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做了吧?”
安娜乖乖点了点头,那勺子一次只能舀起几滴血,她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把血沾湿在泽卡的唇上,连续几天下来,泽卡的状态才有所好转。
直到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泽卡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手里还是拿着一碗相同的血,她一直不知道那碗里放的是什么血,只知道它能救泽卡的命,王后每天都会准时送来。不用细猜也该知道,她肯定好奇极了!它到底是什么血呢?为什么会如此神奇,居然可以解决毒咒。就在这次喂完血后,她终于忍不住跟着王后偷溜进小阁楼,试图窥探关于血的来源。
“别躲了,出来吧,安娜。”
她的“窥探之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王后却没有半点要责怪她的意思,反而还大方的带她去看看血的来源,领着她走进阁楼地下室,王后随意一施法,原本漆黑的地下室,顿时恢复光明。
她带着紧张又期待的心理跟在王后身边,时不时好奇的观察着周遭的一切,通往地下室的路很长,她和王后一直走到尽头。尽头是一间铁牢,铁牢里有个被铁链捆绑住的黑发年轻人,他身上的白衣沾染了斑斑血迹,勉强能看出衣服原来的颜色,露出的皮肤也都遍布着丑陋的伤疤,她没法清他的脸,那头黑发遮住了他的面孔,丝毫不比泽卡的状况好。
“母后,难不成救二哥的血就是从他身上……”安娜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从王后似笑非笑的脸上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花了七天七夜才从古老的书上找到了能解决毒咒的办法,只有心魔的血能救,泽卡的心魔就是他。不用母后细说,你也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他就是齐默·尔曼啊……他没有死?要是让二哥知道了――”安娜·赖亚不由得问道,她还以为齐默·尔曼已经丧命在月湖里,那月湖的温度可足够让误入其中的动物立即丧命,没想到他就是血药的来源。她了解她的傻哥哥,根本不需要想象就能猜得到,只要泽卡知道了齐默就在阁楼地下室里,并且正用他的血救他,绝对会抗拒喝药,一心只想见齐默,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当然没有死。”王后打断了安娜的话,理所当然的说道,她看着铁牢里还未醒来的齐默浅浅一笑,用威胁的语气,低声说:“我的好女儿,答应我,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泽卡。你只需要乖乖保守住秘密,继续喂你的二哥喝药。至于其他的事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懂吗?”
安娜僵硬的点了点头,扭头望向铁牢时正好对上原本隐藏在黑发下的黑瞳,眨眼的功夫她刚看见的黑瞳又消失了。不知道会不会是她的错觉,因为齐默分明还在昏迷中,怎么可能会睁开眼睛。不过那双眼睛真是好看极了,难怪一开始泽卡会被吸引,更别说泽卡是信徒的转世,会一如既往的爱上齐默也是意料之内的,他的名字早已经深深刻在他的灵魂上,永远无法去掉――从王后那知道的,王后想改变泽卡的命数,使他与齐默分开。
但说到底,安娜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王后要将她二哥和齐默分开,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帮王后。仔细一想,如果她二哥在成年礼上见到齐默从马车上下来的话,就不会气得驱使毒咒发作、吐血晕厥。再者,她二哥既然没事,也就不需要从齐默那取血救她二哥了,她真是不明白王后到底在想些什么,是想折磨齐默还是折磨她二哥?真奇怪。
泽卡·赖亚沉睡了两个多月才暂时从梦魔的手中逃脱,他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可怕的梦境,可每一次阖眼他还是会无法改变的回去,梦境不断的重复上演着他与邻国凯特公主的婚礼现场,梦中安娜的话令他不由得感到害怕。害怕齐默真的是他幻想出来的人,而现实中并不存在;害怕他的结局会像童话书一样――王子与公主结婚,他的喜悦一次又一次的被失望冲刷。
安娜一天里除去训练时间外,大部分都会坐在他床边照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的妹妹有事瞒着他。他和三妹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意思和想法。因为他们是亲兄妹,所以他从安娜的神情里看得出三妹有事瞒着他,而且还非常害怕他会知道,安娜那种性子的人,一旦做了她觉得愧疚的事,就会浑身不自在,迟早会露馅。
王后则会在午时准时带着一碗来历不明的血到他房中递给他三妹,让三妹喂他喝药,他还没恢复到可以照顾自己的时候,当然三妹怎么说也是位公主,除了喂药其他事都是由德拉帮助他的。
他不知道那血的来源,心底自然是会有些抵触,但血药确实有用,只要喝下那碗药身体上的疼痛多少减轻了些,就像是靠在齐默的怀抱里一样,渐渐温暖着他的身心,尽管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冷,但他怀抱却是温暖、让人迷恋的。
泽卡这次喝完药后,不是望着天花板发呆,也不是让德拉念本书给他听,而是费力的起身拉住准备离开的安娜,他拉住她的手腕,舔了舔自己唇上残留的血,冷静的陈述道:“安娜,你有事瞒我。”
安娜脸色一僵,她不敢回头去看泽卡,担心自己会一个不忍心就把秘密通通告诉泽卡,干脆不语。
泽卡似乎看出了安娜的心思,无奈的松开了安娜的手腕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我们是兄妹,你是瞒不了我的。”
“你恢复得很快。”王后一个响指铁链便从齐默身上脱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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