,见刘弘毫无商量余地,他叹息着转身,那离去的小身影黯然神伤。
“走吧,刘勇士不领情。”
章长生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感伤,他在一众仆人的拥簇下,登上马车,如来时那般,浩浩荡荡离去。
待章长生离去,刘母才从屋中出来,怔忡不安问刘弘是怎么回事,刘弘平静说“阿母,无事,一位临邛富家子想请我当宾客,已被我撵走。”
刘母叹息:“你可是在外头展露武艺了?”
“不慎救了他。”刘弘再次觉得,当时就应该让这人摔水沟里,为何如此手欠。
章长生离去,竹里围观的人们也逐渐散去,虽然他们不明真相,但大致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刘弘这小子有本事啊,名动四方,县里的豪富都赶来要和他做朋友呢。
黄昏,庄家院子。
刘弘用自己那把残刀削着一块木头,将木头削成木刀的造型。庄兰在一旁看着,她坐在木廊上,托着腮帮子,看得全神贯注。
“阿弘,今日找你的人是什么来历?”
阿易凑过来,好奇问着。
“肯定是位大官,要不也是个富贵人家的郎君!你看那马车多华丽啊,仆人那么多!”
阿荷在院中喂小黄鸡,也参与进来。
“不晓得。”
刘弘抬头看向庄扬,庄扬坐在席子上,手支在书案,若有所思。
晚霞披在他身上,像装点在他白色长袍上的红艳花卉,映衬着他美丽的脸庞。
“阿弘兄,你不会和他走吧?”
“我为何要跟他走?”
“他那么有钱,而且还要给阿弘兄一把剑,还有好多东西。”
庄兰在对岸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还对阿弘兄拉拉扯扯。
“二郎在这呢,你弘兄哪舍得离开。”
阿易揶揄,不过他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见刘弘几乎每日都会到庄家找二郎。
刘弘看向庄扬,庄扬此时已抬头,也在看他,四目相视,庄扬如往常那般温和笑着。刘弘想二郎想必看到那人拉扯他的情景,刘弘颇为在意这件事。
院中人都在讨论今日的来访者,唯独庄扬默然无语,他记账,筹算,心无旁骛。
太阳落山前,刘弘削好木刀,递给庄兰,庄兰像模像样的舞动起来,喝哈有声。在井边洗碗碟的阿荷说:“女孩儿,怎么舞刀弄枪,以后嫁不掉啰。”庄兰说:“女孩儿才要学武,这样就不会被欺负啦。”说完她还很得意问刘弘:“阿弘兄,你说是吗?”
刘弘不语,拿着竹枝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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