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化身的裴矩,乃是朝中的大臣。因为接到杨广的命令,这才来到盈川,想要解决瘟疫,把那些个感染了瘟疫的村民统统围困死。
他正在茶楼喝茶的时候,竟然偶然间看到了君羽墨,便对他生出了些兴趣。
现在看来,他的直觉没有错。
石之轩的眼中带着兴奋,就像遇到了猎物的猎人一样。
微风吹乱了发丝,入眼的是一片绿。光看盈川这里的景色,很难确定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君羽墨发现他和石之轩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心中的戒备一点都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看着天色渐渐晚了下来,石之轩又问:“你路过这条道,是想去哪儿吗?”
“扬州。”其实他想去的是洛阳。
石之轩的脸上带起淡淡的笑意:“那正巧,我也是去扬州,不若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吧。”
君羽墨眼眸一闪,飞快的应承下来:“好。”
随后,他们便沿路一起走着。君羽墨一直背着萧绪之,他发烧了,很多时候都不太清醒。
入夜过后,湿气更重了。
郊外不宜萧绪之这样重病在身的人露宿,可他们赶路太急,也只好在这里露宿。
习武之人不惧严寒,石之轩和君羽墨都没事,萧绪之却冻得瑟瑟发抖。君羽墨看他一直这样,忍不住把他圈在怀里:“绪之,好些了吗?”
萧绪之感受到温暖,才慢慢的停止了颤抖。
石之轩看着异常亲密的两个人,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感:“羽墨很宠小孩子嘛。”
君羽墨连眼睛都没抬:“只限绪之。”
石之轩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他长相俊美,气质卓然,在众人面前从未遭受过冷待。可今日不知怎么了,这一大一小好像都排挤他似得。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我这儿有外袍,给绪之搭上吧。”
萧绪之听到他的话,眼眸冷了下去,他一点都没显露出来,只是在君羽墨怀里蹭了蹭,像是寻求温暖一样。
君羽墨看他的样子,便知萧绪之不乐意,于是替他回绝:“多谢石兄好意,绪之除了我不爱亲近他人。”
石之轩的眼皮一跳。
……这个小鬼!
他如果是成年人的话,石之轩能把他当成情敌对付!
可他现在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或许刚刚那些动作全然是无心的。
石之轩熄了火气,重新挂上笑容:“总不能让绪之冻着吧。”
君羽墨想了想,觉得石之轩说得对,于是脱了自己的外袍,给萧绪之搭上:“绪之,别生病了。”
他脱得只剩下白色的里衣,萧绪之看到石之轩贪婪打量君羽墨的眼神,忽然站了起来,挡在君羽墨面前:“哥哥,你这样不冷吗?”
君羽墨如何猜不出他的想法,无非是对石之轩警戒,害怕他吃亏。
“不冷,别担心。”
萧绪之却觉得自己瘸了腿,而感到意外的烦躁。
这样小小的身体,又已经残缺了,如何能配得上阿墨?他会不会也嫌弃自己……?
萧绪之忽然有些害怕,不敢抬头去看君羽墨的眼神。而君羽墨看到萧绪之脸色发白,因为他又腿疼了,便把他抱住:“绪之,我说过会治好你的。”
萧绪之将双手搭在君羽墨的脖子上,狠狠的抱紧了他。
在君羽墨和石之轩看不到的地方,倒是勾起一个笑容。
他倒是魔怔了,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反倒是越挂念越好,越放心不下越妙!
“哥哥,别丢下我。”这句话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演戏,可萧绪之把能利用上的统统都利用上了,他不想再和他分开,一秒也不要。
君羽墨的疏远的声音变得柔和:“很晚了,睡吧。”
他小小年纪被人追打,又在瘟疫的地方长大,看过太多生死,所以才时时刻刻恐惧着他会离开吗?
君羽墨的手放在了萧绪之的头发上,语气温和而宠溺。
看到这一切的石之轩心头郁闷极了,这小孩也太会讨君羽墨喜欢了。
说的每一句话,都紧紧的揪着君羽墨的心,让君羽墨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功夫理自己。
若他不是个孩子,石之轩还真的觉得他成精了!
萧绪之仍然有些担心,却听君羽墨说:“石兄,我听你说想去扬州。其实早上的时候是我记错了,我奉了家师的命令,要去洛阳一趟。”
石之轩的嘴角一抽。
而萧绪之却真的闭上眼睛,露出一个微笑。
那样掩盖不住自己心思的阿墨,也变得会保护自己了。
听到君羽墨的话,石之轩只觉得自己极好的涵养都忍不住升起一股怒气:“既然是这样,那明日我们就好分开走了。”
前面去扬州和洛阳的路完全不同,明天肯定会分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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