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任歌语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算是了解了凌风起的性格,他这样的表现分明是要彻底断了对自己不应有的情谊,只留下师兄弟情,虽然他至今还不清楚凌风起是怎么突然开窍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过得更好,想要突破资质的限制走得更高,一个跳板是不可缺少的。一步登天不过是个妄想,那些金主哪有那么好攀,没有多年的了解和心机谋划,怎么可能在那些见惯了风月的人心里留下重要地位?
凌风起就是这么多年来,他精心为自己找好的踏板,既可靠可以依赖,又可以有所提升,更重要的是,凌风起已经是现在他能够握在手里的最好的资源了。只有在有了保证的情况下才能更好地为未来做打算。
任歌语心中急切就要追出去,却一不留神被跳起来的银泽挠了一爪子,幸亏他用手及时挡住了,不然非要破相不可,可就算如此他的手上还是多出了好几道血痕,任歌语怨气冲天的看着这个小东西,反正在个小畜生的面前他又不需要伪装。
只可惜这是凌风起的灵宠,他不能把它捉来杀死,甚至连拿他出气都不行。
该死的孽畜!
银泽可不管任歌语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他讨厌很久了的,一闻气味就让他感觉不好的家伙让凌风起生气了,凌风起生气他也就生气,挠他一下还算是轻的,他还没上牙咬呢。银泽一甩尾巴就又急匆匆的跟到凌风起的脚边去了。
留下舒牧飘在后面被这一幕逗的发笑。
当然,笑归笑,事情还是要做的。回到洞府以后,舒牧询问凌风起说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实话,舒牧实在是看不出凌风起的想法。说他不生气吧,他跑去任歌语那里要不到准确的答案以后,也说了要绝了自己那方面的心思,说他生气吧,他又好像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并没有真的要和任歌语断绝关系,还说他们二人还是师兄弟。
“……没什么。”凌风起经过昨天的事情,对于舒牧已经不再是一开始那么排斥了,“你所说的气运不是没有道理,以后,我会绝了想和歌语做道侣的那个心。就像我对他说的那样,以后我们就只是师兄弟,二十多年的情分我不会轻易放弃,但是我……不会再越雷池一步。”
凌风起其实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从前是他没有深想到别的方面去,然而刚才他询问后任歌语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似可似不可让人怎么想都可以……
如果凌风起没有在齐仙会看见任歌语,他会觉得任歌语这样的反应是真的喜欢他,只是碍于脸皮薄不敢直说,然而结合在齐仙会上的见闻,凌风起却能发现任歌语并不是真心,喜欢与不喜欢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是可以含糊不清的。
自己所以为的歌语多年对自己的喜欢也不过是自作多情。
凌风起现在是真的失望了,至少在这种感情上对于任歌语很失望。
羞涩不是这样用的,再羞涩的人,面对真心喜欢的人,一个小小的点头或者“是”怎么会做不到,更何况,依他昨天看到的任歌语的表现……凌风起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他在心中拼命的为任歌语找借口,甚至连“或许歌语是喜欢自己,但是自己一直没有回应,所以他自暴自弃”这样牵强附会到自己都不信的想法都冒出来了,可是验证的结果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
也罢,就此死心也好,从此以后,任歌语对他来说就只是小师弟罢了。
是他自以为是了。
凌风起默默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按照教规自己罚跪了足足三天。
舒牧有些感叹,你说,多好、多自律的人呢,何苦为任歌语那样视道德规则于无物的人而受伤。
此后,任歌语一开始几次上门都被凌风起以修炼之名拒之门外,好不容易有一次被放了进去,任歌语惊慌地发现,凌风起的态度真的对他再没有那么亲近,曾经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默认的那点暧昧忽然间彻底消失不见了。
凌风起对待他就像只是普通的感情较深厚点的师兄,张口闭口询问的都是他的修为,会愿意为他指点修炼中遇到的疑惑与困难,会简单关心他的身体,但是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体贴与细致入微。
任歌语几次三番想要不经意间制造点暧昧的气氛都被凌风起视而不见,他几次想要开口提起那天的事情也都被凌风起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再看下来,他们已经与修仙界里那些普通的师兄弟们没有任何区别了。
任歌语这才意识到,那天凌风起没有发火不代表他没有看到一切,或者这么说,因为看到了一切,那天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恨那时他心神疲累,没法细致分析情况,没有抓住。
他多年辛辛苦苦的伪装,多年细心的谋算与靠近,好不容易让这个榆木脑袋的师兄开了窍,谁知道还没享受到胜利的果实就莫名其妙的被撞破了自己一直隐藏的一面,这口气任歌语怎么么都咽不下去。
而更让任歌语忍不下去的的是,后来凌风起不仅在他面前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在别人面前也不再默认与他之间的关系。
盛安随作为任歌语的追求者之一,在被任歌语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之后,也来找过凌风起挑战。
但是与面对之前的吴应辞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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