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实践,洗手间的门就再次被推开了——
“混蛋。”瞳孔收缩,钟二没有想到对方还有接应。
由于长得实在太好,钟云清的身边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打他的主意,这也练就他非同一般的警觉性。
不止耳朵灵,钟二的鼻子也一样灵,刚刚在外面走廊上时,从与他擦身而过的白大褂身上,他就闻到了一股区别于医院消毒水味的刺鼻甜味。
这股味道,钟云清死也不会忘记。
对曾经的他而言,那是如同烙印一般,象征着背叛,痛苦,毁灭和绝望的味道。
而此时,被撞得满嘴血的白大褂已经直起身,他看着钟云清,眼神凶狠得像要撕了他一样,和后面进来的穿黑西服的同伙一起,两个人向着钟云清步步紧逼。
“我们老板要见你,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用力呸出一口血水,操着硬梆梆的北地口音,白大褂恶声恶气威胁道。
他今天是看走眼了,消息传出去,估计要笑掉所有弟兄的大牙。原先他认定钟云清这样的,不过是空有一张脸蛋的废物,就跟他们老板曾经看中的那些玩物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哪里不一样,也只是长得更漂亮标致一些,根本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心存轻视就难免冒进疏忽,直到钟云清一脚下去,把他的心肝脾肺都快踢出来时,想不通钟二这细胳膊细腿的,身体里怎么会藏着那么大的爆发力,白大褂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面对这两个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是坏人’、‘我是反派’,身高超出一米九的黑白双煞,钟二扬了扬眉,心想:哪个会乖乖跟你们走才怪嘞!对他们的威胁充耳不闻。他快速打量了洗手间一圈,却悲哀地发现,除了把烘手机拆下来当武器砸,周边根本没什么可供他防身的道具。
坑爹啊!(╯‵□′)╯︵┻━┻
这时,白大褂和黑西服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变戏法似的,从兜里又重新掏出了一块白布巾,这下钟二彻底怒了。
妈蛋,绑架不是该和电视里演的那样暗搓搓实行的吗?为什么你们两位大哥会这么光明正大,当着受害人的面,就直接掏出犯罪工具啊?呜呜呜,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果断不能忍。
于是乎,钟二攥着刚才从白大褂那里抢来的作案工具,就照着黑西服的脸猛地砸了过去。
黑白双煞显然对钟云清还是认识不够。封住了前路,一心防备着他从门口夺路而逃的两人,见浸泡过乙醚的白布向自己当头飞来,不能闪避,他们下意识就伸手去接。钟二却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趁着他们被吸引注意的瞬间,转身便跑。
眼见身后就是一堵墙,这根本就是死路,钟云清却侧过身,两手一伸,灵活地借力攀到了洗手间隔断的门板上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黑白双煞抬头一看,突然间就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立即脸色大变地向钟云清扑了过来。
可惜先机已失,等到两人反应过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钟云清纵身一跃,双手又抓住洗手间上方打开一半的通风气窗窗沿,修长的身体极度舒展后,又团缩成一团,整个人如柔韧的弯弓一般,从狭窄的窗口穿了出去。
大楼洗手间的外面恰巧是一个花坛,从接近三米的通风窗口跳了下来,钟二差点摔了个狗啃屎,顶着满脑袋花瓣,他从花丛里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按照黑白双煞北地大汉的魁梧体格,钟二料定他们除非练过缩骨功,否则注定没办法像他一样钻出来,可谁知道哪里又藏着对方的后着,钟二不敢大意,扶着肩膀一瘸一拐,赶紧溜之大吉。
绕回到人来人往的住院部底楼大厅,助理周贝贝和玉米他们好好的都还在。躲过了一场显然是针对他的蓄谋绑架,直到这时,钟二才心里头一松,肩膀、脚踝各处就紧跟着一跳一跳刺痛起来。
而一无所知的玉米他们,见到钟二浑身狼狈,身上带着泥土草叶,突然就从大门外面进来了,一群人赶忙迎了上去,等问清楚前因后果,所有人脸色都白了。
“报警,报警……”小龙虾抖抖索索,从口袋里就要掏出手机,吓坏的他嘴里连连喊着要报警,可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龙虾,别怕别怕,你看我好好的。”钟二赶紧拉住小龙虾的手,安慰他,“不信你摸摸,活的,热乎乎的。”
你当你是刚出笼的包子啊!这是差点被绑票的人该说的话吗!还能不能好了?!
一旁的玉米心底奔腾过一万只神兽,见钟二这货现在还有心情笑着安慰别人,他简直不知道该先咆哮还是先着急才好了。
“贝贝,报警。”玉米出口的声音却冷静得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站起身,他和其他团员挡在钟云清身前,就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玉米的目光不断在大厅各个角落巡梭。
相比其他蒙在鼓里的团员,玉米要更加紧张。他几乎立即就联系到了那次在江南聚餐时发生的插曲。对方显然是些狠角色,这次钟二能够侥幸逃脱,不知该说他是福大命大,还是反应足够机警。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还有下次,下下次,钟二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那样天大的运气。
助理周贝贝神色紧张,她捏着手机,嗓子发抖,电话接通后,就对着那头的接警员复述情况。其他人眼神戒备,四下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住院部大厅毕竟是公共场所,来往进出的人流频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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