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走去。
胡谷松将打包好的小吃放到了书桌里,抬手看了看时间: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这个时间通常是卫生间里的人流高峰,他想了想,为了不耽误上课时间,便朝走廊拐角跑去。
在走廊的拐角处也有一间卫生间,因为建造的时间有些久,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卫生间的环境还可以,倒没有很脏,只是因为长久没有打扫空气里泛着股尘土味。这时候胡谷松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响了半天了,他几步冲到最里面的隔间里,“砰”地一声一把关上门。
他蹲在隔间里,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微响动。
胡谷松没有太在意,将裤子提好,打开隔间的门。然而下一刻,他的脚步就生生顿住了。
原陆时刚刚将卫生间的大门反锁好,回过身朝他看了一眼。
胡谷松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磕磕绊绊开口问道:“有,有事吗?”
原陆时侧着头打量了他一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胡谷松咽了口唾沫:“什么事?”
原陆时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看着他:“那天被绑架的时候,是谁指使你说那些话的?”
“什,什么话啊?”
“就是我同傅司柏订婚的那件事。”
“没,没人啊……”胡谷松勉强扯出个笑容:“真的没有……”
“哦,是吗。”原陆时抱臂注视着他:“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同傅司柏订婚从未对外宣布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胡谷松肥胖的手指揪了揪裤缝:“我是无意中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我忘了!”
“忘了?”原陆时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胡谷松朝后退了半步,直觉得不好,却见原陆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枪,随后慢条斯理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胡谷松整个人都僵掉了,他眼睁睁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双腿抖得像筛糠:“别,别开玩笑了,这是假的吧!枪支可是被管禁的。”
原陆时一笑,脸上的表情很愉悦,像是在与他谈论什么轻松的话题:“你也知道我同傅司柏的关系,弄一支枪而已,难道很困难?”
胡谷松脸上硬挤出的笑容完全凝固了,左手紧紧攥着隔间门把手,颤抖着道:“不会,你不会真的开枪的……”
原陆时将枪口对准胡谷松的脸:“要不要试一试?”
胡谷松刚刚排解的尿意再次汹涌而来,原陆时这个人脑子不好使他可知道,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一高兴就抬手嘣了自己啊,只见他双腿抖得更厉害了,坚持了十几秒后终于挺不住了,几乎带着哭腔叫道:“原明俊!是原明俊!”
原陆时持枪的手不动,脸上的神色却一变:“明俊?”
“是,是他,”胡谷松全身的力气都撑在门把手上,勉强让自己挂在上面:“他只告诉我你和傅司柏订婚了,还说这件事可以救我一命,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那天我们被绑匪绑架,我想到了他对我说的话,所以……是他!真的是他告诉我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陆时收回枪,看了眼几乎要站立不住的胡谷松,抬了抬下颚:“滚吧!”
胡谷松如临大赦,颤抖着双腿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摸索着开了门就逃了出去。
原陆时站在卫生间里的洗手台前,垂眼沉思了会,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啪”地一下扣动扳机,一簇火焰在枪口燃起。他叼着烟在枪口点了,随后深深吸了一口。原本陆时是不抽烟的,只是这具身体却是烟酒不忌的,并且似乎有着很重的烟瘾,正赶上这时候烟瘾就犯了。
他手指夹着香烟在洗手台边磕了一下,仔细回想起来。原明俊他记得的,是他二叔的独子,与他关系不好不坏,因为从清醒后就一直没见过他,那张脸只在读取自己记忆的时候偶尔出现过,所以印象不深。
如果是他透漏消息给胡谷松的倒也解释得通,毕竟他与傅司柏订婚的事情他二叔家是肯定会知道的,只是胡谷松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如果是实话,原明俊为什么要设计害他?绑架的事情他又参与了多少?
原陆时仰头看向天花板,这些事情只凭想象是想不出来的,必须要见到原明俊才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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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柏走进大门,将外套递给一旁的仆人。
今天的演练很成功,难得能够按时回家,他进了大门就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管家迎面走过来,低声询问道:“少爷,晚餐有您喜欢的菜,您还要再用一些吗?”
“不用,我在外面用过了。”
“那我给您泡一杯红茶送到书房?”
傅司柏的脚步却忽然一顿,对管家道:“不必了,我先去射击场。”
傅家别墅后方有着极为正规的训练场地,各种训练项目应有尽有,平日里傅司柏闲暇时不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就是到后方的训练场进行体能训练。
等他到了射击场时却见已经有仆人守在外面了,傅司柏朝射击场的方向看了一眼,朝身边的仆人问道:“二哥在里面吗?”
仆人回答道:“是陆时少爷。”
傅司柏眉头一皱,原陆时为什么会来射击场?
管家看了看傅司柏的脸色,上前道:“需要我去通知陆时少爷吗?”
傅司柏摆了摆手:“不用。”说着走到幕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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