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陌尘显然是没看见过这样会发光的卡片的,他愣了愣才小心的接过来,看到舒牧点了点头示意后拿在手中照着他的话做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一人一背后灵所处的地方就变了样,身处一个古朴大气的庭院内。
很快就有中年人浑厚的声音传来:“何人到访?”危陌尘身体一僵,这必然就是莫沙白了,然而此时再躲也来不及了,他索性整了整衣冠,站在原地微微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行了一礼,说道:“晚辈危陌尘,深夜到访,失礼失礼。”
说罢,他抬起头来,恰逢来人赶到此地。危陌尘原本以为莫沙白会上前教训自己一下,甚至已经运起内力做好打斗准备了,然而等了许久,他看到的只是莫沙白震惊的表情。
莫沙白甚至不自觉的朝危陌尘越走越近,好像是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一样,连习武之人最本能的防卫都忘掉了。传言中面对数人围攻也面不改色的莫沙白莫大侠,此时此刻却看着危陌尘震惊不已,甚至不能遮掩住自己的心情,气息都乱了起来。
“清越?”莫沙白对着危陌尘轻声唤道,他的声音是与外边毫不相符的小心翼翼,就好像危陌尘只是一个幻象,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
危陌尘却是听到清越这个名字心里一沉,他果然是……和这个人有关系,是长相吗?好像有什么忽然被揭掉了一层面纱,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加严重起来。
舒牧则是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情况和他预想的很相似。
危陌尘不得不再重复一遍说道:“晚辈危陌尘,深夜冒昧打扰前辈,还请见谅。”
莫沙白愣在原本半响才好像消化完了危陌尘话里的意思,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危陌尘?那个魔教护法?”他疑惑的出声,见危陌尘点头肯定,他的表情立刻愤怒起来,“华庭那个混蛋!他怎么敢这么侮辱清越,他怎么敢!连替身这种无耻的事都弄的出来,当年我真是瞎了眼!”
危陌尘的神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所以说,果然,他和那个清越长得很像吗?教主对待自己那么异常就是因为那个清越吗?线索来的这么轻易,甚至不用他去追问莫沙白就这样主动透露出来,危陌尘的心中一片茫然。然而有一小片怒火却燎原而起,怎么也压不住。
整整十年,他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不管他对教主是爱情还是忠心,他付出的心血,换来的是教主一直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他这个人存在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这张与别人相似的脸。十年来他遭遇的一切情况都与他本身无关,甚至无所谓他好与坏,全都因为这个叫做清越的人而发生。因为长得像别人而不得不接受教主,因为长得像别人而背上以色……事人的骂名,因为长得像别人而永远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出头。
甚至现如今,因为被当做别人的替身而尴尬。
之前不管华庭对他怎样刁难,危陌尘都能以大恩来约束压制住自己微小的不屈,然而此刻恩情本身存疑,又面对莫沙白的话,有一声来自灵魂的痛哭让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拳头,第一次,他的不屈冲破了自己设下的以忠心为名的牢笼,转化成对华庭的愤怒。
多年来坚如城墙的忠心,终于露出了巨大的缝隙。
“不对,不对。”刚刚盛怒之下被冲昏了头脑的莫沙白此刻却反映了过来,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长得如此肖像的两个人,上天不会无缘无故开这种玩笑,这其中必然还是有着某种联系,莫沙白仔细一想,联系到某些久远的记忆,神情且惊且喜。
他快步上前急切的询问危陌尘:“你的肩膀处可有一道十字划痕?”本沉浸在心潮起伏的危陌尘一愣,他确实是有,却不知道莫沙白是如何知道的。
见危陌尘的神情变化,莫沙白表情愈加迫切的问道:“你的手腕正中可有一颗黑痣?”他见危陌尘不说话却眼睛睁大,明显是惊讶的表情,等不及危陌尘反应过来,就径直依仗着武功比危陌尘要高上许多捉住了危陌尘的手腕仔细查看,果然,正中有一颗黑痣。
他又问了危陌尘的年龄生辰等等问题,危陌尘幼年失忆,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但是年龄还是有数的。
莫沙白每询问一个问题,表情就愈加惊喜三分,危陌尘也就莫名的感到忐忑三分,这种气氛太古怪,让他极其不安。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到认亲,莫沙白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了解,难不成他是自己的亲人?然而随即他又在心中讥讽自己的可笑,他必然是想弄清身世想疯魔了,世间之事怎么可能如此巧合?何况非要说起,他明明长得像是清越才对。
舒牧则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看着戏并不吭声,甚至他还抛给危陌尘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下他的猜测错不了了,危陌尘完全不可能有任何危险,虽然少不得要受一下惊吓,情绪又要波动一番了。
问到最后,待危陌尘的回答与他心中的答案一一对上,莫沙白忍不住拍了拍危陌尘的肩膀,情绪激动的难以自抑,40余岁铁骨铮铮的大侠就这么红着眼眶唤危陌尘道:“师云轻。”
“师云轻?”危陌尘面带疑惑的轻声跟着莫沙白重复了一遍。
“是的,师云轻,这是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莫沙白试图让自己咧出一个笑来,“你不姓危,也不叫什么危陌尘,你的本名是师云轻,这是你爹亲自给你起的名字。”
危陌尘张了张嘴,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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