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行处理。
季泽骋此时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邺言都是自己默不吭声地洗掉那些东西的?两人在一起后,季泽骋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细心了,无论在大小事情上,都处处以邺言为前提去考虑。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邺言还是独自承受着许多事情。就像从前一样,这家伙闷不吭声,什么事都只会自己忍着。
如此想着,季泽骋不知是气愤自己,还是为邺言觉得难受,心里顿时又酸又疼,忽然有好好抱抱他的冲动。无关其他,只是抱抱他,紧紧地抱抱他的爱人。
拿着处方去抓药,季泽骋向张医生道谢。
临走前,张医生忽然说:“安全起见,你们还是去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拿过单子一看,居然是hiv检查,邺言赶紧摆摆手说:“不是。我们都不是这种乱来的人,不用了吧。”
“以防万一。”
“不不不,我们没有跟别人那个过。”对上张医生锐利得像要看穿一切的眼神,邺言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我不是说你,说他。”张医生指指邺言身后的人,季泽骋。
季泽骋一直没吭声,愣愣的,直到邺言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季泽骋才讪讪地后退一步说:“不是,我……”
邺言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闪过千万种猜测,最后却都指向同一种可能。
“你和别人做过?”邺言的声音很轻,轻到在场的三个人都没听清他说什么。
可是季泽骋在邺言出声的瞬间,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就这一步愣然的间隙,邺言已经甩上门跑出去了,季泽骋恍然回过神,着急地追出去,一把抓住邺言,慌张地说:“不是,我没有。”
邺言一眨不眨地抬高下巴,盯着季泽骋的眼睛,喉头一动,一字一句地问:“你说真的?”
☆、r
“别骗我。”邺言加重语气。
“我……”季泽骋感觉喉咙像被噎住似的,出不了声。
旁边走过的人不免好奇地看着他们。在医院,不乏哭泣的人、痛苦的人、吵架的人。两个男人站在走廊上一动不动,倒是前所未见。
在长久的对视中,邺言不放过季泽骋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觉得眼前站着的男人不是季泽骋,又或是那个陌生的季泽骋,已经改变了的季泽骋。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邺言心里像被钝器砸伤一般,钻心的疼,致命的疼。
他怎么可以和别人……
他怎么可以抱过别人!
深知那种肌肤之亲是怎样的难以启齿,两个交合在一起的人是怎样的贴近后,再回想起每一次拥抱,每一个缠绵的细节,邺言心里酸楚极了,他曾经也和别人这样亲密无间过?
那他抱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比抱别人更加用力?
不行,邺言已经止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的脑子乱极了,他想逃走,可他逃不开,他还在等待季泽骋的答案。
可无论季泽骋说“是”或“不是”,邺言都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完全地相信他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季泽骋挠挠头,感觉烦躁极了,一甩手说:“应该没有吧。”
“什么意思?”
“有一天晚上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了。我问她有没有做过,她说,没有。我自己也感觉没有……吧。”季泽骋意识混乱地摇摇头,“没有没有。我觉得就是没有。”
听起来像是自我催眠一样,邺言怔怔地看着季泽骋,一字一句,问清楚了,“她是谁?”
季泽骋垂下手,如实说:“麻笑。”
邺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处方的单子被季泽骋拿走了,他把邺言安置在大堂的座椅上,独自去窗口结账取药。
药?
有治疗心的药吗。
心里像开了洞,有了疮口,以后会慢慢溃烂。
邺言难受地捂住胸口,死死地抓住那一层布料。为什么外头的空气也紧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邺言?”
陈怀瑾正走出医院去取车,没想到又一次碰见邺言,只见他倚靠在玻璃门上,像要支撑不住似的。
“身体不舒服?”
“没有。”
“我正要去吃饭,一起?”
“不了。我想回家。”
“好,那再见。”
客套的寒暄已结束。陈寰谨提着包,三两步走下台阶,他走了几步后回头看,邺言还是那么呆呆倚在门边,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一个人吗?”陈寰谨又折了回来,明知故问道。
邺言转头看向里头,他的位置看不到二楼取药的地方。于是,茫然地摇摇头。
“还有另一人?”陈寰谨故意问。
邺言点点头,又茫然地摇摇头。
这样干站着也不是办法,陈寰谨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可是,不得不说,他对这一对貌似情侣一样的男人很有兴趣,于是,陈寰谨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你不是想回家吗,我送你。你家在哪儿?”
“家?”邺言的大脑当机了一般,他抬头,耳边是嘈杂的闹声,视线中是前来就诊的拥挤的人群。明明全都是人,为什么他还是可以一眼就看见季泽骋的位置。看见季泽骋提着中药,从大堂楼梯上匆匆下来。
人来人往中,他只能看见季泽骋,明亮的灯光下,他急急忙忙、左顾右盼在找什么。邺言扭过头去,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想屏蔽掉所有的声音,屏蔽掉所有的画面,什么都不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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