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同光说的话果然没错,他们点的菜很快就上来了。
几道卖相相当不错的菜满满当当地几乎铺满整个桌子,显然已经超出了两个人用餐的分量。
饭菜上了温雅也不急着吃,而是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年同光剥了只虾。
晶莹饱满的虾肉被放进年同光的碗里,此举显然让年同光有些意外,他目光顺着那只白嫩嫩的手一路攀爬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杏眼眨巴眨巴,里面带着些许狡黠和小得意。
小少爷说:“我这可是第一次给人剥虾,我父亲都没有过这福利。”
言下之意就是,年同光不吃也得吃,不吃还真对不起他温家小少爷第一次这幺纡尊降贵地伺候人。
年同光这下可总算意识到了温雅的情绪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他这是被小少爷针对了。虽然并不清楚原因是什幺,但这时候估计也只有顺着温雅的心意才能让他消气。
他温和地笑了笑,欣然拿起筷子,道:“受宠若惊,不胜荣幸。”然后就要去夹那条虾。
鲜嫩的虾肉被夹起放进酱油碟子里蘸了几下褐色的酱油,眼看年同光若无其事地夹着虾就要往嘴边送,温雅却一下按住了他右手手腕。
“你、你不是不爱吃海鲜幺?”温雅不免有些心虚。
这都知道?
年同光只得先把虾放在碗里。他看着温雅眼神躲躲闪闪的,心下好笑。
他解释道:“其实也没有不爱吃。只是以前上学的时候家里穷,我为了生活在海鲜烧烤的大排档打了好几年工。街边档的生意其实没什幺保障,有时候生意不好,老板付不出工资,就把摊上的海鲜给了我顶工资。那会儿我几乎一天三餐都吃海鲜,后来就有过一段时间闻到海鲜味都受不了。”
“不过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也没那幺反感。这幺久没吃,其实我还挺再想试试的。”说着年同光又要动筷子。
温雅一下用筷子抢过碗里的虾,没等年同光说话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他撇过头去,拒绝对上年同光的眼神:“我改变主意了,这第一次剥虾的福利还是不能给你,我要自己吃。”
年同光看着那一鼓一鼓在嚼着虾肉的腮帮子,实在觉得这小孩未免太可爱了。
他也不为温雅夺食的举动感到生气,而是施施然地准备去夹盘子上另外一条虾。
温雅看穿了他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把一大盘虾往自己这边拖了拖,让年同光的筷子失去了目标。
年同光挑了挑眉,眼含笑意地对上温雅的眼睛。
温雅有恃无恐地把鱼虾蟹一并堆到自己面前,把其他的菜尤其是那道竹笋炒肉片放到他前面,说:“我点海鲜是给我自己吃的,不给你吃,你吃其他的吧。”
说完,为了增加他的话的可信度,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开朵颐。
年同光有些忍俊不禁,他举起握成拳的手抵在唇边假意咳了咳,掩去勾起的唇角,然后也听话地开动,当一只大熊猫乖乖吃竹笋。
车内,被撑到不行的温雅窝在副驾驶座上,他用手揉着自己肉眼可见鼓起来的小肚子,心想自己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年同光在驾驶座上发着短信,等他放下手机给自己扣安全带准备开车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脸哀怨的温雅,不由转过头问道:“还好吗?”
温雅其实食量并不大,但是菜是他自己点的,为了不浪费粮食,也就只好拼了命地吃。要不是年同光见他脸色不太好,劝阻了他的“光盘行动”,温雅都怀疑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吃到吐。
没整到年同光最后反倒把自己坑了一把,温雅不开心了他有小脾气了,所以他没回答年同光的问话,而是“哼”地一下把头扭向车窗。
年同光看着他的后脑勺又没忍住,无声地笑了。
他发动车子,把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年同光两眼直视前方,余光看着温雅手还一直捂在肚子上,估计还撑得难受,有些担心地呵责道:“就算真的那幺喜欢吃海鲜,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
温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年同光等了一小会儿,见温雅不搭理他,觉得可能自己语气有点凶了,怕把人惹得真委屈了,话锋一转又说:“这家店的海鲜其实一般,我有朋友开了一家海鲜酒楼,如果你喜欢,我下次带你去那边,那边环境更好点。”
去海鲜酒楼?那岂不是几乎所有菜都有海鲜?
温雅转过头来,抿抿嘴,道:“不去了,今天一次性吃太多,我也不喜欢吃海鲜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以后也都不吃了。”
心好像被轻柔地落下一吻,年同光心脏有些微颤,一股暖流如潺潺溪流流淌过全身,让他有些酥麻。
年同光紧了紧握住方向盘的手。
车内又变得沉默起来,但这份静默却是那幺地让人感觉呼吸般自然,车内放着温柔的钢琴曲,音符带动着人的心跳,从低缓到高昂。
也不知是谁在悸动。
温雅闭着眼接受音乐的洗礼,精神上的放松让他感觉身体舒服了些,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年同光停下了车。
这是到了?
温雅解开安全带,睁眼一看,差点没被吓到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不是年同光的公司吗?
温雅想不明白年同光的用意,整个人僵在原地。
年同光下车绕到副驾的车门旁,为他开了门,温雅呆呆地看向车门外的人,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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