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低着头从衡泪的怀里慢慢回到了地上。
背过身打量四周打量自己,才发觉他竟然不知何时穿着一身红紫相衬的长褂。
剑非抬起胳膊腿,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
摸到身后质地柔软的长纱,剑非还是半天没能反应过来他穿着的到底是什么?
因为对自己现在所面对的一切都陌生而感到恐惧。
所以对于身后这个被自己失态抱住,也没有恶语相向的陌生男子报以一定的好感。
剑非一个人整理了半天情绪才总算是整理起自己的理智,重新转过身来面对这唯一能够解答自己诸多疑问的大活人。
“你…”
殊不知同样装了一肚子的问号。
当剑非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转过身开口时…
衡泪居然和剑非异口同声的发言。
“你先说。”
两个人都颇有些紧张的看着对方,然后又同时开口对对方谦让道。
听到了对方的再次异口同声,剑非与衡泪都不免心跳着着看着对方的眼睛。
在两人的第一次对视中,剑非微微仰望着这个高大的英俊男性。
一张不敢说鬼斧神工,可也十分具有魄力的脸连同为男性的剑非都难免觉得心动。
而这该是怎样一个张力爆棚的男人?
别说那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胸膛让剑非不由自主的羡慕。
就只是稍微直视这张脸,剑非都忍不住要努力去克制自己的心跳。
虽然剑非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的确确存在一如某些中,不论男女都能让人心动的逆天存在。
而剑非一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俊美冷酷的男人刚刚还被自己牢牢抱着,就止不住的面红耳赤。
同样微微俯视着剑非的衡泪,看着那半遮不遮的长纱下的清秀面目。
虽然衡泪从来没有幻想过,他娶的镇魔妻会是怎样一个温柔懂事可爱乖巧的妻子。
可是,当初为了让镇魔妻只能姓衡只能跟着自己走。
衡泪在剑非尚且没有一点意识的时候,可是十分直接了当的与眼前这个干净温和的男人舌吻献祭…
因为之前衡泪抱有的始终是一种对着镇魔之器献祭的心情,所以就算那时候他同样观察过剑非的面容也想过镇魔妻的嘴唇温厚,身前必定也不会是个凶狠恶毒的人…
但是此时此刻,剑非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全然没有之前嗜血杀虐的镇魔妻那种漆黑诡异的眼睛,此时稍带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衡泪。
也不知是之前那份还没散去的尴尬作祟,还是剑非这张干净年轻的脸太过顺眼。
衡泪居然不自觉的就将目光移到了剑非那微微开合的嘴唇上。
两个都没法将注意力完全集中的男人站在远离废墟的树荫下,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那些得到了衡泪示意,只能够在原地焦灼等待的衡家人却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难免忧心忡忡。
“大姐…你说,那镇魔妻没有动手杀咱们家的人…是不是意味着二哥和他的婚事就算是成了?”
衡伤心中安慰着自己,将一件还完全没底的事情想的很美好。
“希望是这样吧…”
“看那镇魔妻身手之敏捷,戾气之重。如果不是崐九逃的够快,只怕一样要和崐冉他们一起死在它的手中。”
“之前二哥说那东西要是醒了会成为比黑骨魔主还可怕的东西。我本想这可能就是种夸张…可是现在看来,它能在转瞬间就徒手杀死那么多高段强者还丝毫不损…
哎…只希望二哥能够有办法收服那怪物,让它真的成为咱们衡家的…否则的话,这镇魔妻能杀光八大基地那些高手,也一样能杀光我们。”
衡落听着衡云张的话也皱着眉点点头。
背后中了好几刀的秋茹被鹿爷小心的扶到了一边。
衡泪与镇魔妻的婚礼中途被打断,衡家原本就不剩多少的人如今更是稀稀落落的凑在一起。
常难与云张之前奋力拼杀,现在也都显得疲累不堪。
唯有尚且还算自由的衡伤一边传达衡落的命令,一边协调还能自由行动的人收拾残局。
至于那些已经被可镇十方邪祟的镇魔妻吓破了胆的高段强者们,如今也早就逃之夭夭难寻踪影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衡家人,终归还是被上苍所眷顾的。
有了时间得以喘息,抓住时机收拾残局。
末世中挣扎求生,刀尖舔血的生活早逼的人们不得不拥有最强的适应能力。
就算不久之前,衡伤他们还祈祷可以和那些豺狼鬣狗一起下地狱。
现在却已经在思考未来他们该何去何从,如何维生了。
至于那一时半会还在和自己不知算不算过门的妻子纠结的衡泪。
也在面对着剑非那干净单纯的模样时,不知要对眼下的末世从何讲起…
“我只记得我醒来之前似乎是要去亲戚家里要欠款。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只有一些特别模糊零碎的记忆。”
剑非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对着对面的衡泪摇了摇头…显然努力回想也还是想不起什么实质的东西来。
虽然衡泪问他的身世,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镇魔妻。
可是呆呆的望着衡泪的剑非,对什么镇魔妻完全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封入活尸黑玉的棺材,又怎么被当做了如今这令天下豪强争相抢夺的镇魔至宝。
衡泪看出这苏醒过来的镇魔妻完全不了解自己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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