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绪之发烧得很厉害,酒楼的装修还没做好,这下子更让君羽墨陷入了两难。
首先肯定是萧绪之要紧,他现在没有多余的银两,连给萧绪之治腿的钱都快出不起了。
君羽墨看着床上烧得通红的萧绪之,终于下定决心把酒楼卖掉。
对于君羽墨来说,那些财物是其次的,萧绪之却只有一个。
他传达给掌柜这个消息,便悉心在屋子里照顾萧绪之,没想到不出半天,掌柜便告诉他有人想要买下那个酒楼。
君羽墨觉得奇特,又听闻掌柜说:“那位公子说要明日和您在春风楼细谈。”
君羽墨之前已经吩咐所有事情让掌柜代他出面,可那位买家这么想见他,便让君羽墨察觉到了几分端倪:“好,我知道了。”
他又照顾了一夜萧绪之,才让他的烧退了些。
第二天的时候,因为已经快入冬了,君羽墨换上了一身略厚的衣物才从宅院走出。
他本就清瘦,这一身厚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不显得笨重。还因为长得十分俊秀,而多了几分儒雅温和的感觉。
君羽墨徒步来到春风楼,被人带到了包间里,才看到正在喝茶的石之轩。
他的眼眸沉了沉,瞬间挂起笑容:“石兄怎么在这里?”
他身边的小厮闹着:“什么石兄,我家大人姓裴。”
仔细一看,他的确简单的做过易容。但仍旧保留了石之轩的轮廓和气质。
君羽墨为什么能够断定他是易容而非相似的人,只因为石之轩身上的内力,和那双饱含着野心与yù_wàng的眼神。
君羽墨轻轻一笑,也不反驳,倒是很自然的叫了一声:“裴兄?”
石之轩当日说和君羽墨顺路,要去扬州,其实也是为了能和君羽墨一道走。可他却没想到君羽墨给他下了个套子,最后竟然让君羽墨只身来了洛阳。
正巧,石之轩真正的目的地也在洛阳。
他微笑的给君羽墨倒了一盏茶,又吩咐身边的小厮出去。
这精致的包间里,才只剩下了两人。
君羽墨坐了下去,喝了茶,才抬头问石之轩:“听说裴兄想买我的酒楼?”
石之轩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君羽墨的心冷了冷,这是盯了他多久?一看到他要出让酒楼,竟然也沉不住气就马上过来了,连多等几日也不行!
石之轩估计是因为他上次的话而有些焦虑了吧?
君羽墨笑道:“那真的多谢裴兄了,帮了我大忙!我现在正需要银子呢!”
石之轩脸上的表情十分真诚:“羽墨说笑了,我这么做肯定是有利可图的,我信任你的能力,也希望买下这个酒楼以后,你在那个酒楼当我的掌柜,帮我好好管理那家酒楼。”
君羽墨的脸上不动声色,却在心中暗暗吐槽。石之轩收买人心当真有一手,一般照着这么说,肯定会打消他的戒心的,甚至还会让人对他感激。
可君羽墨之前被系统和地尼强制的任务,正反感着他呢。
君羽墨面上不露丝毫:“裴兄的恩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听到君羽墨这么说,石之轩的笑容果然又真诚了几分,他的语气充满了赞赏之意:“上次见羽墨勇敢挺身而出,便一直想要结交你,如今只是区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
君羽墨喝了一杯茶,淡淡的说:“那孩子可怜,我不出手,也会有旁人出手帮他的。”
“羽墨不必谦虚。”石之轩轻轻拂袖,那双黑瞳十分深邃,里面的东西太多太杂,藏得太深。他穿的衣服材质只是一般,可石之轩淡淡喝茶的姿态,却让人联想到了世家公子。
翩翩风度,最容易蛊惑人心。
君羽墨垂下眼眸,笑得别有深意:“既然石兄已经知道我来自慈航静斋,那我便问一句多嘴的话。”
“请讲。”
君羽墨的语气轻而缓,问出的问题却让人心惊:“石兄以为,当今圣上如何?”
慈航静斋的传人一般不出山门,一出山门定为乱世。她们自负兼任着必须选出明主的任务,而天下武林里,慈航静斋的声誉极高。
石之轩意在天下,若不是魔门出身,谁不想要慈航静斋的青睐。
听闻君羽墨这么问,他便觉得这是君羽墨在考验他。
石之轩略略沉思片刻,说道:“我身在朝堂,许多事情比外人清楚,就拿修建运河一事……”
君羽墨听他的语气顿了顿,便问:“运河一事怎么了?”
石之轩摇头:“运河之事天下人都指责陛下,但这运河可成为商运之河、亦能为民运之河。在我看来,未必不好。”
天下人皆拿运河与伐东两件事对杨广口诛笔伐,可这个石之轩的见解却算独特。
君羽墨原先以为石之轩只是对天下抱有野心,而没有真才实学。听他刚刚的发言,倒完全打破了君羽墨的偏见。
君羽墨微笑的问他:“刚刚听闻石兄说自己在朝堂为官,又听刚刚那位小厮说了一句你姓裴,莫非……石兄便是那位裴矩,裴大人?”
君羽墨三言两语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石之轩也不生气,而是微笑的喝了一口茶:“正是在下。”
君羽墨才略微了然。
这样就不奇怪了,那位裴矩大人,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出使突厥,以合纵连横之法让强大的草原帝国分化成如今的东突厥和西突厥。
……他的确有些真材实料的。
君羽墨得了准信儿,不欲在和石之轩纠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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