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什么?”
威廉趁他没反应过来,挑着嘴角将那朵花一举插入他的鬓发间。清淡的粉嫩夹在马尔斯耳尖上,美丽的容貌被衬得更为艳冶迷醉。黑发男人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双瞳中的疑惑驱散了眼底冰存的漠然。
“钱多斯之美(dy)。”威廉挠了挠男人的下颔,马尔斯因为他的举动而懒洋洋地眯起眼。“马尔斯之美”倒更符合此情此景,威廉微笑着想。这男人绝对是中的异类,威廉如果像他那样头戴玫瑰,出来的效果绝对会让他先把自己笑死。
“什么?”马尔斯又问了遍,他凝视着威廉瞳仁中的自己,不置一词地扬高了眉。
——所以他的确和威廉存在审美差异。
“花名。”威廉收回手,欣赏够了男友非凡的美貌——事实上他觉得自己需要降降温——转身继续带着马尔斯往前走。“或者,你也可以叫它甜蜜的爱(ve)。”
正打算把那朵愚蠢的花摘下来的马尔斯停住了动作,并决定就算戴着它也不会有损自己的英气。他拖着起伏夸张的语调“喔”了一声,然后赶上去搂过威廉的肩,在他的脸侧使劲亲了一口,“我也爱你,宝贝。”
威廉朝天翻了个白眼——只要有马尔斯在,他的眼肌肉活动的机会就在以指数形式激增。“花名,花名。”他重复了两遍,仿佛是要将这句话硬塞进马尔斯的脑袋,“你是好看,但我没说我爱你。”
“好的,好的。”马尔斯毫不在意地敷衍,“我还是爱你,威尔。”
威廉当然不会把他的话当真。
作者有话说:
☆、65 老宅.05
疾风凛冽,宛如锐利刀锋划割裸露皮肤,活生生的痛感从骨头里向外蔓延。
密集的马蹄声从后迫近。他压低了身体,让自己和马背相融,踩着马靴的双腿紧夹马腹双侧。
前方迷雾重重,后面是一片的黑暗。他什么都看不清,连这是哪也未可知,更不晓得这是在冲向何处,但他知道一件事——
有人——一道挥之不去的鬼影——紧随在身后。
甩掉他!快!
他大声嘶喊,声音徘徊在脑海深处却听不真切。
马蹄声越来越近,在身后,侧后方,一点点逼近……最后,于黑暗中出现在了右侧。
某个熟稔的嗓音悄然爬上耳畔,阴冷而饱含讥诮:“你输了。”
他心下一惊,在策马掉头时没能掌握好平衡,骤然摔下了马!
下坠,无止尽的下坠,短暂的一秒被生生拉长至无穷无尽,恐惧攥紧了心脏。
他看着坐骑高高扬起的马蹄朝自己落下——
不!!!
威廉猛然睁开双眼。
与梦境中丝毫不差的黑暗率先侵入了视野,四肢无法动弹,他几乎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直到模糊的视线变为清晰,耳边传来一阵节奏分明的轻缓呼吸。威廉侧过头,鼻尖扫过几缕发丝,看到了一张埋在自己肩膀旁的熟睡脸孔。
是马尔斯。
这个认知让他舒了口气,挪开对方搭在他腹部的臂膀,默默地从床上起身。屋外风雪未停,狂风卷着大雪拍击窗面,威廉佩服起了马尔斯,居然在这样的噪音下都没被吵醒。他披上浴袍,揉了揉酸涩的后腰,刚迈开没几步,一股股黏腻的浊液就沿着肠道从体内缓缓流出。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威廉黑了脸。他捡起地上的毛巾,憋闷地自己给自己擦了个干净,并且努力压抑下了想把毛巾甩到马尔斯脸上的冲动。
保险套以后将是他家每个角落的常备物品。
被这么一搅和,醒来时的心悸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威廉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光脚踩上了地面厚积的雪。
好冷……
他打了个寒颤,冰冷从接触的脚面迅速传到四肢百骸。露天阳台没有暖气,寒风直直朝脸上扑腾,但尽管如此,威廉也没有转身回去的意思;相反,双腿一松懈,他整个人笔直栽倒在了雪堆里。
“嘶……”冰雪与体温的差距让威廉皱了下眉,他随即裹紧衣服,将自己蜷成了婴儿在母胎里的姿势。
冷是没错,但也很舒服,舒服到能让他的大脑停止重演梦中的不快。金发男人蹭了蹭头,身体在雪堆里越陷越深——直到,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拎起。
“睡昏头了?”马尔斯挑着眉,像是在好奇他的举动。他一边拉起威廉,一边抬手抹去对方头顶慢慢融化成水的冰晶。
威廉低低一笑,反过来攫住马尔斯的浴袍襟把他扯回了地上。“你也来。”他重新摔回了那堆云朵般的柔软雪白,一个沉甸甸的ròu_tǐ紧跟其后,威廉在马尔斯的重量压上来时轻声低哼。“真重。”他小声抱怨。
“正常,”马尔斯专心致志舔上他的唇瓣,用着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看看我们俩的身高。”
“……”比起一句常被当作耳旁风的“闭嘴”,威廉还是喜欢身体力行地去实施。
相比金发热情如火的亲吻,马尔斯显得意外的冷静。“你干嘛呢?”他说,稍微拉开了些距离,在威廉锲而不舍追上来的时候又捧着他的脑袋将人压下去。
“吻你。”威廉口齿不清地说了句,终于用舌头舔开了马尔斯的牙关,后者慢悠悠在那探进的舌尖轻咬一口,被袭击的红舌立马避之不及地退了回去。像是为了报复对方的恶作剧,威廉狠狠地在马尔斯的锁骨处还以一咬,而马尔斯只无所谓地摸了摸身下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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