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白泽便消瘦了大半,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儿肉也没了,等隋渊料理完行宫内的一切追上队伍时,他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不会真被折腾傻了吧?”隋渊戏谑道。
“你才傻了。”白泽剜了他一眼,艰难地转了转胳膊,“皇帝的大老婆太狠了,料理起人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我险些被她的人打成脑震荡。”
“脱衣服,我给你揉点药酒。”
“只是揉药酒?”
“也有别的服务,看你给多少钱。”
“隋渊同志,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怎么能**这种行当呢?”
隋渊挑眉,放下药酒举起一瓶金疮药:“加钱,给消炎止血,你想哪去了?”
白泽:“……”
隋渊:“程珮同志,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呢?”
白泽:“……”
不得不说,有了隋渊之后白泽的日子好过多了,起码没人当面给他脸色看,伙食也恢复了原来的水平,只是他的脖子被黑衣人掐伤了,好多东西吃不了。
此刻他坐在隋渊的马车里,吞着口水看隋渊大快朵颐,越发觉得面前的白粥寡淡。
隋渊看不得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将鸡肉撕成细条,给他拌进粥里:“吃吧。”
白泽这才收回哀怨的目光,美滋滋地喝起粥来。
隋渊见状嗤道:“叫你早做准备,现在弄得一身伤,何必?”
白泽也摇头:“皇帝喜欢上这小傻子了,我得替他趁机多刷点愧疚值。”
隋渊说:“那也无需争着赶着到皇后那里挨揍。”
白泽说:“你说这个啊……孩子?*道喜缓茫多半是欠的,揍一顿就好了,如果一顿不够,那就两顿。;
隋渊显然没听懂,脱口问道:“什么?”
“没什么。”白泽敷衍,见他脸上依旧写满好奇,于是道,“我总不能一直扮蠢不是?挨一顿揍换回一个聪明的脑子,这生意划算。”
隋渊这回懂了,淡淡道:“你别忘了,任务完成后你就得走。”
白泽呼哧呼哧喝粥:“我没忘啊。”
隋渊一脸“你没忘还这样作死”的表情看着他。
白泽回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从未拥有和得而复失,你觉得哪个更可悲?”
隋渊默了一会儿,说:“程小公子好心机。”
白泽挑眉,暗道这是自然,他心机办一哥的位置可不是潜规则来的。
九月末,御驾回京,隋渊似乎有军务要处理,完成护送任务后便马不停蹄地离京了。
自然,军务一说都是他对外的托词。如今皇帝重伤难治,生死未卜,宫中到处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而民间,大乾要改天换地的传闻也已闹得满城风雨。
改天换地自然不可能,但白泽心里清楚,事到如今,战事已一触即发。
果不其然,十日后,南谢突然出兵,剑?*暇,然而一直被认为要谋朝篡位的肃王隋渊却突然出现在南线战硁希闪电战攻下隋祯登基之初割让给南谢的三座城池,军中士气大盛;
其实攻下这三座城池并不难,毕竟这三城原就是大乾国土。
南谢贪婪却多疑,昔日隋祯割地求和,南谢虽收下城池,替换良将,修筑边防,却一直对城中百姓不甚爱喜,等南谢人入驻之后更是设置了四等人制,南谢人为上等人,往来通商的西域商人为二等人,原先为南谢统一的小国遗民为次等人,而大乾百姓则成了城中最末的一等。
四等人制的建立让原大乾百姓苦不堪言,因而见大乾军队一来,三城百姓便自发箪食浆壶,与其里应外合,只求日后能重新归附大乾。
这一闪电战役之后,隋渊又与元慎将军一同往南进发,采用突袭战,连收两城。
南谢军队士气大乱,与此同时,南谢沿边地带忽逢暴雨,洪水泛滥,死伤无数。司天监太史夜观天象,发现南谢朝都对应上空有天裂异象,广三四丈,有声如雷,野雉皆鸣。
异象一出,南谢皇帝“暴虐无道、不配称帝”的讨伐之声也跟着一同传出,甚嚣尘上。
一方士兵士气振奋,另一方士兵却因挂心家中老弱妇孺,兼之战事受挫、后方不稳,士气衰竭,两相对比,足以窥见这场战事的结果。
又十五日,肃王同元大将军趁胜追击,竟一路无阻杀到南谢王都。
此时南谢洪水初退,本就不足以抵抗大乾军队,加之南谢皇帝的几个儿子还在傻乎乎地内斗,很快便被大乾军队拿下。
南谢镇国大将军倒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好汉,誓死领兵抵抗,一时竟和粮草将尽的大乾军队打得僵持不下,当是时,昔日派往南谢当人质的大乾太傅禹池白忽引黄河水灌城,这一招打得镇国大将军措手不及,叫隋渊策马斩首级于马上,剩余宵小,不日也尽数诛灭。
一场灭国大战费时仅两个月,昔日南谢,已成旧朝,大乾终于统一了天下。
战报传回上京,隋祯龙心大悦,端坐在龙椅上的样子哪有一丝“重伤不治”的痕迹?
隋祯面色红润地在朝上大肆褒奖了隋渊和元慎,只等他们班师回朝亲自大赏。
下朝后,他匆匆赶往怀阳殿,踏进宫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闪了闪。
这间怀阳殿是新葺的,听闻程家院内多海棠,他便叫人移植了不少海棠来。天冷,他在院中安了地龙,此刻院中几株贴梗海棠开得正旺,红红的连成一片。
日思夜想的那人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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