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你容易伤风,土窑也容易走水。”
贺兰雁习以为常,但还是禁不住心底发寒。他出什么气?这里头只有皇帝和定国公的家事,他再忧国忧民也不过是做了别人的出气筒。
但观皇帝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谦和模样,他知道陈行德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不管是为了国事还是私事,贺兰雁都很痛快,故此便也点了点头。
皇帝见他被自己弄得脸色煞白,躺都不敢平躺,身子还一颤一颤地发抖,偏生脸上仍是一派气度自若的逞强,难得心里有几分柔软,拉着他细细抚摸了一会儿。
其实贺兰雁躺不稳不是皇帝一人的功劳,但李承明只记得那几声“三郎”,早把臣子的“精诚功劳”忘到了九霄云外。
贺兰雁不怕皇帝虐待他,就怕皇帝柔情脉脉把自己当个男宠对待,立刻就再也忍不住那股清茶的怪味,翻身抠着喉咙呕了起来。
皇帝一皱眉头,本想发作,但见他连呕吐都要忍着,不肯狼狈地吐一地,对准了痰盂才敢隐忍着抽搐身子,不知为何,也就默然了。
“现在知道恶心,当初何苦要卖了自己。”皇帝命人为他清理,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置身事外的审判意味:“卖还卖不彻底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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