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这附近土地很肥沃,生长的植物种类很多,说不定有可以做退烧的药品的。”
前面的还好,后面的话兰斯听得一知半解,他也只是听说有些植物可以直接做药品使用,不过那都是医学系的东西,他并不了解。
“嗯,麻烦你了。”兰斯点点头,“这家伙爱逞强,连着几天下着雨往外面跑,我也挺头疼的。”后面倒是他的真心话,格陵兰真的从来不听他的话。
“要不是这位朋友往外跑,我大概就死在那里了,也算是我的幸运吧。”加西亚笑笑,给格陵兰紧了紧衣领。
兰斯听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点点头,“那好,你睡吧。我守夜。”
加西亚没推辞,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朝内躺下就不再动弹了,许是很快睡着了。
兰斯盯着跳动的火光,渐渐地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的状态。这是作战系专门训练过的一种睡眠方式,在睡眠中,身体保持着警戒,一方面快速恢复精神体力另一方面准备着随时的危险。
兰斯一直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因为总是觉得很累,但格陵兰一直是这样像是习惯了。
前些阵子两个人其实都不守夜,不仅是这个地方少有野兽出没,而且格陵兰的警惕性和战斗力很高,所以兰斯毫无顾虑,倒头陵兰发烧昏迷着,加西亚又是个医生还受了伤,只有他能守夜了。
看了看格陵兰,他躺在靠外的地方,脸色有些苍白。
兰斯想了想,还是过去,尽量不惊动两个人,把他抱起来移到了靠里的地方,省的再受了风,又把烤干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鼻尖萦绕的香气挥散不去,他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截衣袖,按照加西亚说的浸湿,敷在格陵兰额头上。然后才坐下,怀抱着格陵兰先前扔给他以防意外的一把军刀。
火堆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一切恢复沉寂,只有夜风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响着。
第二天,如加西亚说的那般,两人早早吃了些东西便出去了,因为怕出什么意外,他们也没走太远,只是在附近寻找着。
倒是真如加西亚所说,雨后不少植物冒了芽,加西亚细细分辨着,止血消炎退烧的都采集下来。
体内的信息素在不安的躁动着,隐隐有提前爆发的趋势,连带着烧起的热度一起刺激着神智。
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会儿是幼时流浪时看见的怪物,一会儿是战斗中擦过驾驶舱的带着灼热温度的炸弹,一会儿是少年在军校里以o的身份打翻了几个一起找麻烦的。无比混乱的混杂在一起,短短一夜,像是过了一辈子一般漫长,把他一生的经历全部混杂在了一起,最后融合成一声枪响。
他面前的高大的怪物向后倒下,他听见了一句话——那或许并不是语言,并没有声音,那像是来自怪物的脑海里,直接响在他的脑海里。他不能描述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并不是任何一种语言,也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他却能领悟其中的意思:[对不起。]
他看向远处,那个持枪的身影在原处对他一笑,却再次举起了枪,对准了他。
不,不是。
头脑里一片混乱,又好像是只剩一片空白,格陵兰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好久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身子好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无力。他喘息着依靠着墙壁才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
兰斯和他带回来的那个beta都不见了踪影。
格陵兰的第一反应是庆幸,危险的不在这里,否则他现在的情况再碰上一定量的信息素,很容易会彻底引发发情期。
另一种不明所以的失落却让他无法忽视。
失落什么?趁着他失去神智,两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反正本来就是他把人抓来的,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滚就滚吧。
至于带人来抓他,哼,能走出这片森林再说。
昏昏沉沉中胡思乱想着什么,格陵兰摸过一边的水壶,当头浇下了一半才清醒了些,剩下的喝了几口,却也是因为拿不稳而不知道是入了口的多还是流进了衣领里的多。
他没多做无用功,反正也是浪费,润了润火烧一般的喉咙就可以了。他放下了水壶,艰难的调动起大脑来思索起这突发情况该如何应对。
因为发烧而引起了体内信息素的不稳定,发情期很可能提前爆发。
这是个没想到的意外。
他天天往外面跑,其实一次带回来的东西差不多够两个人两三天的。他不顾大雨也要出去完全是因为想少和兰斯待在一起,以免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倒是没想到躲过了这个,却遇上了另一个。
大概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长久以来,他一直是注射过量的抑制剂熬过发情期,就连医生告诉他再注射下去他激素水平可能失调,失去生育能力都算轻的时候他也没停过,可现在忽然这么一停,信息素一旦爆发,对他而言那就是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而且这一次不是终点,是起点。
像他这样的特殊情况,医生断言一旦停止就不能继续注射,否则会危及生命。
所以从今以后,他必须每次发情期都要找个度过,然而医生说了,且不说外界情况允许不允许,让格陵兰愿意和他最厌恶的存在结合,才是个天大的难题。
现下根本弄不到抑制剂,难道只能靠那个了吗?
一切在脑海中混杂成一团,烦躁,又是枪声又是爆炸,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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