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上做好点。现在他不大烤肉了,毕竟病人不太方便喂,大多数时候是煮的汤,更好喂一些。而且现在为了格陵兰早点康复,多给他补充点营养,还特意加了些水果和加西亚选的草药放进去。
不过大多数时候格陵兰都昏昏欲睡,醒了也没食欲。兰斯没办法,只能哄着一点一点的喂给他些。他本来吃的不多,现下更是吃的少之又少,瘦的像是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睡着的时候根本叫不起来,兰斯也不能强塞,也只能给他多灌点汤。剩下的一大半两个人都分着吃了。
兰斯出去的时候,都是加西亚在照顾他,他一个人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没个说话的,就是成天对着一些草看。
兰斯也没心情管这些幺蛾子,他现在累的半死,而且加西亚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又是个beta,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倒是比他在那里还安全。
如果格陵兰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骂他大脑的保质期过了。这么轻信人真是太单纯了。
山风拂过洞口,翠绿的叶子微微摇曳。
“那个真是愚蠢,这么放心我们单独在一起。”加西亚坐在地上,格陵兰毫无知觉的躺在他腿上,这个姿势让两人亲密的好像情侣一样,“不过挺可爱的,我就留他一条命吧。”
“上将,”他笑了声,手指停在格陵兰的脖颈,苍白的脖颈看上去十分脆弱,衬着墨黑的长了些的发,“你说呢?不过就因为这个,你才留下他的吧。”
“没想到吧,”他的手拢上他脖颈,微微的用力,“现在,我可以轻易的杀掉你呢。”
因为窒息,格陵兰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薄红,开始不安的稍稍挣扎起来,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加西亚却很快松了手,“但你不能死,你也不会死。我还要把你交给他们——为了芙蒂斯,你不会怪我的吧?”
“把你交出去,他们就会放了她,所以,抱歉了呢。”
“不过在那之前,还要送您一份礼物才行。”
“比起不知名的某位位高权重的,那个小伙子大概会好一点吧?”
“斐安,上将……”他顺了顺格陵兰的头发,然后把他放在地上,走向角落里,挑出一小捧白色的花放在一边的一小堆里——那是今天要用的药,“等等,就快了。”
o无知无觉的昏睡着,完全对这一切无所知。
足足一个星期过去,格陵兰才总算清醒了过来,烧也退了,只是神情还是有些憔悴。趁着他清醒的功夫,兰斯赶紧给他多吃点东西,这一个星期都没吃多少东西,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何况人家还不是呢。
兰斯一直提心吊胆的,这些天格陵兰迟迟不退烧,他生怕人给烧出个毛病来,傻了疯了啥的,现下看他除了有些虚弱外大概没什么事,也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几乎一直在昏睡,格陵兰清醒后精神得很,到了晚上根本不睡觉,第一天就睁着眼睛独对天明。天还不亮就出去,自觉地接回了原先他打猎的任务,并且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格陵兰现在打猎物只打大的,比兰斯那个半吊子水准高得多,基本三枪以内毙命,打死一只够上他们两天的吃食,拖着动物回来就一个人在那个角落里鼓捣着什么,也不和人说话,被问的时候爱答不理的哼两声。
然后,他晚上不睡觉也在对着光脑,通宵都演算什么——讲真的,兰斯都奇怪他那光脑是什么能源的,尼玛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能源不足?——这么几天几夜弄下去,黑眼圈就有点吓人了。
兰斯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心想他这个样不会真的疯了吧,思来想去决定带人出去看看风景,这样大概是闷得吧。
附近倒是有一处地方风景不错,他先前迷路的时候偶尔到的,不知道他去没去过,看星星一览无余。
加西亚出去找新的草药,又快要天黑了,时间正好。于是是个行动派的兰斯丝毫不考虑后果,立刻拉起在那坐了两小时的格陵兰就往外走。
格陵兰坐得太久腿有点麻,一下子被他拉起来差点没站稳跪地上,脑子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着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格陵兰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问道。他是不是太纵容这货了?
“你这几天天天日夜不休的对着光脑跟疯了似的不知道干啥,我带你出来走走。我之前发现个地方,看星星特别漂亮,我带你去。”兰斯说着还加快了脚步,生怕格陵兰甩开他手一样握的更紧了些。
你他妈才疯了。格陵兰扔给他一个白眼,他当然没疯,哪怕是做了七天的噩梦他也依然精神正常,只是这些噩梦中掀起了他记忆中的许多不曾注意过的小细节,蛛丝马迹却让他忽然想到了些东西。
如果这些统统成立,那么这场所谓的叛变,所谓自由联邦,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他曾经所拥护的一切,不过一个弥天的谎言。
为了清除“不稳定因子”的骗局。
[阿里特背叛了我们。]
如果不是背叛呢?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旷世骗局。
[找到他们,活着回到母星,才能寻找答案。]
“他们”,“母星”,“答案”。
可做这些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相信这些人有能力威胁他们?
他第一次这么惶恐,惶恐的想要推翻这个假设,来证明他曾经相信的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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