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喉头,不知不觉又喝了许多。强撑着起来,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差点摔到地上。
撑着桌,老板塞了一把旧伞给他。白溪感激地点点头,撑开伞,迈出步子,融在越来越大的雨中...
跌跌撞撞,
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滚烫。快到自家楼下,白溪抬头望了望天,身后传来一个有力的脚步声,
他吃力回头,一个撑着黑色大伞的男人正向他走来,约莫十几秒,便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呵呵...”白溪轻笑,
“彦兄,怎地大雨磅礴,晃到我家来了?”
“你醉了。”面前的人眼底漆黑一片,
“没醉,清醒的很。你看,我现在..现在哪有一一...点醉酒的样子?”白溪反问,大着的舌头出卖了自己。
彦尤深深皱眉。
伸出手想要扶白溪,
醉酒的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打开了他的手,“我喝醉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妈妈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解决。”
“哟?彦兄,你真是好心呀。我替我妈妈谢谢您!”白溪上头了,听他这样说,直接出言讥讽。
雨中,
两人男人谁也不说话,
但彦尤看着连站都快站不稳的白溪,心下一横。一个哀切中略带讨好地声音在雨中荡漾开来,
“白溪,你别这样...”
...
...
醉酒的人先是一震,手中旧伞落地,
大雨磅礴...
撒腿就跑...
身后的人反应过后追上来,白溪大脑一片空白,跑到电梯口“啪啪啪”不住按键,迫切的样子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
可是电梯还没到,后面的人就赶了上来,把他逼的靠墙。
“你...”
白溪脸颊更加滚烫了,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彦尤。
以前,
零最喜欢在他双手不老实的时候低低地叫,“你别这样...”
虽然和彦尤说这话的情景不同,但声调却是...
听过无数次,回忆无数遍,他是断不会有错的!!
世间真的会有这种巧合吗?
可零明明就死了...
白溪在这些和烦闷的牵扯下,终于倒了下去。
彦尤眼疾手快地扯住面前的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
从白溪身上摸索出钥匙,他打开房门,
一地的烟头...
彦尤眼里闪过一丝自责,是自己把这人逼成这样的。
将怀中的人抱到床上,知道白溪正发着烧,衣服也早已湿透,
找到一身衣物为他换上,他在房中搜索,最终在客厅茶几下找到了医药箱。找出退烧药,倒入温水中。
可昏着的人实在不好喂药,
彦尤直接将床上的人扶起,捏住他的双颊含药渡入...
一口又一口...
渡药的人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喂好白溪,他从浴室打来一盆冷水,然后将毛巾浸入,拧干。
轻轻地在白溪的脸颊按压,待到毛巾有了热度,彦尤又将毛巾放入盆中,拧干。如此反复,擦拭了脸和脖子,又是胸膛。
待到胸膛擦拭完,彦尤摸了摸白溪的额头,又有了滚烫的热度,
正准备再为他擦拭额头,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有醒的迹象,男人等着他醒来,然而白溪可能只是因胃不舒服,侧身想吐。
干呕了几声,
隔了不到一分钟,他真吐了。
还好彦尤早有准备,将垃圾桶拿到床边。撑着他,将他头引了过去、吐完...昏着的人是舒坦了,可苦了彦尤。
这臭气熏天的,
也许药也被吐出来了。
昏黄的房间里,
彦尤盯了白溪半晌,
见他乖乖地了,又喂了他一次药,将残物收拾干净,
天微微亮,
白溪的烧才退了下来。
照顾了他一晚上,彦尤未曾合过眼,这时也有点撑不住,侧身在睡着的人旁边躺了下来。
...
...
刺眼的阳光,
白溪扯开沉重的眼皮,
好久,眼睛才恢复清明。
微微一动,身体一僵,
白溪转过头盯着睡着的人,
这是?
他忽然想起来昨日的事...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起身,瞟到了床头的感冒药和脸盆。回不过神。
他会是零吗?两人显露出来的性格不同,但是有时候的感觉相似。彦尤的五官比起零更加男性化,但眼睛和记忆中一样,美的看再多遍都不会觉得厌烦。
他忽然惊醒,那么多年了,人怎么可能不变呢?他和零相识的时候不过十来岁,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十二三。
十年有余,
其中发生的事太多。可...
先不说零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他怎会是这个身份?
白溪忽而笑了,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有些可笑。可看着彦尤的面庞,他偏心生固执,就那么一小会儿,在彦尤没醒来之间,
姑且把他当做零吧?
白溪不由生出些许淘气,伸出手捏了捏彦尤的脸,嘟囔道:“零,你的脸好滑,好多女人都嫉妒呢。”
接着,
白溪眷恋地在彦尤的发间穿过,嘻嘻一笑,而后手一转,移到他的耳后,用大拇指轻轻摩擦他的耳背,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溪见彦尤长长地睫毛颤了一下,这使他像小鹿受惊,忙不失迭地收回了手。
然而彦尤依旧是沉沉地睡着。
白溪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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