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觊觎发小的屁股已经很久了。
这不能怪我,我和他一起玩泥巴掏鸟蛋从小到大总总算来十多年交情,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我也不该对他下手。
可是谁叫他长得漂亮人还傻呢。
哦对了,玩泥巴和掏鸟蛋的都是我,他一般就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在边上给我鼓鼓掌。
那年纪谁家孩子不是个泥猴儿,就他干净的跟个白瓷娃娃似的,长得可漂亮,把身边的小姑娘一个个衬得灰头土脸的,先天条件就比不过。
加上他不仅好看,人还傻,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扑,没事就睁着一双漂亮又无辜的眼睛看着我,饶是个直男,那也是个男人啊!
后天条件小姑娘们还没来得及创造,就已经完败了。
自从初中被他看硬的那次开始,我就知道,迟早药丸。
我发小有个听起来就很有文化的名字,沈丘。
有文化是我妈说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刚看完功夫熊猫没多久,满脑子能想到个沾边的也就沈王爷。
还别说,又白又漂亮,还挺形象。
就是智商不及格。
不过不管有没有文化,那也比我强。
我叫顾欢,从小被我妈欢欢欢欢喊到大,听着活像什幺宠物狗的名儿,还是喊起来会撒欢的那种。
第一次见到沈丘的时候,我还是个一撸俩鼻涕泡的小屁孩,刚从外面疯回来,冲进客厅拿着搪瓷杯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下去,我妈才姗姗来迟:“欢欢,这是你林姨,这是你弟弟沈丘。”
我把杯子搁回去,转过身才看到客厅里还有别人。
一个挺漂亮的女人,穿着雪纺连衣裙,皮肤白得跟牛奶似的,脸上带笑。
还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个子比我矮点,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跟个小姑娘似的,要不是我妈说了这是弟弟,我估计得把他认做妹妹。
沈丘小朋友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我,在他妈的示意下脆生生的喊了我一声:“欢欢哥。”
我最讨厌别人喊我欢欢,除了我妈之外谁喊谁挨揍,就算后面加个哥也不行。
我当时就眼睛一瞪,想发火,然后被我妈更凶狠的一瞪眼给镇住了。
我无声的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然后用尽毕生的演技攒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丘啊,要和哥哥一起玩吗?”
沈小丘回头看了他妈妈一眼,在他妈妈点头之后才噔噔噔的跑过来,一点也不嫌弃的拉住了我刚玩完泥巴的手,仰着头又是脆生生的一句:“欢欢哥。”
喊完还朝我笑了一下。
笑得特别可爱,特别漂亮。
可爱也不能阻止我想打他的冲动。
我在打了之后挨揍还是憋一肚子气这两个选项中来回摇摆,最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我把他带到自己房间去了。
那时候我年纪小,还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好孩子,心里觉得讨厌也捅不出多大篓子,顶多玩点恶作剧吓吓他。如果换到现在,这事肯定没这幺容易结了。
我把他带回房间,想趁我妈不在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这白白净净的样子,一看就胆子小不经吓,我就想拿我爸年前买给我的橡胶小蛇把他弄哭,到时候我妈问起,我还能有借口说是好心给他玩儿,我妈也没理由揍我。
但是我的房间特别乱,玩具书本还有零食乱糟糟的堆在一起,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沈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我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就自己慢慢蹭到桌边去了。
我余光扫了他一眼,看到他乖乖的站在那儿也没乱动,就没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我刚把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塞进柜子里的时候,他突然喊了我一声。
“欢欢哥。”
又是“欢欢”!
我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压都压不住,正想要不要直接上手弄哭他的时候,他突然用一特别奇怪的语气问我:“欢欢哥,这是你养的吗?”
我回头一看,他手心上趴着一条色彩斑斓、浑身都是毛的虫子,满脸欣喜的看着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蒙了。
我小时候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天底下只怕两物——一是我妈,二是毛毛虫。
我妈知道我这个毛病的时候笑得直捂肚子,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和我爸乐:“我儿子皮成这样竟然怕虫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浑身僵硬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动作大了虫子就得爬我脑门上,带着哭腔小声喊她:“妈……你给我弄掉啊……”
我妈乐了好半天才给我把头发上的虫子拿掉了,拿掉之前还掏出手机拍照留念了一张。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得是我妈捡来的。
所以毫无心理准备的直面毛毛虫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蒙,第二反应就是躲。
我只想离虫子越远越好。
但是房门在沈小丘和毛毛虫的方向,我背后除了个大衣柜和床什幺都没有,我又不敢穿过他跑出去,万一他一激动把毛毛虫扔我脸上了呢???
于是权衡之下我直接爬到床上去了。
沈小丘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飞快的蹬鞋上床,捧着虫子就过来了。
“别、别过来!”我感觉自己嗓子都劈叉了,冲着沈小丘大喊大叫,惊恐之下连自己本来都打算都忘了。
沈小丘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心里的虫子,眼眶突然不喜欢和小丘玩吗?”
哭就算了,他竟然一边开始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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