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击。
“诶,我说,你这老太太是不是想要趁机碰瓷啊?想钱想疯了吧?小爷才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瞎耗,小心你和你那个短命儿子一样命短!”青年撂下一句狠话之后转身就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他今天可是办了出院手续的,结果刚出门就被这疯婆娘缠住了,真是晦气!
从新区到医院正大门的路上铺的是那种仿古的乳白色带有龟裂印记的青石板,因为时常有病人坐着轮椅经过所以铺得十分的平整,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没有,尽管如此,青年却硬生生崴了好几下脚,此时正是就诊寻医的高峰期,所有路过的人都会下意识的看青年几眼然后匆匆离开。
“看什么看啊!真是见鬼了,这条破路是谁修的,这么不好走。”青年被这几眼看的面红耳赤,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似的,骂骂咧咧的出了医院准备走到马路对面去打车,突然脖子一凉,身上汗毛倒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精神颓靡还有点少年白的青年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心下莫名的就是一惊,准备骂娘的话吐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得讪讪的离开。
殷无惑摇摇手中的牛奶盒,手指一松,一个半透明模样的年轻人渐渐显现了出来,正是那日见义勇为的青年,只是,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抹残魂而已。
瓶子不断的震颤着,里头的青年面目异常狰狞,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青年迅速挣脱了瓶子的束缚,一脸凶相的看着殷无惑,道:“你为什么要救那个人渣,我要杀了他,我......”
殷无惑显然是不想听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就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个一元硬币,从旁边的小卖部里买了一包牛奶糖,然后自顾自的往医院走去。
这时右臂开始阵阵的骚动着,一条猫尾露了出来,“好大一股腥味啊。”
殷无惑抓着猫尾塞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出现的样子自顾自的向前走,走到一处没有人的拐角处对这右臂说道:“你知道这家伙的来头?”
说着一只黑中带着微赤色的猫从右臂的衣袖里跳出来不客气的爬上殷无惑的肩膀,“这么大的腥味,定是水鬼害人!这小子真是命大居然还有残魂能逃出来。”
“难怪这家伙大摇大摆的出现居然还没有阴差过来引渡。”水鬼抓人抵命以便自己可摆脱苦难,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即便地府也不会去理会这个的。
殷无惑向后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青年,叹了口气,这次好像又惹上麻烦了。
方正文有些尴尬的盯着地板,见殷无惑走了不由得跟了上去,不知不觉竟是又回到了自己肉身所在的病房。
殷无惑在门外寻思了一下,还是只从包装袋里拿出一颗牛奶糖,这才迈进病房。
这间病房很普通,除了方正文以外还住着一个看上去已经病入膏肓的老奶奶和一个腿骨折头上还染着一撮黄色头发的小伙子。
这个时候,方妈妈正捏着一块湿毛巾为方正文的肉身擦手,见殷无惑捏出一颗糖放在床头桌上连忙搬了一张塑料椅子招呼着让殷无惑坐下。
“你是小文的朋友吧,谢谢你来看小文,这孩子人好朋友也多,可是就是人太好了啊。”方妈妈眨了眨有些湿润的双眼叹了口气。
殷无惑看了看那些大包小包无处堆放的礼物点了点头,的确,朋友很多。
呆了一会儿之后殷无惑出了病房,径直就往太平间走。
“滴滴滴,嘟......”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对面的人便接了起来。
“呦,无惑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外快私活要叫我们哥俩帮忙啊。”
“帮我查个人。”接电话的是范无救,殷无惑也不打算叙旧,开口就直奔主题。
“稍等一下......嗯......有了,方正文,c城人士,阳寿九十又三,现年二十又八。”范无救嘿嘿一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每次转生都将这老好人给做尽喽,也难怪他阳寿这么长,真是不多见啊。”
“唔,谢了,回头给你们烧两套酒具。”
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拿出最后一颗牛奶糖,将奶糖丢进嘴里,殷无惑用包装纸折了一只纸鹤至于掌中,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捻了捻纸鹤的翅膀纸鹤便动了起来,
“去,叫千萝过来。”
纸鹤扭了扭头,抖了抖翅膀,有些颤颤巍巍的飘了出去,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从空中落下来的样子。
嘛,出门没带家伙,用包装纸果然是折的不大好。
“那个,我,还能不能回去了?”方正文指了指自己,刚刚他就试过好多回了,别说回到原来的身体中去了,就连稍微呆上一瞬都做不到,次次都是穿身而过。
“能。”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殷无惑走进电梯按下了负二楼的按钮,太平间门口的节能灯在黑暗中显得很是明亮,门口值班处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见是换班的人来了笑眯眯的打了卡还给殷无惑留了两个包子。
“这是我出门前老伴儿给包的,可好吃了,小伙子留着当宵夜吧。”
“老大爷人不错啊,这包子肯定很好吃。”方正文咽了咽口水,他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不饿吧,但是馋得慌啊。
殷无惑一口咬掉大半个包子,斜眼睨方正文一下,嘴里含糊道:“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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