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奇怪在哪里。楼下那间301室,也就是郑乘风现在住的那间,似乎被人设了一个阵,所有的阴气与阳气都被吞噬进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阴阳平衡。
祝星辰的神色一凛,这个风水格局竟奇迹般地与他家小区所契合。
转眼间又到了第二天早晨,祝星辰打算关照一下白玄的生意。白玄看起来是真的挺用心经营这家早餐店的,虽然这货除了收钱,和学生们磕牙打屁之外啥都不会,其他事情全都是原老板,一位勤劳的小姐姐在做。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祝星辰站在门口。
白玄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白板,上边写着——不卖于祝星辰和狗。
话说祝星辰找到何羡的那天晚上,想到何羡平时除了看书之外,也偶然画画国画,写写毛笔字,何羡善不善长这俩爱好祝星辰不知道,反正他一个一窍不通的人看来是很牛逼的。
于是祝星辰去向这只千年狼妖——白玄,讨要点毛发,未果。最后只得动手硬抢,纵然白玄身手矫健,可还是敌不过祝星辰这无耻之徒在向他开口前就给他不知灌了多少酒下去,害他的狼尾巴收不回去,最终被祝星辰如愿以偿揪了一大把去。
白玄第二天缓过神来,当即与祝星辰立下不共戴天之仇,立誓此生不报“尾巴毛”之仇,就不配为狼!
祝星辰无所谓地摆摆手:“不就是几根毛吗?为你嫂子做点事怎么了?不过那老师傅夸你毛好是好,可惜狼毛不是狼毫笔的材料,草一直被它的名字骗了,有空还得去抓只黄鼠狼。”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别阿,问你个事。”祝星辰一副“问世间脸为何物?”的样子,将白玄拉到早餐店后门,将最近调查到的情况都与白玄说了。
白玄若有所思地理着一头银毛:“其实未必只有两种情况,你听说过控魂术吗?”
“嗯。”祝星辰怔了怔:“不清楚,但大约能猜到是什么?”
“与你前段时间和我说过的控尸——既控偶术有这异曲同工的方式,让魂魄人自己为主,地下那边就以为这个魂魄已散,便不会派阴兵来捉同样的,受操控的魂魄也不是原来的人了,手段高明的可以直接使其成为自己的傀儡。”
“所以如果高澜被这种控魂术所戕害,那么我也有找不到他魂魄的可能?”祝星辰顿了顿,又道:“也就是说,那个幕后的人可能操纵高澜行凶,是这些还是进入沉睡?”
白玄点了点头:“对,而且会控魂术的人修为绝不会在你我之下,那么很有可能,你说的那个奇怪的风水格局也是他所建立的。”
祝星辰:“那我也许可以从郑乘风入手,因为那人极有可能是在保护他,才设阵法是阴邪之气影响不到他们宿舍。”
“这只能作为一种假设,一个突破口。”
“哦,谢了。”祝星辰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狼毛,为防止白玄爆起,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害,祝星辰跑了两步就没影了。
“混蛋。”只留白玄一人在原地,心酸地捧着一把狼毛,若真给何羡做了毛笔那他偶尔还能过去看看,睹物伤情一番,毕竟那可是他尾巴上最好看的毛了。可是就这么无情地被糟蹋了 白玄有一种“悲伤逆流成河”的感受。
祝星辰拐去了另一条街,寻思着给何羡换个口味,就见一旁的包子铺里也坐着许多高中生,料想,和家味道应该不差于是便走了进去:“老板,两笼奶黄包,两个豆沙包,呃红糖馒头也来几个,然后一杯豆浆一杯绿豆沙,豆浆不加糖,绿豆沙多加点糖谢谢。”
“打包还是在这里吃?”
“打包。”祝星辰在里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在桌子底下催动了一张符,专心致志地听起了墙角。
一开始就是各种明星八卦和日常,祝星辰对这类话题半点不感兴趣,差点就身先士卒,当场阵亡了。后来有一女生说道某某明星养小鬼,另一个女生立刻就接上去了。
“诶说道这个,你听没听说过高三那几个学生莫名其妙昏睡不醒的事吗?”
另一个女生道:“班主任不是让我们不要讨论这个吗?说没实锤通告下来,不让人在外边乱说。”
“不是,我前几天听一个高三的学长说,他看见过一个学生昏迷前曾收到一封邀请函。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学校为了避免学生紧张,让这些人都不准说出去。”
“那他还和你说——诶什么邀请函阿?”女生饶有兴趣地凑近了脑袋。
另一女生放低了音量,小声道:“邀请函是黑白的,一开始那个男生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结果打开一看,上边写着:‘亲爱的周晓辉男士,诚邀君临地狱。’落款是——地狱。”
“不会吧,这是恶作剧吧?”
“可周晓辉听说最后也昏睡不醒了,而且前几人听说也都收到鬼这样一封邀请函。一开始都以为是别人恶作剧,有的烧了有的丢的,最后都还是难逃厄运。”
祝星辰听得正入迷,那老板突然在他肩上拍了拍:“包子好了。”
“哦。”祝星辰才回过神来:“多少钱?”
“19元。”
祝星辰把钱付了,就一路跑会了职工宿舍去,他想了一路,并不理解这“地狱”的落款含义是什么,是这人中二病的产物吗?还是他自我膨胀过度,觉得自己能问鼎容百秽的地狱了?
还是说,这货本体就是地狱?这也太鸡-巴瞎扯淡了,再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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