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憋着呼吸脸色发红,一下子几乎忘了词。
数天前,在雷振的一力促成下,电影《唐刀》剧组还是顺利包机抵达了阿联酋迪拜,这个一半是沙漠一半是海水的国家。
倒过时差,办理完各种手续,剧组就开始了紧张的拍摄工作。
但眼下是六月份,剧组来到迪拜的时间并不是一年中适宜旅游或进行其他户外活动的最佳时期。黄金沙漠白天中午的气温常常高达四十多度,根本不适合进行任何野外摄制工作。于是大导演李鸾一声令下,一干主创人员只能赶在清晨和傍晚比较凉爽的时候,将《唐刀》中有关大漠的场景片段抓紧时间拍摄完成。
由于钟云清的戏份不多,不久前他虽然被安排进行了定妆试镜,却还没有轮到正式出场的机会。而大总裁雷振带着他手下的一班得力干将,最近天天忙得不见人影,钟二自然也就随大流,跟着剧组大部队在一块行动。
由于要继续跟进他们首张出道单曲的后续制作,凤凰社的其他人没和钟二一起出来,而是留在了国内。助理周贝贝和团员们忙完唱片的录制,这次则被雷振调到了钟云清身边,专门负责钟二在迪拜期间的日程安排。
“导游说了,在沙漠里独自一个人行动很危险,下次钟哥你要是再觉得无聊,可以带上我一起去,也好做个伴。”面对笑得一脸讨好的钟云清,接到雷大总裁下的死命令,一定要看牢他的周贝贝语气缓和了下来,就算有再大的火气她这时也发不出来了。
一开始的新奇过后,每天重复的影片拍摄过程都大同小异,确实会让在一边的旁观者觉得很闷。以钟云清飞扬跳脱的性格,无所事事的时间长了,又身处广袤无际的沙漠中,他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对剧组以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总是趁着其余人在忙的时候一个人偷溜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很有分寸,活动的范围从不会离开大部队太远,也从来没给旁人造成真正的麻烦。
“钟哥,喝口水吧。”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钟云清,助理周贝贝转念又忍不住在心里替对方辩白。
“贝贝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接过杯子,钟二继续可怜巴巴眨着眼睛,毫不知羞地对比他还小的周姑娘卖萌,他指了指停在身后的那只骆驼,说:“娜坦认得路,而且我也没走多远,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雷振啊,拜托拜托!他可凶了,又霸道,你不知道我每天过得有多苦,那真是水深火热日月无光,总之太惨了,你要是告诉他我回去就又要遭殃了!”
钟二一脸苦大仇深,俨然以对待阶级敌人的态度对待雷振,在他的描述中,雷振简直是虐待他的地主周扒皮,而他则是可怜没人爱的小白菜,把一旁作为听众的周贝贝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至于他为什么说‘又要遭殃’,负责钟二每日安排的周贝贝倒是略知一二。
这事说来话长,还得回到他们抵达迪拜的头天下午。那时剧组是搭乘航空公司包机,钟云清和周贝贝则是坐着雷振的私人飞机提前一步到达了迪拜机场。下机后没多久,雷大总裁前脚刚踏进公寓大门,后脚却发现,原本应该跟在他后头的钟云清丢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手机又打不通,即便为人处事四平八稳的雷振,这下也十足吃了一番惊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雷振着急上火地联系手下人找了一圈,结果终于在哈利法塔的酒店餐厅里找到了走失的钟云清。
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的钟二正坐着餐厅的位子上,一口红茶一口阿拉伯甜点享受得不得了,而他身边,还坐着两个雷振根本不认识的阿拉伯青年。
在异国的土地上,双方语言不通,但凭着表情动作,比划手势,再夹杂几句英文,钟云清这个胆大包天的粗神经二货,竟然和那两个陌生人相谈甚欢。这一幕无异于火上浇油,把当时赶到的雷振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当即雷振就黑着脸,把钟二打包拎回公寓狠狠教训了一通。至于究竟是怎么个教训法,就只有天知地知,雷振知钟二知了,呜呼哀哉。
在得到助理周贝贝亲口保证绝不打小报告后,钟云清才喜笑颜开,钻进越野车里美滋滋地啃起了饼干当早饭。
这时整片金色沙漠的上空,清晨稀薄的雾霭已经逐渐散开,透过浩浩荡荡的越野车队向前望,剧组的摄影师、化妆师、服装道具师等工作人员早已忙碌开来。他们撑起遮阳伞,摆开架势,为今日准备拍摄的剧本内容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众人为了适应沙漠炎热的气候,有些人要么和钟云清一样穿着阿拉伯传统服装,要么发挥主观能动性,走千奇百怪的混搭风,人群匆忙来去,成为了沙漠中的一道奇景。
导演李鸾正头顶草帽,拿着高音喇叭,指挥摄影师调整机位。钟云清是直到进组才后知后觉发现,在雷霆总部的试镜中,那位朝他笑得特别慈祥的主考官,竟然就是本次电影《唐刀》的总导演,大名鼎鼎的李鸾。
就是连钟云清这样原本不太关注演艺圈的人,都对李鸾的名字如雷贯耳,钟二小时候最爱看的一部电影,就是由李鸾执导的《阿狼》。
而今天剧组要拍的,是剧本中最后结尾处的一段重头戏。
彼时,御封铸刀世家的最后传人司马雪遇刺身亡,宝刀虹光已成绝响。这柄被献给唐帝的传国宝刀,却在之后渐渐传出得虹光者得天下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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