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叫点吃的,或者去4楼吃自助。”
“好啊好啊!”
说到吃,白爵又兴奋起来,两眼放光,一个打滚翻下床,拉住简双珏的手腕便要拽他出门,却被他甩开:“不要不要,我累了,你自己去吃吧。”
“搞什么啊?你之前不还说不累吗?走走走,快跟我去吃自助。”
简双珏一百个不情愿,还是被他强拉硬拽走了。冉玚洗好澡出来,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不由微微一怔,过了几秒想起是自己让他们去的,才稍稍宽心,无奈一笑,坐到沙发上擦起头发。
自己这记性,倒是不如以前好了。
好像……一直也不是太好。
发梢已经不再滴水,他把毛巾搭在沙发扶手上,盘膝而坐,双手捏莲置于膝上,轻阖双眼,调匀呼吸之后,将自己的灵识缓缓铺展开去。
如果青夜真的在这里,他应该……是可以探查得到的。
五分钟后,他蓦地睁开双眼,紧接着,简双珏开门进来,手里拎了瓶玻璃瓶的牛奶,看见他盘坐的样子,歪了歪头:“哎?你在打坐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冉玚垂下眼,略微放松了姿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去吃自助么?”
“嗯,没去。白爵非要去吃海鲜,我不喜欢,就去中餐区吃了碗面,然后就回来了。”简双珏在他旁边坐下,从桌上翻起一个倒扣的玻璃杯,把牛奶倒入杯中,推到他面前,“给你带了瓶鲜牛奶回来,不是说喝牛奶有助于睡眠吗?看你今天挺累的,早些休息吧。”
冉玚愣了愣,拿起牛奶轻轻抿了一口,微笑道:“多谢。”
不过……他这个每天都按时睡觉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这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吧……
“对了双珏,”他放下两腿,“你刚才去吃饭,有没有发现这酒店里,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同寻常的地方?”简双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没有吧?你说的不同寻常,是指哪一方面?”
冉玚没有回答,缓缓起了身,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牛奶,自言自语道:“是我多心了吗……我刚才用灵识探查酒店各处,探查到三楼却被什么东西阻隔了,在别的地方又没有发现青夜的踪迹,我不知……”
他的话没有说完,在原地踱了几步,又道:“酒店里存在一些逆改风水的物件或者阵法,也并不罕见,可也不应该阻隔我的灵识……虽说今日动用‘溯洄’,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可……”
“老板,”简双珏实在忍不住开了口,“你今天怎么了?平常也没见你这么不安过啊?”
冉玚停止了踱步,饮尽那杯牛奶,冷静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其实青夜和白爵,对我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倒不是舍不得给他们的那点灵气,只是在他们身上,有很多关于我的秘密,我教给他们的能力,或者说……我与他们一脉相连。我担心这些东西,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叹了口气,又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对了,白爵呢?我总觉得这酒店里有几分怪异,他一个人我放心不下,你快去叫他回来。”
简双珏刚要答应,却听见白爵熟悉的声音已在门口响起,后者也拎了一瓶东西回来,不过当然不是牛奶,而是红酒。
他一屁股坐进沙发,起了红酒塞子,“我说冉玚啊,没想到你这么离不开我,我这才吃个饭的功夫,你就想我想得不行了?”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冉玚又皱起眉头,“一身的海鲜味,赶紧去洗澡。”
白爵屁股依旧牢牢黏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缓缓往杯中倒了红酒,“来,我们喝点酒吧?”
“你又发什么疯?平常不是从不肯喝红酒么?”冉玚瞥了一眼酒杯,“我叫你回来,是想提醒你,这酒店里有些异样,今晚不要到处乱跑,早些休息。”
他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径自上床睡觉了。
白爵没有阻拦,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沉默地垂下眼,注视着杯中的红酒,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宝石般诱人的光泽。
只可惜,没有配上夜光杯,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简双珏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背后,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俯下`身,许是怕吵到冉玚而放低了声音:“其实在你心里,还是很在乎她的吧?做那些毫不相干的事情,是为了掩饰内心害怕失去的恐惧?”
白爵被他问得愣了一愣,眸色更沉几分,嗓音也有些喑哑了,“有时候,有些话,心里知道,嘴上却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他莫名地起了身,玻璃杯和玻璃茶几碰撞发出轻微的清脆声响。他走向浴室,水声在耳边,掩盖了一切嘈杂。
他何尝想过,没有青夜的日子,竟会如此寂寞。
再无人与自己争吵,跟自己无理取闹,或者为了酒的品类而喋喋不休。
人果然贱,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弥足珍贵。
难怪冉玚对身边的一切都如此珍视,因为他从降生就是失去的,从未拥有过。
如果,青夜能够平安回来……
冉玚只开了一间房,两张床却睡不下三个人,简双珏快要休息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本想和老板勉强挤一挤,可白爵却说不用了,他睡沙发。
结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依旧坐着,面前被冷落的红酒还好端端地放在茶几上,一口也没有动过。
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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