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端正的坐着,方正。而另一个就是歪歪扭扭的斜靠着,fēng_liú肆意。
“既是相亲,公子为何这样……”端正坐着的人不是什么王家公子,赫然是与人有约的梁山伯。
王子猷剑眉轻挑,话也说的慢悠悠的,丝毫不把梁山伯的告诫放在心上:“我说二哥,你是在哪里找来的小夫子啊。你要是不想来就不要来嘛,做什么找人替代。”
被他称之为二哥的恰好就是梁山伯身边的小厮,他一直弯着的身子挺直起来,抬起头,兄弟俩颇为相似的面容昭示着他们两身上拥有着共同的血液:“王徽之,你开始不是说你不来吗我不就想找人试试谢道韫之名,是否是真的还是徒有虚名。你不许告诉爹啊。”
王子猷也就是王徽之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一道屏风瞬间将亭子一分为南北,王徽之虽然和王凝之待在一处却还是用一扇小屏风给隔开。宫羽看见了屏风后的模糊的人影还是挺激动的,却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姑娘并不能直接与成年的陌生男子见面,于是他现在还得好好的待在屏风里面。
小絮靠近屏风,行礼:“两位王家公子好,由于这是我家小姐的终身大事,我家小姐将会以三道题目考教二位公子的风采,不知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这个自是没关系,姑娘请。”梁山伯自从知道他代人相亲的对象是谢先生之后,他可是焦躁了许久,一想到谢先生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他现在在这里干这种事情,要是被他认出来了,他可就要惨了。不过想到他们暂时还是不需要见面的,这下他就放心了。当然梁山伯不知道就是要等到他放心之后,他才会倒霉的,这是千古不变的倒霉定律……
王子猷示意,他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位声音很好听的书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替他回答:“请谢小姐出题。”
在屏风后面悠哉悠哉的宫羽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差点一头从靠椅上摔下来,看着自己身边两个一昧只知道扶着自己而不知道外面情况的姑娘,宫羽就感到一阵头痛,帘外的那两个家伙不会都是他想象中的那两个吧……
第 30 章
第三十回
“此处既为兰亭,不如这第一题便从兰亭所出,还请二位王公子即兴赋诗一首,书于案几,何如”宫羽掐着嗓子,本来就是属于少年人清朗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颇有几分姑娘家家的柔美意味。
“这自是无妨,”王子猷懒洋洋地声音传进屏风内:“只是子猷听闻谢氏道韫才貌世无双,今日在下邀谢姑娘共游这兰亭如何”
“当然可以。”宫羽答应下来了这份挑战,祝英台望着胸有成竹的宫羽,本来要劝他的话语就此吞了下去。宫羽朝早就准备好在一旁的小絮和银心使眼色,小絮和银心端着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从屏风两侧走了出去。
小絮端着案几走到王子猷身边,还没等她靠近,就被王子猷的童子给拦住,他从小絮的手上接过案几亲自安放到王子猷的身边。
而梁山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王家公子,见到银心端着案几走了过来,立刻起身想要自己亲自迎了上去,被一旁的小厮真正的王家二公子给拦住了。梁山伯也明白过来,他对着银心友好一笑,又坐下,等着王凝之将一切都在他面前准备好。
一炷香后,小絮和银心接过由墨迹浸染过的宣纸退了下去,而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小絮捧着由宫羽所书的诗走了出来,将其悬挂在屏风的另一面。
王子猷抬眸,青衣童子用他那本来就再好听不过的声音将宫羽即兴所赋的诗念了出来:“野外罕人事,穷巷寡轮鞅。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长恐霜需至,零落如草莽。”
宫羽捧着王家两兄弟的命题诗,只见龙飞凤舞浑然天成的是一首已经传唱于世的诗“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
祝英台皱眉低声讨论:“此人怎么投机取巧,这明明是阮步兵的诗,我们要求的是他们即兴赋诗。”
“你不懂,我觉得此人还不错。”宫羽意味深长的看了祝英台一眼。
祝英台被宫羽你不懂的玄妙口气给噎了个半死。
“这个字就有意思了。”宫羽指着另一篇交上来的命题诗稿,笑得快眯没了眼睛,就是一个狡猾狡猾的小狐狸:“堂堂世家公子,何时变得这么方圆迂腐,没有一丝傲气,这应该算不上什么佳篇吧。”
专注同宫羽抬杠八百年的祝英台张嘴就下意识的反驳:“这个有什么不好,纵然这首诗是没有你写的那篇好,但是至少没有照抄别人的。而且,由字观其人,就知道他为人君子端方,不会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宫羽笑笑不说话,内心的吐槽压根就没有停止过。这个丫头要是知道她把她自己心目中的情郎给嫁出去了,估计就不会这么卖力的推销她家的亲爱的了。
“姐姐。”祝英台感觉宫羽笑得尽是不怀好意,跑到谢道韫旁边去求安慰了。
谢道韫也由得他们两个争论,自己的心中也形成了一个大概的雏形。
小絮把两篇文章领了之后贴到宫羽的那篇文章之旁。梁山伯明显是知道自己的临时赋诗能力向来是差强人意的,因此位居谢先生之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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